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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東西啊!瞎摻和什麼!”那女人臉都氣青了,魯佳那一巴掌可不是好受的,她疼得差點沒叫出來,心裡這個鬱悶,怎麼又來了一個,而且出手還這麼狠毒。魯佳一揚眉頭,不屑地說,“那你又是什麼東西,你…啊唷!我的書!”話沒說完,魯佳就看見自己的那本政治書。
葉想她們一直都沒注意,現在魯佳這麼一嚷嚷,才發現剛才被林燕當飛刀甩了的那本政治,這會兒小半拉正浸在剩下的一碗擔擔麵裡。紙本來就吃油,政治倆大字都泡得放油光了,林燕和葉想對看了一眼,都有點心虛,一個是出手的,另一個則是出手的原因。班主任半邊天是教政治的,最討厭別人拿政治書不當回事,在上面亂寫亂畫毀書,時不時地就抽查一下。
“誰幹的!啊?!”魯佳用兩個手指頭把書拎了出來,還滴答湯兒呢。她大怒,毫不猶豫地就認定是那女的乾的,左手一揚,大有魯智深往鎮關西臉上扔肉燥子的氣勢。要不是葉想哎哎叫著攔了一下,那包熱騰騰的綠豆餅差點又飛那女的臉上去了。
魯佳說,哎什麼啊,葉子你抓著我幹嗎?葉想一時也不好解釋政治書悲慘下場的由來,就說,你別扔這個啊,我還沒吃呢。啊?魯佳愣了一下,林燕卻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就這麼一眨眼兒的工夫,對面那倒黴催的女人不長記性,故技重施,居然伸手過來想抓魯佳的頭髮,來個先下手為強。
可事實證明,這先下手的它不一定就強,葉想只覺得自己眼前一花,懷裡一熱,那包綠豆餅被塞進了自己懷裡。那女的則唉呀媽呀的哭喊著,被按在了桌上,一隻手反剪在背後,她還想掙把掙把,魯佳冷笑著一別勁兒,她鼻涕都下來了。
坐在一旁的那個男的也有點驚訝,他大名叫康軍,父母早就離婚了,他跟著母親改嫁,反正重組家庭有的那些矛盾他是一點沒拉全都趕上了。初中上完考了個二流的技校混日子,然後就很自然的變成了人們眼裡的混子小流氓,因為打架不要命,慢慢地一些雜七雜八的人就都混在他身邊了。
那個被魯佳按在桌子上的女子自稱是某護校的校花,有一次被幾個小流氓劫半道兒上說是要交朋友,正好趕上康軍來尋那小流氓頭子的晦氣,一場硬架幹下來,這女孩就自己貼上來了。
原本康軍懶得搭理她,長得還成,可是風騷了點,老勾搭著些社會閒散人員為她打架,不合自己胃口。可自從她被那個被後媽挑唆的六親不認的父親打得披頭散髮來找他之後,康軍也就默許了她自稱是自己的女朋友,多少有點同病相憐的意思。反正自己也不是什麼高檔人,又正是對女人好奇的年紀,湊合著一起混吧。
他們那樣的學校考試根本不是什麼大事,大家明著暗著翻書打小抄,監考的老師拿著本知音看的神魂顛倒根本不管。大中午的,小玉,就那“校花”,就在學校門口堵他,說是從她後媽那兒順了點錢出來,一塊兒去吃麻辣燙怎麼樣。康軍正好也不想回家聽他媽媽嘮叨,就跟著來了。
一進門,滿員沒座,康軍人多嫌煩就想走,可小玉眼尖發現有空座位,拉著他過去一屁股就坐下了。對面坐著倆女孩兒,正靠一塊兒聊天,康軍原本沒注意,直到那個長了雙勾魂鳳眼的女孩兒一開口,他才發現對面的這個女孩很漂亮,就多看了兩眼。
小玉也是上挑的鳳眼,可按照自己哥們的話說,那就是怎麼看怎麼風騷。可對面那女孩兒卻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乾淨,清澈,康軍心裡冷笑,一看就是那種家庭出身良好的乖孩子。
女人都敏感吧,見到比自己漂亮的更沒什麼好感,更不用說一向蠻不講理的小玉。看著她撒潑,他也不管,樂得看笑話,這種乖寶寶會有什麼反應呢,是會氣哭了,還是也跟著變潑婦?直到眼角兒瞥見另一個女孩的動作,可自己竟沒來得及攔,那本書就砸上了小玉的臉。
扔書的那個女孩一直沒說話,這會兒一站起來,康軍才發現她身材高挑,和那個鳳眼女孩差不多。一張白皙的瓜子臉,眉目靈動,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唇邊一點淺渦,眼光卻很冷。她是那樣的鎮定自若,或者說是蔑視,一種徹頭徹尾的蔑視。
小玉氣得要發瘋,康軍卻有點愣,他發現那個女孩梨窩淺笑的樣子跟他無意中看到的,自己母親年輕時的照片有點像。那個時候的母親過得還很幸福吧,不像現在,被歲月和現實打磨得不像四十幾歲的人。
不知道什麼原因,康軍攔住了就要發飈的小玉,只是胡說八道慣了,話一出口,就帶了點痞子味兒,那兩個女孩兒眼中同時閃過一樣的資訊,這是個小流氓。
康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