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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人仰馬翻,慘叫連天。
“沒想到平陸城裡竟然還有伏兵一直未加入戰鬥?這審配倒是沉得住氣!”
眼見破城在望,卻在最後一刻功虧一簣,在高出觀戰的龐涓不由恨得牙根發癢,一拳砸在車轅上發洩著心中的怒火:“樂羊將軍真是讓人失望,竟然連小小的平陸城都拿不下來,將來談何爭霸天下?”
龐涓身旁響起一聲沙啞的嗓音:“樂羊將軍只擅野戰,不擅攻城,龐帥讓他攻城實屬揚短避長!”
說話之人站在龐涓戰車右側,雖然龐涓在車上,此人徒步站在地上,卻依舊比龐涓高出半頭,魁梧的如同一座小山丘。太陽投射的背影甚至把馬車上的龐涓籠罩。
只見此人身高近丈,虎背熊腰,一隻瞎掉的眼睛用黑色的眼罩纏住,配上鋥亮的光頭顯得面目猙獰,好似凶神惡煞一般。
最為惹人注目的是系在他腰間的一把遍佈鐵蒺藜的大錘,看起來重量至少在一百五十斤左右,用長達兩丈的鐵鏈系在腰間,走起路來嘩啦啦亂響。
此人姓暴名龍,與韓國的上將軍暴鳶同宗,生平最大的願望是拜鬼谷子為師。只是鬼谷子居無定所,行蹤難覓,暴龍只好來鄴城拜見鬼谷子的徒弟龐涓,詢問鬼谷子所在。
龐涓見暴龍生的身材魁梧,膂力過人,遂刻意籠絡,三日一小筵,五日一大筵,最終把暴龍收為已用。
暴龍的實力神秘莫測,自投靠了龐涓之後還從未上過戰場,而且他對姜霸天自詡“江北第一,天下第二”的牛皮不屑一顧。甚至揚言若是有朝一日見到姜霸天會打的他跪地求饒,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龐涓扭頭望了暴龍一眼,詭笑道:“一個只會野戰不會攻城的大將能有什麼作為?難道光憑野戰就能滅掉一個國家,稱霸天下麼?在我看來,樂羊是不如尉繚的,只是主公卻更加器重樂羊一些。”
“小人自投靠龐帥以來尚未建功,請准許小人跟隨大軍攻城!”暴龍抖了抖系在腰間的鎖鏈,在“嘩啦啦”的響聲中拱手請戰。
龐涓搖頭:“殺雞何須宰牛刀?暴龍兄弟不必急於出手,本將先讓你看看我的井闌戰車。”
“井闌?”暴龍一臉詫異,只好拭目以待。
龐涓立即召喚偏將魏固來到車前,沉聲道:“你訓練的井闌戰車也有些日子了,是時候派上用場,讓大魏的文武看看你們的表現了。”
“得令!”
魏固答應一聲,翻身上馬,不消片刻功夫就率領兩千多名士兵推著五十輛高達三丈的井闌越眾而出,向著平陸城挺進。
這些井闌戰車狀似方離穿越前的訊號塔,而且可以一節一節的升高,最高可以達到五丈,在底部安裝了可以移動的滑輪,透過三四十名士卒推動前進。
攻城的時候,十餘名弓弩手站在井闌頂端朝城牆上府射或者對射,底下的三十名士卒予以保護或者推動戰車,增強井闌自身的防禦能力。
在“吱呀呀”的車軲轆聲中,五十輛井闌穿過奔走的魏軍方陣,直逼護城河邊。
“讓開,讓開,讓爾等看看井闌的威力!”
魏固策馬在前,驅散和唐軍互射的弓兵,給五十輛井闌戰車挑選了一塊平坦廣闊的空地,然後迅速列開陣型,對準了百丈之隔的平陸東城牆。
“弓手登車!”魏固大喝一聲,手中揮舞綠色的旗幟。
五百名弓兵迅速跳上井闌頂部,然後由下面計程車卒操控機關,將井闌不停的升高,直到高度超過了城牆,可以清晰看到城裡唐軍的一舉一動。
“給我射,掩護先登營攻城!”魏固再次大喝一聲,搖動手裡的紅色旗幟。
井闌上的魏軍弓手得了號令,迅速彎弓搭箭朝城牆上府射,密集的箭雨帶著呼嘯的風聲傾灑在平陸城頭,射的唐軍陣腳大亂,中箭倒地者比比皆是。
井闌上的魏軍弓兵雖然只有五百,但其作用不亞於在城牆底下增加了三千弓兵,配合腳下的六千多弓手,很快對城牆上的唐軍重新形成了壓制態勢。
雨點般的箭矢射的唐軍抬不起頭來,紛紛舉著盾牌遮擋,或者藉助女牆閃避,對於攻城的魏軍威脅大減,使得螻蟻一般的魏軍迅速抓住機會踩著雲梯向上攀登。
“用火箭射對方的戰車!”
審配一把推開擋在頭頂上的盾牌,不顧一切的點燃了一支火箭射向百丈之隔的井闌,“這是什麼武器?竟然如此了得!”
審配的射術還算不錯,火箭準確的落到對面一架井闌的頂部,只是想要引燃潮溼的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