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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沉穩幹練,據說生活頗為拮据的御貓大人,自然和眼前人——
金虔正了正心智,放下了還在不停哆嗦的手指,心道:甭問了,就衝著他這身窮酸相,肯定就是那位御前四品帶刀護衛,被皇帝親口御封的“御貓”——展昭是也。
意識到大俠的身份,金虔心裡瞬間坦然。
想這展昭展大人常年跟隨青天包大人左右,耳燻目染之下,必然是正氣罩身,目光灼灼。自己一時不察,實話說溜了嘴,也是人之常情——看來自己並非好色之徒,還好、還好……
金虔並未猜錯,這藍衫之人,的確就是開封府的四品護衛:“御貓”展昭。展昭近日出京辦差,公事完畢,回京赴命,路過蔡州城郊,卻不料遇上差役私自砍殺刑犯之事,出手相救。展昭跟隨包大人辦案多年,自是學到幾分精髓,看這母子三人,情形可憐,一旁的小叫化子身形單薄,卻遭人追殺,必有冤情,於是挺身救下。可這名婦人卻昏迷不醒,倒是急煞了這位四品護衛大人,思量了半天,只好從那小叫化子身上打探。
展昭正想詢問金虔,可定眼一看,不禁一滯。
這小叫化的表情看上去未免也有些太過怪異。
只見金虔低頭哈腰,臉上堆起大片笑紋說道:“哈哈哈……咳咳,大俠,請坐請坐!”
展昭無奈,半晌才道:“在下早已坐下。”
金虔一看展昭坐如鐘的姿勢,自覺失言,又幹咳了兩聲,諂笑道:“大俠,有何吩咐?”
見到此張笑臉,展昭只覺有如芒刺在背,不禁頓了頓,才道:“小兄弟,在下問你,你們為何會被差役追殺,是否犯了必死之罪?”
金虔聽言,心裡一盤算,覺得此事由自己開口甚為不妥。暫且不論自己並非原告,就以自己的未來人身份而言,插手古代之事,恐怕後果不堪設想。於是打定主意,說道:“大俠,其實小人也不太清楚,不如你問這秦香蓮如何?”
展昭一聽,便知昏迷之婦人乃名為秦香蓮。但見她雙目緊閉,不知何時能夠清醒,不禁有些心焦。
金虔看到展昭雙眉緊鎖,再看秦香蓮一副昏睡欲死的模樣,心裡頓時明瞭,向後揮手,將身後兩個端正跪坐的孩童招了過來。
“寧兒、馨兒,去把你們的孃親叫醒。”
兩個小鬼一聽,自當從命,撲到秦香蓮身側,一邊一個,急聲大叫。
展昭一看,自是心裡嘀咕,心道:這小叫化子倒也奇怪,不用金針刺穴,不用藥石,卻讓兩個孩童哭喊,何時見過如此喚醒病人之法。
金虔此時也是心裡沒底。那秦香蓮乃是氣弱體虛,需要進補。要是放在現代,問題就好解決了,胳膊上戳個針眼,輸上兩瓶生理鹽水,再來一瓶氨基酸,定然藥到病除。可現在,條件所限,金虔也只好相信這秦香蓮意志驚人,聽到自己兒女呼喊,能夠甦醒神智。
可是兩個孩童哭叫了半天,秦香蓮卻毫無甦醒之色。
展昭一看,此法無效,便轉頭對金虔說道:“小兄弟既然學過醫術,為何不用刺穴之法一試?”
金虔一聽,一口氣沒順下,乾咳了幾聲,心道:你說的倒輕鬆,我要是用針穴之法,以你展大人見多識廣的眼力,一定能看出我這身醫術出自何人門下,到時候,訊息外露,大師傅一生醫人無數,自然是譽滿天下,也就罷了;可那陰陽怪氣的二師傅,一生用毒害人,難保沒有幾個厲害的仇家,就自己這身三腳貓功夫,恐怕是命不久矣……
想到這,金虔頓時來了精神,一個大步上前,揪起秦香蓮的耳朵,大聲喝道:“陳世美!!!!”
這一聲喊,震得關帝廟腐朽房梁直往下掉木渣,展昭與一對雉兒更是驚呆。不過確是有效,只見秦香蓮聽到此言,居然雙目滾動,漸漸睜開雙眼。
金虔一看,急忙端過一碗清水,匆匆灌入秦香蓮口中,轉頭對展昭笑道:“大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別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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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豈有此理!昭昭白日,朗朗乾坤,居然有如此駭人聽聞之事!”
待秦香蓮邊哭邊訴完畢,展昭頓時大怒,大喝一聲,嚇得旁邊正在昏昏欲睡的金虔差點一個猛子竄上房梁。
“什麼事、什麼事?地震了、海嘯了、還是薩達姆反攻了?!”
金虔一雙細眼圓睜,緊張兮兮的四下張望。
一室凝重氣氛頓時被砸得七零八落。
“神仙哥哥……”寧兒小聲道,拽了拽金虔的衣襟。
金虔環視一圈,只見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