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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那麼做的!”
“噢?你對他還是蠻有信心的嘛。”秦瀚的回話調笑得十分不是滋味。
岑染把眼神從書冊中拉出,沉靜的看著今天有些失態的秦瀚:“這和信心無關!上次派沉香來,算是威逼,可得到的下場是什麼?他是聰明人,硬頂著來行不通自然不會再做蠢事。更何況他心裡很清楚,我和王家不過六七分而已,遠沒有到那種會為了王家委屈自己的地步。至於名聲長短,更是從來不在我在意的範圍之內。”
“所以嗯?你覺得下一步,他會怎麼做?”秦瀚目光如炬,緊盯著沈世雅的表情不放。見她神色頓了一頓後,臉上漸漸顯現出一種夾雜著冷漠、嘲笑和挑釁、趣味的模樣。“會派個親近的人來談條件吧!”
“條件?”
“對啊!要如何我才肯不生氣,回盛華去?”很無稽之談,卻是盛華能行走的最後一步了。且因為許多事情不能為外人所道,所以派來商量的這個人一定要既能和沈世雅交上真心話,亦能在秦瀚面前平安走上一個回合。綜合考慮下來:“大概是王勤!我的大表哥,您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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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沈世雅架著風箏從不知名的地方起飛,一路越過慶陽上空,飛過中江後,盛華上下所有的戰備都提升到了最高點。朝上每日討論的不是雨離防汛,官員貪腐之類的小事,而變成了如何抵禦那飛行之物和手雷之烈。何浚回稟那飛行之物的速度比良騎還要快上許多,且越飛越高,高到弓箭根本抵達不了的地步,所以只要尋一個無月星黑之日,趁風而來,那麼……那物到底能飛多長,誰的心裡都沒底。但起碼從江岸那邊飛到慶陽來是沒有什麼大礙的。如果再聯合華昭的手雷,那麼飛行之人在夜空中扔下無數手雷炮球來,慶陽城……怎能保住?
而就算可以遷都到更遠的地方去,別說非一日之功,更不要說是否會傷及民心軍心根本,就只在戰事上來講亦是毫無用處的。皇室重臣們的生死並不是最要緊的,只是突破中江防線,那麼大軍壓近,死也好生也好,都不再重要。
所以……
“臣以為,還是當以聯縱為第一要務。只要西涼不肯與華昭合作,那麼盛華的危機立解。”只憑手雷,昭帝只有六成的勝算,還要防著他前腳出兵,後腳東夷和西涼出亂,與盛華前後夾擊。聯縱之術,東夷太遠不說,山口還讓兩門大炮頂著不能隨便出擊。而葫蘆口外雖然也放著兩門大炮,可是那個東西是沈世雅做的,她想毀應該也是有辦法的。
恆誠的決斷很靠譜!群臣附和。
可是:“以何理由勸說秦瀚?”葉錦天冷眼掃過樨下群臣,慌亂者三成、為難者三成、本意堅定的有四成。
“臣以為秦瀚並非蠢人。西涼與華昭表面交好,內裡卻也各自提防。尤其是結軍盟共進之事。戰時好說,戰後如何?中原以葉氏為尊四百餘年,秦家素是家臣。華昭一旦得償所願,秦家一域之力如何抵抗華昭整面相撲?對於西涼來說,目前四國之勢才是最好。”華昭和盛華是天敵,不可調和之敵對。東夷從未為外族所佔,而且因為地勢奇妙,山多路少,就算是侵佔,亦是得不償失。西涼坐山觀虎鬥,將才吃進嘴的高昌一步步壓實壓緊,真正化為已用,才是上上之招。
許三清是接任恆誠的吏部尚書,李霄庭從民間請來的,曾在東京任職多年,只是一直為李氏打壓,不得翻身。如今得遇明主,勤政奮事,且見解之道超於常人,常可一針見血,直入要害。
朝上原本有些慌亂的朝臣在聽許三清的分析後,鎮定下來不少。
葉錦天讚許的看了一眼許尚書,又道:“那許愛卿認為何人出使比較合適?”
沉香失策之事朝中上下已經盡人皆知了,太子殿下罰了他三年的俸祿,這次出使自然是不會由沉香公子出面了。不少臣子都將眼光定到了兵部侍郎王勤的身上。尤其是從東京來的臣子,大半都聽說過定南侯世子幼時曾與當時在京為質的秦三公子有些交情,而且聯縱西涼是明面上的事,暗地裡不好放在臺面上講的首要之務,還是要想辦法把太子妃給弄回來。
誰會想到,當時不過是為防未來的帝后專寵之事,會一步步演變成這樣?太子妃一天不歸,盛華就是那被獵人眼緊的兔子,幾無還手之力,只能背動捱打。而只要太子妃回來……
可、太子妃怎麼可能願意回來?當初太子站在朝臣這面,順大勢而為的事,把二十多年的情份都消葛完了。縱使太子心中是屬意太子妃,這些年一直未曾納妃,可……女人是最小心眼不過的。更何況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