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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晟之笑道:“光生得美頂什麼用?這世上的美人還少了?半分品格都沒有,我看她給你提鞋都不配。”
婉玉心裡甜,口中道:“你哄我呢,男人都是見一個愛一個。”楊晟之只是笑,在婉玉臉上親了一口,道:“我就愛你這一個。”轉身進裡屋換衣裳去了。
楊晟之一走,婉玉沉下臉,把怡人喚過來道:“去問問當初這荷包賞給誰了?”
怡人片刻後回來道:“當時收拾出來兩茶盤奶奶和三爺不用的小玩意兒,拿到底下給人分,荷包是寒香和惜霞她們拿走的。”
婉玉微微冷笑道:“原來如此。不知死活的東西,算計到我頭上,打量自己在二房,我就伸不過手不成!再敢有第二次,揭了她的皮!”
欲知端的,且聽下回分解——
第五十二回【上】
且說碧霜素日無事就在抱竹軒邊上亂晃,楊晟之或裝看不見,或快步走過,或一旁有丫鬟婆子,故碧霜竟未等到機會下手。又過了一個月,楊晟之在屋跟婉玉說話,忽二房上小丫頭子來請說:“二爺請三爺過去吃杯酒。”楊晟之應了一聲,換了衣裳出去。婉玉見他出門,把心巧叫進來道:“你去跟著三爺,盯緊了,尤其那個叫碧霜的。”心巧心領神會,跟著去了。
楊景之請楊晟之去是為了他續絃之事。原來楊景之聽說周家閨女容貌尋常便有些不願意,但楊崢已拿定了主意,竟做主給訂下了。楊晟之竭力誇讚周家女孩兒好處,又道:“二哥前房有個好容貌,可又能怎麼樣呢?依我說周家的不錯,溫柔賢惠,你說什麼做什麼,她指定不會有二話。二哥若是願意宿在外頭,跟愛奴一處,她不敢多嘴,日後二哥看中了哪個,想納進來,她也不會攔著,家裡多太平。”這一說楊景之又心動了,楊晟之低低勸了一番,方把楊景之勸得回心轉意。楊景之不勝酒力,吃了幾杯就醉倒了,楊晟之便告辭。
剛要出門,聽有人道:“三爺喝碗醒酒湯再走罷。”楊晟之回頭一瞧,只見碧霜已走了過來拉他胳膊,將他拽到椅前坐下,親手端了碗湯遞過來。碧霜刻意梳妝打扮一番,臉上勻了胭脂,襯得雙目益發水汪汪的,身上穿月白色的窄襖,露著一痕雪膚,渾身無一處不風流。碧霜眼波流轉,做了媚眼過來,嬌笑道:“三爺,快把醒酒湯喝了,我親手熬的。”
楊晟之道:“你家主子正在床上躺著,你不喂他喝湯,倒給我這碗湯,是什麼道理?”
碧霜見楊晟之與她調笑,心中喜出望外,益發撩撥風情,吐氣如蘭道:“我的道理三爺還不明白?咱們府裡,我只認三爺一個。”
楊晟之向後靠了靠,道:“為何只認我?”
碧霜酥軟著身子朝楊晟之靠過來,綿軟著嗓子道:“三爺這樣的一百個、一千個裡也挑不出一個,我不認你還能認誰呢。”
楊晟之道:“我大哥聽了你這話要傷心了。”
碧霜笑道:“提他做什麼,大爺跟你比不得。”說著伸出青蔥似的手握住楊晟之的手,捏了一把道:“我從今以後跟了三爺如何?我又會彈又會唱,平日裡能給三爺解悶兒呢。要是三爺肯疼疼奴,真是死了也願意了。”說著往楊晟之懷裡靠,只覺得楊晟之要把她摟在懷裡了。
正這個工夫,楊晟之猛地將碧霜搡在地上罵道:“賤婢!老太太喪期裡就勾引主子,藏的什麼心!”碧霜登時愣了,楊晟之冷著臉指著道:“打量自己有兩分顏色就想往主子床上爬,挑唆我們兄弟不和,打錯了你的如意算盤!還不給我滾出去!”碧霜臉上一道白一道紅,眼裡早已滾下淚來,哆哆嗦嗦爬起來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婉玉在抱竹軒裡等楊晟之回來,見他帶了滿身酒氣,忙命人把解酒石拿出來給楊晟之含著,用熱毛巾擦面,服侍他睡了,把心巧召到跟前。心巧道:“碧霜端了醒酒湯進去,沒過多久讓三爺給罵出來了。我在院裡不得進去,屋裡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曾知道。”等心巧去了,怡人咬牙道:“碧霜那小蹄子起了混賬心,合該是作死了!”婉玉道:“碧霜弄得這些小計策出來,三爺哪隻眼睛瞧得上?”但轉念又想到碧霜綺年玉貌,頗具姿色,到底不能安心,慢慢思量起來。
碧霜勾引不成,反讓楊晟之攆了出來,趴在床上哭了一場。靜下一想,念著楊晟之模樣兒到底不能死心。在床上輾轉反側一夜,又重新盤算一番。過了兩日,在竹林邊上等著,見楊晟之單獨一人便找了上去,搶在跟前“噗通”跪下來,垂淚道:“前兩日是我油蒙了心竅,黑了肝肺,做出沒羞恥的事,三爺叱了我以後,我好幾日吃不下,睡不著,只覺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