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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哪懂什麼科考文章?晟哥哥不如拿到書院,請大儒們看看才是正經。”
楊晟之道:“聽人說近日來妹妹跟萱妹妹一直跟大哥縱論古今,暢談書畫,大哥連連贊妹妹有學識有眼界,所以妹妹也不必謙虛,幫我看看罷。”
婉玉心中突突一跳,暗道:“這幾日我與楊昊之走得近了,難不成府裡已有了風言風語?”想著抬眼看了看楊晟之,見他正殷切的看著自己,面上微微一燙,想到自己剛嫁入楊家的時候,楊晟之不過還是個沉默木訥的孩兒,短短几年過去,竟已長成挺拔高壯的少年了,又想到如今他在楊家生活也不算順心,若此次高中在府中必然能過得舒坦些,自己若有心力,何不幫他一幫?
婉玉輕輕一嘆,把紙張捧起來道:“我可是胸無點墨,濛濛人尚可,哪有什麼真才實學呢。我若是說得不對,你可不準笑我。”
楊晟之微微一笑道:“妹妹只管說罷。”
婉玉看了片刻,笑道:“晟哥哥這文章做得好,層次洗髮,由淺入深。只是起股這一句不好。你寫的是‘下有餘則上何患不足,下不足則上何可以有餘’,我依稀記得此句是出自《聖學心法序》,可不是四書五經先賢所言了,這正正犯了忌諱……”她凝神想了一會兒道:“依我看不如改成‘田野之內,如茨如梁,而所謂養生送死者,無憾矣’,正好跟你寫的上一句‘閭閻之內,乃積乃倉,而所謂仰事俯育者,無憂矣’照應起來,讀著也通順些……”
楊晟之聽罷登時便驚住了,半晌啞然失笑道:“妹妹有此般才華還說自己胸無點墨,那我哪還有顏面去參加秋闈!”心中卻納罕道:“婉妹妹原先只不過粗識幾個字罷了,最不喜唸書,可適才那一句改的比我整篇文章都高明幾分,反倒像是久在書香裡浸淫的!莫非……莫非她先前的刁蠻驕橫之態也是裝出來的?”
婉玉笑道:“湊巧罷了。晟哥哥文章做得精妙,此次科考必能奪魁了。”說罷卻見楊晟之微笑不語,雙目直直朝她望來,眼神又沉又靜,卻暗藏一股火熱熱的深意。婉玉一驚,慌把頭偏了出去,輕咳一聲道:“晟哥哥快些回去讀書罷,我們都等著你的好訊息呢。”
楊晟之垂下眼簾,靜了半晌道:“好,如此我便回去了。”說完頓了頓,又低聲道:“婉妹妹有句話怕是不當講,可又不得不說。我知道妹妹一向是端莊守禮的大家閨秀,可我大哥那裡……你雖與萱妹妹、珍哥兒一同去,但府里人多嘴雜,免不了還會有些閒話傳出來……”
楊晟之話音未落,婉玉便道:“我行得端做得正,隨便別人嚼舌根子去。”
楊晟之衝口道:“不是怕旁人,我是怕大哥……”說到此處猛然覺自己造次了,立刻住了口。
婉玉也訕訕的,低了頭道:“晟哥哥胡說什麼呢,你怕是讀書讀暈了頭了,快些回去罷。”此時珍哥兒卻從不遠處跑了過來,小胖手捏著一隻蝴蝶對婉玉歡呼道:“婉姨,我捉了只蝴蝶,喏,送給你。”
婉玉眉開眼笑道:“咱們的珍哥兒就是棒。”一邊說一邊愛憐的用帕子給珍哥兒擦汗。楊晟之見了,面色一沉,登時感覺些許氣悶,跟婉玉道了別便轉身走了。
怡人將眼前情形盡收眼中,她看了看婉玉,暗道需尋個機會好好問一問自己的姑娘才是。
正文 第十一章【上】
綃帕子惹來姻親禍
冰蓮粥引出情
珍哥兒在園子裡玩了一陣便累了,婉玉便帶他回了含蘭軒,教他認了一會兒字。二人用過午飯,婉玉就講故事哄珍哥兒睡覺。怡人看珍哥兒慢慢睡熟了,便把手裡的繡品放下,給婉玉端了一盞茶,輕聲道:“姑娘喝杯茶,剛才給這小祖宗講了半天故事,想來也口渴了。”
婉玉坐在床邊將茶接過來喝了一口,怡人把繡墩子搬到婉玉身旁,坐下來低聲道:“珍哥兒跟姑娘甚投緣,我在旁邊看著竟覺得你們像是親母子似的。”
婉玉淺笑著摸了摸珍哥兒的額頭,並未搭腔。怡人又道:“如今昊大爺也高看姑娘一眼,常常贊姑娘好處呢……我多說一句姑娘萬萬別掛心,如今旁人都道姑娘親近楊家大房,將來怕是要嫁進來做填房了。”
婉玉聽了身子一僵,將頭扭轉過來看著怡人。怡人忙道:“我對姑娘一片真心,總想幫姑娘謀劃謀劃……如今姑娘也慢慢大了,婚事遲早要定下來。若是姑娘對昊大爺有意,又喜歡珍哥兒,即便是做填房也算一門好親了。昊大爺長情,待亡妻的情意有目共睹,又不像別的大家公子三妻四妾的,倒像是個可託付的人。”
婉玉看了珍哥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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