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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鄭小柳本只是做雜務的皂隸,從未遇過此等場面,剛才跟隨展、金二人來到此處,突然被這兄弟二人從背後挾持,驚嚇之下,竟然忘了反抗。後見到展昭立於眼前,頓時回神,此時正是羞愧萬分,心中暗道:俺如今被兇嫌挾持,拖了展大人的後腿,這以後還有何臉面在開封府當差……不成,怎麼說俺也是開封府的差役,不能丟了開封府的臉面。
想到這,鄭小柳打定主意,下定決心,身形向前一挺,竟然將咽喉直直向利斧迎去。
眾人誰也未料到鄭小柳會有如此舉動,頓時呆住。
只有展昭反應最快,掌中內力瞬間破空而出,硬是用一股內勁生生將鄭小柳震退半步,救了鄭小柳一命。
可這一震,也使那吳大力瞬時清醒不少。
只見那吳大力突然雙目一瞪,本有鬆動之兆的利斧又緊緊逼近鄭小柳咽喉,開口高聲叫道:“放我們走,否則我現在就殺了這小子!”
說罷,便緊緊勒住鄭小柳,緩緩向後退去。
鄭小柳身體被制,動彈不得,只得嘴裡大聲叫道:“展大人,你不要管俺,只管將這兩名犯人抓回開封府,俺就算今天死在這裡,也是雖死猶榮!”
展昭聽言,身形不由一動,那吳大力見狀,立刻叫道:“你要是敢動一下,我馬上就宰了這小子。”
展昭頓時身形寂滯。
那吳大力見到展昭不敢妄動,頓時安心了幾分,心道:看來只要利用這人質制住這兩個差人,定然能逃離此處。以後天大地大,不愁找不到安身之處,只是那烏盆——真是個麻煩,還是早早將它毀掉才妥當。
想到這,吳大力便大聲對金虔叫道:“那邊穿黑衣的小子,把烏盆拿過來!”
展昭和金虔一聽,頓時一驚。
吳弟更是驚恐萬分,緊忙叫道:“大、大哥,你、你在說什麼,那烏盆裡面可是有、有鬼!”
“閉嘴!”吳大力此時被逼入絕境,心裡也冒出三分硬膽,不由低聲喝道:“鬼又怎麼樣,他活著的時候我都不怕,死了我更不怕!”頓了頓,又抬頭催道:“小子,你聽見沒有,還不趕緊把烏盆送過來?”
金虔聽言,脖子不禁向後縮了縮,一對眼珠子向展昭瞟去。
只見那展昭又是沉默不語,一雙黑亮眸子直直望著自己。
金虔頓時無奈,心道:罷了,看來咱是沒有“暗送秋波”的天分,跟這貓兒眉來眼去了半天,也不明其中含義,得!咱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金虔想到這,不由開始打量對面三人,心裡暗自思量:目前情況不妙!鄭小柳變成人質,貓兒便成了擺設,咱要是過去送這烏盆,萬一那吳大力順便把咱也挾持了……依照俗套推斷,此種境況下的人質,被撕票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不成,咱作為宋朝唯一僅存的現代人,當然不能以身涉險。反正這吳大力只是想要烏盆,咱把烏盆給他就行了,不用冒險親自送去。
想到此處,金虔打定主意,捧起手中烏盆,擺了一個棒球投手的標準姿勢,手臂用力,嗖的一下便將烏盆扔了出去。
就聽那烏盆在空中直嚷嚷:“不要啊……”
那吳大力哪裡料到金虔會有此一舉,頓時大驚,雖然他剛才說不懼怕那烏盆,但畢竟是做賊心虛,又見那烏盆慘叫聲聲,向自己呼嘯而來,難免有些心慌,不由腳下不穩,疾步向後倒退,可剛退了半步,就見面前藍影一閃,剛才還在一丈開外的藍衫青年不知何時竟到了自己面前。
那吳大力頓時膽寒,心下一狠,手中利斧一橫,就朝著鄭小柳的咽喉劃去。此舉乃是他棄車保帥之策,自然用了十二分力氣,那利斧一道,竟也是迅如光電。
展昭那裡能容他得逞,右手寶劍一挑,彈開斧刃,左手一轉,便將鄭小柳拉回身邊,那道如光利斧,不過只在展昭手背上留下一道輕微劃痕,微微滲出血紅。
吳大力一見自己失手,也顧不上還癱倒在地的兄弟,立即轉身,拔腿就逃,但身子還沒衝出兩尺,就見眼前素藍衣袂翻飛,眼前一花,身體不知被何物點了兩下,待回過神時,自己已經渾身僵硬,絲毫無法動彈。
只見展昭腳尖觸地,落地無聲,手腕輕轉將巨闕回鞘,微抬劍眉道:“吳大力,還不隨我等回開封府聽候包大人發落!”
那吳大力只是雙目圓瞪,卻是半語不發,絲毫不動。
展昭又走到鄭小柳面前問道:“鄭小柳,你可有受傷?”
鄭小柳剛剛脫離虎口,又見到展昭一身絕頂功夫,不由有些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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