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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這才發現她一直拽著艾芬、夢圓兩人的手腕,忘記鬆手。忙不迭地將手鬆開。
又急又怒又氣之下,周嫂子手上的力度竟比平時不知道大了多少,拽得艾芬和夢圓手腕上都起了一圈兒紅紅的印記。
趁周嫂子走神的當兒,艾芬忙將手腕藏到袖子裡,抬眼和夢圓兩人交換了下眼神,都有點莫名,只能在心裡抓瞎。不過周嫂子既然提到陽家,事情多半就處在陽家來迎親上頭。
可是她又沒結過婚,對於迎親這檔子事兒究竟該如何行事,也只能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一時之間竟有點後悔:當初怎麼不將《詩經》這些書好好研究研究呢?
看了眼氣得渾身發抖卻又說不出話來的周嫂子,艾芬嘆了口氣,還是先想個什麼辦法讓周嫂子消氣兒了再說吧。低頭想了半響,也不知道該怎麼切入重點。
倒是夢圓忽然眼睛一亮,想起剛才周嫂子說時間不夠,忙使了個乾坤大挪移:“娘,別生氣了!我們還有那麼多東西沒收拾呢!再不收拾,就該收拾不完了!”
“收拾個屁!”周嫂子剛才氣極,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現在聽了夢圓的話,等於是提醒了她,全都想了起來後更是氣得跳腳:“這群有娘生沒娘養的小雜毛,都是石頭縫兒裡蹦出來的麼?一點兒規矩也不懂!單憑這樣就想將人家家的大姑娘迎回去麼?沒門兒……”
艾芬聞言,使勁回想了下艾芳出嫁,郝家前來迎親時都做了什麼。結果依然是不得要領,決定先仔細聆聽周嫂子的話,找出問題的所在,對症才能下藥不是。
“……這陽家分明就沒將咱家的姑娘放在眼裡!連基本的“請期”都沒有!不僅如此,連迎親的時辰都選在早上,這不明白著欺負人嗎?這樣不拿我們姑娘當回事兒,還結哪門子的親?……”周嫂子越說越激動,一把甩開夢圓的手,不想慣性太大,手肘撞到了艾芬身上。
“請期”又稱“告期”,是南方來人請女方家裡確定前來迎親的日期。雖然實際上是由男方家裡擇好良辰選吉日,確定了日子之後,派人前來讓女方家裡確認一下。而且是要在確定了日期之後提前三個月告知女方,以便女方家好好準備。單是普通人家,會在這三個月裡請一些年輩高的女子來教導姑娘嫁人之後一切事宜。要是貴族人家的女子,要學的東西更多。
陽、艾兩家是離得遠,不過一樣可以先打發人前來告訴一聲兒不是!縱使艾府不過是個商賈之家,那該有的禮儀一樣也不能廢!
另外,那個正經娶媳婦的人家不是在黃昏的時候來迎親?陽家卻說早上,這不是明擺著不當艾芬是明媒正娶的媳婦麼!
周嫂子那一記手肘,撞得艾芬身子都晃悠了一下。
周嫂子忙將陽家拋在了腦後,想要檢查艾芬被撞倒的地方:“芬兒?剛才那一下沒撞疼你吧。”
要說不疼那是不可能的,艾芬心思一轉,不說疼,只說沒事兒。見周嫂子不信,要拉她進屋檢查,忙說笑道:“媽媽,真的沒事兒!我又不是紙糊的,撞一下就散架了。”
見艾芬果然沒事兒的樣子,周嫂子便放下了心,想起陽家的不地道,又火冒三丈起來:“只是迎個親就這樣散漫,不當回事兒。可見將來芬兒嫁過去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
艾芬聽到這裡,總算聽明白了。在她看來,不過就是迎親時間的早晚問題,覺得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兒:“媽媽,一個地方一個風俗。有的時候相鄰的兩個村子,習俗還不一樣呢。何況那京城離我們這裡何止千里的路程。也許京城沒有這種規矩也說不一定,咱先別嚷嚷……”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不過這只是艾芬單方面的理解,這個時代的人卻將這些習俗看得比天還大,起碼周嫂子就是如此。
“我管他是哪裡的人!我管他那邊有沒有這種規矩!他既然來了我們這裡,想要娶我們這裡的姑娘,那就得依著我們這裡的規矩辦事!”說著說著,周嫂子想到艾芬一個姑娘家,上哪裡去知道這些事兒,嘆了口氣說道:“姑娘!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如今讓他們這樣就將你迎娶回去,得招來多少是非閒話你知道不?”
艾芬和夢圓齊搖頭。
這就是沒有父母倚仗的短處,要是陳氏夫妻還在,自然會替艾芬打算。艾芬只需要等著穿上嫁衣上花轎就行,哪裡就能落到般田地……
周嫂子想得心裡發酸,抹了抹眼角,嚴肅地說道:“我不說咱們身後的事兒,這些都不重要。反正咱走了,離的天遠地遠,這裡的人說什麼罵什麼咱也聽不見。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