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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正好是自習,學校在勞動這件事上和部隊是一個態度,有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所以學生們都被轟了出去,打掃教學樓,清理操場什麼的。
本來女生們們去擦擦玻璃,掃掃地也就是了,正好教導主任缺人手幫忙搬器材,順路找到葉想這個班來幫忙,可男生們都去操場幫忙剷煤堆了,主任伸頭一看,一屋子小丫頭,寒暄了兩句扭頭就要走。
結果這位黃老師一個振臂高呼,“就這點小活兒,男女都一樣,我們班女生就行了!”然後一揮手,“你,你,你…還有你,去幫男生的忙,趕緊的啊,不能輸給男生。”
結果中了彩的葉想和其他幾個倒黴的你,你,你就得跟著其他班男生一起去搬運體育器材,累得那是一身臭汗。據劉大頭不知哪兒得來的小道訊息,說是當初這位黃老師下鄉在東北,曾是鐵姑娘連的骨幹啊,事事爭先慣了,出了名的XXXX半邊天。
半邊天上了講臺開始習慣性地先來一段政治和素質教育,五講四美三熱愛,一個不拉。沒有人愛聽,可也沒人敢作出不愛聽的樣子來,葉想用手撐著下巴也做炯炯有神狀聽著,心思卻開始轉移回那天。
那天臨走的時候,葉想剛要上車,一個小戰士突然跑了過來,對自己敬了個禮,臉有點紅,又不好意思看葉想,做賊似的說,“那個,這是我們排長給你的,喏。。。你拿著吧,”說完不管不顧的就把一個小白紙袋塞到了葉想的手裡,然後轉頭就跑。
看那態度就跟他塞過來的是炸藥包似的,要不是那個紙袋兒太小不可能,葉想非把它扔的遠遠的不可,想要叫他回來,人早就沒影兒了。等上了車,偷偷開啟了一看,葉想立刻無語了,倆挺眼熟的土黃色的大藥片兒正在袋子裡放著,是酵母……
排長給的……老虎還是狐狸?
八、都是佔座惹的禍
隨著期末考試的正式到來,整個學校的氣壓開始偏低,大部分學生都是面有菜色,兩眼無神,嘴裡唸唸有詞,書不離手,抓緊最後一點時間玩命磨槍。也有一小部分是不著急的,例如林燕這樣學習好的不用著急的,還有一部分是乾脆已經破罐破摔的學生,反正已經摔破了,一次期末考試無非是再摔一次而已,例如劉大頭。
學校也是一個小階級社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而階級的劃分通常就是看成績。葉想的位置則有點尷尬,因為她摸不清自己到底屬於哪一類的,不曉得之前的那個葉同學除了跳舞,學習情況如何。
九幾年的高中課程對於葉想來說那就是小菜一碟,話說各類考試的變態程度也是隨著社會的進步而進步的。想當初葉想讀研考註冊會計師的時候,苦就沒少吃,給她們授課的會計老師是個憤青,一邊雲山霧罩的大講特講現金流量表,一邊痛斥中國考試製度的變態性。
說是人家國外考試都是考你究竟學會了什麼,中國則反之,是你不會什麼,他考你什麼。按照老師的話就是,你要都能答上來,那個出題的主兒得多沒面子,而且你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考試,去上補習班,各考試單位的辦公樓,教學樓,宿舍樓從哪兒來?還有俺的工資……
語文,數學,英語,地理,歷史,政治,六大科目一個也不能少,那個時候也沒什麼綜合一說,文理科的差異就那麼兩門。葉想和小朱都是文科班的,而林燕魯佳則是理科班的,她們的歷史,地理換成了物理和化學。
等考到第三天,鈴聲一響,上午的考試結束,下午就剩下一門政治了,樓道里頓時熱鬧了起來,對答案的,呼朋喚友的亂成一團。葉想正收拾書包,小朱站在她身旁抱著書包等著。“哎,葉想同學,考得還行吧?”邵煒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葉想聞聲一回頭,就看見邵煒正站在她身後,一手勾著肩膀上的書包,笑得一臉陽光,而劉大頭和其他幾個男生,正坐在最後一排的課桌上看著他們,笑得有點那個。她忍不住看了小朱一眼,果然,小丫頭早就低下了頭,看不見表情,可紅紅的耳朵卻出賣了她的心思。
“還行吧,反正都寫上了,”葉想隨便的答了一句,不想多說,可又怕做得太刻意反而尷尬。正在想轍,“葉子,小朱,你們走不走啊,我快餓死了!”魯佳的大嗓門從教室門口傳來,葉想抬眼看去,她做了個快點的手勢,林燕就站在她身後笑著。
“來了!”葉想趕緊應了一聲,“那什麼,我們先走了啊,拜拜,”說完都沒再看邵煒一眼,扯著還在低頭害臊的小豬就往外衝。“哎喲!”堵在魯佳的腳被葉想不小心踩了一下,“哎,我說你慢點!嘶…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