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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包把六七塊全拿了出來。岑笑著過去坐好,接過來一看,甚是感嘆:“你還是不是男人?”大男人家的荷包裡裝糖?還是玫瑰糖、椰香酥、蓮蓉卷?招手叫賀世靜。賀世靜氣得過來,看看這兩個……“狼狽為奸!”
這成語用在這兒?
沈世雅和上官亨互看一眼,全部笑了出來。要不是這兩天吃得不多,實是需要大笑一番再好好調侃的。只可惜,每天一人兩小碗白粥,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一人拈了一塊糖放在嘴裡,嗯,味道好極了。
時世不清,敵我不明,多說多錯。可閒的實在無聊,岑染便帶頭用那三張包糖塊的糖紙折起了小玩藝兒。猜拳比劃,誰輸了誰折新的,折不出新的來就要辮小辮。這種事女孩子擅長,上官亨哪裡懂?好在猜拳上還算有些心得,可到天黑以前也讓辮了七八根小辮,沈世雅三根,賀世靜四根。
屋中餘人見這三個這種情況下還能玩得高興,感覺也輕鬆不少,可是仍然各呆在原地,不敢輕易過來。禪房外日夜有人把守,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往裡偷看?值此時機,還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吧。
天黑了,戌時一到,便有僧人提著粥桶進來,黑釉淺口的小瓷碗,一人一碗,粥雖然熬得爛稠,可卻什麼也沒有。放在平素,這些天潢貴胄的哪裡會用這個?可在這裡只能吃。而且吃得速度都頗快,因為僧人等他們吃完,便要把碗收走。再怎麼說,那畢竟是瓷碗!
岑染用得很痛快,半點結巴沒有,賀世靜相較而言就吃得慢了些。最後收碗的時候,賀世靜緊撥了兩口才算是用完。
僧人出去了,屋中再次恢復了寧靜。
這屋子時沒有地龍,但好在炕是暖的。一入夜,氣溫大涼下來後,便抖開被子蜷進去取暖了。賀世靜和沈世雅兩個才離開上官亨這邊,準備回西面炕上,屋外一陣鐵甲戈響,然後咣噹一聲,門被極粗魯的推開了。兩個黑甲朱衣武士一左一右站在門邊後,一個肩上掛著銀穗的粗須軍官走了進來,往屋裡橫掃了一遍後,把目光訂在了沈世雅身上。
“你是沈世雅?出來。”
賀世靜又急又怒,緊拉著沈世雅的胳膊不放。岑染瞪了一眼她後,回頭看上官亨。上官過來把賀世靜楞剝了下來,動作雖然果決,可眼神中擔憂極甚。上官亨是男子,知道軍隊裡的那碼子爛事,這個時候沈世雅和這些不知道底細的人出去,萬一……
“幫我看好她!”
“我知道。”沒有敢說‘你放心去吧’,因為實在無法讓人放心。
岑染笑笑,摸摸賀世靜的頭髮,左右掃了一眼屋中情形後,到炕邊拿上自己的披風,出去了。
這山上還真是冷!
一出屋子,岑染就覺得身體自己打了個哆嗦。拉緊披風的系口,把氅邊攏緊。可惜今天穿出來的這件是個沒兜帽的,冽得冰刀般的冷風直往腦袋裡鑽。岑染幾乎可以肯定,明天肯定要感冒!真不是個好時機啊!
前頭是那銀穗肩的軍官帶路,後面兩個軍士護送。岑染好笑,押一個小姑娘用得著出動三個大男人嗎?亦或者在這些人眼裡,沈世雅,根本不是一個小姑娘。
嘴角一挑,岑染大概知道待會兒見的是哪位了。
穿過兩間殿堂,最後來到東院的一個小院內。這裡比剛才關押沈世雅她們的院子守衛要多出兩倍!
鬱王!你個膽小鬼!
“先生,人帶來了。”軍士停在屋外報告,裡面響起的聲音卻不是鬱王?
岑染心裡有些迷惑,順著開啟的屋門,踏了進去。屋裡生了很大的一隻白爐子,熱氣騰騰的,身後關上屋門後,感覺愈發溫暖了。
若是個戴眼鏡的現在肯定看不見了!一屋子水氣蒸騰,白爐子上放著一隻已經燒得只剩下一半水的銅盆。仔細聞聞,竟然似滴了薄荷露的味道。
好講究!
岑染把手從氅裡放出來,目光屋中掃動,正座無人,左邊無人,右邊炕榻上……鬱王右臂裹著白布正微笑往過看!
“屋裡沒別人!”
鬱王的聲音……依然如剛才那般低暗嘶啞,難聽得很。他、嗓子受傷了?可是看不到傷口,難道是毒傷?
“沒錯,是你那個好皇上乾的。”鬱王前腳離京,後腳便有暗使一路追殺,逼得鬱王一行很是狼狽,這才有了隊伍中自己人下毒,全體中招,幾乎全軍覆沒。鬱王要不是嘴刁,這會子怕已經去見父皇了。英國公要不是提前派人來接,也就不會有今日的豐功偉績了!
“五天激戰,東京城現在已經是錦昭的了。景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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