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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星來了,周嫂子暗暗呼了一口氣,偷偷瞟了艾芬,只覺得艾芬沉著臉的時候還有真點嚇人,竟然有一種不敢讓人抗拒的威嚴。
艾芬將眼淚抹去,跑去幫忙端菜,丟下帳沒算完的眼神,讓周嫂子剛放鬆的面部表情霎時又緊張起來。
“你說你也是!分兩趟兒跑多好!再不然叫小丫頭們幫忙端也行!”艾芬抬著托盤,看著托盤裡盤子摞著盤子,碗壘著碗,真是氣不打一出來,數落著夢圓:“這麼多東西,這麼沉,要是摔一跤咋辦……”
倒不是艾芬心疼那些盤子碗,也不是艾芬心疼那些菜,而是怕夢圓摔傷,要是一大一小都受傷了,讓她咋說?
夢圓吐了吐舌頭,魚池之災啊!知道現在艾芬火氣正大,由著艾芬數落,也不敢申辯。
艾芬配合夢圓將托盤抬著進了上房,放在小几上。數落完夢圓,又開始糾結周到子額頭的傷。
周嫂子額頭的傷,怎麼也要消消毒上點藥,不然傷口容易感染不說,還有可能破傷風。
那用什麼消毒呢?艾芬想了想,酒可以消毒:“夢圓,去拿點酒來。”正好中午為了做魚特意讓小丫頭去西院兒要了一罈子酒。
“恩?拿什麼?”夢圓忍住掏耳朵的衝動,一定是她聽錯了,怎麼可能是拿酒呢,艾芬可是從來不喝酒的。
艾芬一面佈菜一面說:“酒!你沒聽錯,就是讓你去拿酒。”
夢圓見了小几上堆滿的菜,恍然大悟地說道:“哦,酒!”隨即又疑惑起來:“酒?你要喝酒?怎麼忽然想起喝酒來?可是我們沒有喝的酒……”
艾芬推了一把夢圓,有點兒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中午我做魚還剩下半罈子酒,快去廚房拿過來。”說完自己朝裡屋走去:“我去找金創藥。”
酒精刺激著傷口,疼的周嫂子的面部神經不由自主地抽搐。好容易清洗完傷口,周嫂子的面部表情才恢復了正常,只是她心裡總有點怪怪的感覺。
消毒,上藥,包紮,一氣呵成。
艾芬呼一口氣,滿意地洗手。本來包紮到最後,艾芬還想打個漂亮的蝴蝶結來著,腦中不知道為什麼老是浮出白瑩霜扎著白布條哭送咆哮教主的經典場面來,思想鬥爭了好久,隨便打了個結了事。
“吃飯,吃飯,菜都涼了,趕緊吃飯。”周嫂子忙招呼著吃飯,鴕鳥心態,讓她想要借吃飯來逃避問題。
可惜不論怎麼數米粒,飯也有吃完的時候。周嫂子碗裡最後一粒米也進了肚子了。
艾芬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周嫂子採取拖延戰術,問道:“媽媽,這傷是怎麼來的?”
艾芬已經籤意思地認為周嫂子會受傷,一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雖然她也許不能為周嫂子討回公道,但是她依然迫切地想要知道緣由。
“真的是我不小心摔的……”周嫂子說了這句,臉還可疑地紅了,想轉移話題:“其實我們冤枉陽家了。”
“媽媽——”艾芬的聲音嚴肅了起來,她並不關心陽家如何,她只關心周嫂子怎麼了。
剩下的話艾芬雖然沒說,周嫂子依然感覺到了強大的壓迫感,知道今天要是不說清楚,就甭想幹別的了。
周嫂子無法,只好解釋到:
原來周嫂子去艾定國的院子沒找到艾定國,卻被一個丫頭拉到了大廚房幫忙洗菜。周嫂子也真好說話,人家讓洗菜,她就規矩地洗菜。誰知道洗完菜站起來的時候,不知道踩到了個什麼滑不溜秋的東西。
“我手上端著菜盆子,為了避免摔跤,趕緊向前幾步,誰知道就磕到了石頭架子上。”說完,周嫂子的臉更紅了。虧的腦袋被磕阻攔了下,不然她就要摔一個五體投地了。
“真的這樣?”艾芬雖然有點不信,但是見周嫂子滿臉紅暈,也不像說假話,就將此事丟開。
周嫂子很尷尬,見艾芬似乎相信了,忙轉移話題說:“咱們快點收拾東西吧。陽家明天黃昏來迎親。”
夢圓聽了有點好奇,忙問道:“娘,你不是去大廚房幫忙了嗎?那陽家的事情……”
“我不是受傷了嗎?大廚房的人就讓我趕緊回來包紮。”看得出周嫂子去了一趟回來,雖然受了點傷,總體心情依然不錯:“回來的時候,遇見二老爺的貼身小廝。說是二老爺在書房……”
既然知道了艾定國在那裡,周嫂子忙找到艾定國,將事情委婉地說了一遍。也許是因為府裡不論大小事,都沒有人找艾定國做主過,所以艾定國見周嫂子找他做主,忙讓人把李氏叫過來對質。
李氏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