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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妨以一柱香時間為限。”她微微一笑,笑的清風朗月,實則在厚著臉皮道,“我們自認肯定是贏不過大師,大師棋藝超群,若是在一炷香時間內僥倖與大師戰成平局,便算我們贏如何?”她頓了頓,“如果大師不肯,我們也不為難大師了。”
拈花略一沉吟,視線落到未完殘局之上,料想一炷香時間他應該能贏葉聞人。心中不覺起了爭鬥之意,微微一笑,“兩位是客,又是遠道而來,老僧膽敢不從命。”
葉聞人執黑子。
拈花執白子。
黑子先落入棋盤之中,沒有落於正中,卻是落於東南邊角之位。
拈花撫須而笑:“二公子下棋向來風氣清正,按照規矩行事,沒想到也會劍走偏鋒。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葉聞人不由赧然,“聞人固守成規,素來迂腐,讓大師笑話了。”
“如果說葉二公子固守成規,恐怕這世間大抵人物都是迂腐之人了。不過人生不過百年而已,偶爾劍走偏鋒不被俗事所拘,柳暗花明別有一番風景。”拈花意有所指,手指輕抬已經將一白子落入棋盤之中,他落的位置居然是西北邊角。
葉聞人輕輕一笑,眼裡掠過些微落寞:“人生在世本來便有許多無可奈何之處,人不隨心,古已有之。哪裡及大師在山林之中逍遙自在,隨意而為。”
拈花緊落一子:“老僧腐朽老物,不過與山林同體罷了,迦葉尊者拈花而笑從而得道,老僧不求得道不過求得一世不悔二字而已。”
萬三金忍不住在心裡翻了一記白眼。這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就連說的話裡面都全部透著玄機,還真的不體諒她這個聽眾啊。她用力咳了聲:“拈花大師,我有問題問你。”
拈花大師溫和抬眼:“萬施主請說。”
“拈花大師可曾喜歡過女子?”
饒是葉聞人秉性溫和有涵養,也被這話驚的嗆了口氣,口裡的茶差點噴了出來。這就是她所謂的“兩面夾擊”的法子?他掩唇咳了兩聲,唇角卻忍不住上揚。
拈花呵呵而笑:“拈花十歲入佛門,從來對我佛只有禮拜之心。”
“看來大師還是喜歡女人的。”萬三金重重嘆了一聲息。這一聲嘆息嘆的拈花不由都一愕,落子的動作不覺慢了下來:“萬施主此話如何講?”
“從來只有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若大師果真對女色毫無興致,自當應該是菩提本無物,何處惹塵埃。大師心中有女人之念,豈不是喜歡女人?”
拈花哈哈大笑,“萬施主好機辯,老僧佩服!”他低頭一看,卻見葉聞人的棋子依舊在各個邊界停留,根本並不主動出擊。他心中猛然了悟過來,不由多看了萬三金一眼,眼露贊意,“萬施主聰慧。”
萬三金被他看的心中訕訕,這個老和尚好厲害的眼力,看來已經識破了她的法子。
不錯,她想的主意其實簡單的很,葉聞人用一拖字訣,她就玩一擾字訣,一炷香之間戰成平局其實也並不算難。不過這老和尚看了出來,恐怕就難辦了。
她重咳了聲,直接端了杯茶喝了口,一抬眼才見正在下棋的兩人面色都有些古怪的看著她,尤其是葉聞人。她詫異:“怎麼了?”
拈花首先反應過來:“老僧無禮,居然忘了給萬施主奉茶,法仁,還不快給萬施主倒杯茶來!”
那她喝的是?
萬三金眼睛一瞟,拈花左手邊的茶好好的放著,葉聞人旁邊卻是空空如也。臉上忍不住一紅,心中也跟著急跳起來,不由暗罵自己發神經,居然對一個比她小上好幾歲的少年人心跳如鼓,簡直老牛吃嫩草啊。
法仁也就是剛才那個小沙彌很快便端上杯茶來,萬三金趕緊換了去。棋局繼續。
一炷香也已經只剩下了半柱香時間。
萬三金看著棋盤,神色不由也跟著緊張起來,雖然她看不太懂,可也看得出來拈花已經佔據了攻勢,瞧那白子一顆顆的將黑子全部圍了起來,一點贏面都沒有。偏偏被剛才那麼一鬧,原本想了許多的說辭也不知怎的全部空了,大腦一片空白!
雙掌下意識交握起來,左手被右手捏的發白,如果這盤棋輸了,她到哪裡再起找一個德高望重的大和尚來!她只顧著看棋盤,沒想到她的神色被葉聞人巧巧收入眼底。
葉聞人清眸之中掠過些微寵溺呵憐光芒,再瞧了眼棋盤,心中一動,本來已經快要落入棋盤中的黑子陡然一抬巧巧放入放入白子之內。
拈花看著那枚棋子,不由有些詫異。那一子看似死棋,實則開闊出一方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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