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過度,一時順不過氣兒,暈過去罷了。冬霜,別隻知道拽著夫人;夏滿,趕緊去把參湯端來;秋露,你也別杵在這裡礙手礙腳,趕緊讓開,讓周婆子再仔細看看!夫人要真有什麼,哭死了也不頂事兒。”隨著這一連聲的喊話,眾人又忙碌了起來。
“掐人中~快掐夫人人中!”
“虎口也要掐~快!”
……
蘇琴只聽見好大的一陣響動,持續了大概一刻鐘左右才慢慢的消退下去。
“孩子呢?我的孩子呢?”陳氏漸漸轉醒,看不見孩子,忙欠伸要坐起來:“快抱來讓我再看看,快~”
這聲音隱含著無限的焦急,心痛和希翼,讓蘇琴的心竟不由自主地揪了起來,隱隱還有點心痛。蘇琴仔細聆聽了兩句,想了一下,覺得很奇怪,她很確定她並不認識聲音的主人。
春雨拿過靠墊,扶著陳氏坐起來靠在靠墊上。詢問道:“夫人您醒過來了,有沒有哪裡要緊?是不是覺得渾身沒有力氣?要不要進點參湯?要不要……”
陳氏語帶嗚咽,急急地打斷春雨的話:“春雨,我沒事,快,你快去把我的孩子抱來給我……我要再看一眼……”四處尋找時,發現床裡側的襁褓,一把抱將起來,便再也忍不住眼淚。
蘇琴還沒想明白為什麼會心痛,就感覺被人抱了起來。不可能把?再怎麼她也有個百十來斤啊!咦?怎麼回事兒?蘇琴忽然就感覺到有東西滴落到臉上,一滴,兩滴……緊接著就就被人緊貼著臉頰。耳畔亦傳來低低的哀鳴聲。
陳氏將臉貼著女兒的小臉兒上哭道:“孩兒,我苦命的孩兒,連看一眼孃親都不曾……”
“夫人別太心急,也別太傷心。這產後可千萬不能傷了身子,要不下病根兒就不好了。再說夫人還年輕……”說到這裡,卻小了聲音。在場就連線生婆都知道,以陳氏現在這個年紀,恐怕是再也沒有希望。成親二十年來,這是頭一遭懷孕。不單是老爺夫人,就是全艾府上下,無一不是報了莫大的希望。誰知道……
丫鬟婆子都背過臉去,悄悄地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夫人這麼善良的好人兒,卻不得好報。
慢慢地,蘇琴感覺被抱的越來越緊,臉上也越來越溼,那些水質的東西,順著她的臉,滴進了她的脖子裡。
“哇~哇~”幾聲嬰兒的啼哭聲。
蘇琴有點懵。這是她發出的?她只是想讓抱著她的人放手而已,怎麼能哭呢?
秋露耳朵尖,在陳氏的哭聲中隱約聽見嬰兒啼哭聲。心裡頭暗想,剛才接生的周婆子說三姑娘去了。可是自三姑娘生下來,抱過小姐的也就周婆子和董家娘子並夫人而已。也許剛才小姐只是背過氣兒去了,周婆子一時報錯了?仔細聽了聽,卻再沒聽見嬰兒的啼哭聲。
就在秋露已經放棄的時候,耳邊又隱約聽見嬰兒的啼哭聲,忙搖了搖李氏的身子“夫人,婢子,婢子好像聽見小姐在哭。”
忽然被鬆綁的感覺讓蘇琴緩過勁兒來,忍住心裡的驚恐,不敢往多了想。誰知道越是不敢想,越是害怕。到了最後,蘇琴將心一橫,抱著早死早超生的想法,將腿兒使勁一蹬,睜開眼了!
陳氏定眼看著懷裡的嬰兒,揉了揉眼睛,不甚確定的喚了一聲“秋露!?”
這聲呼喚,引得眾人看來。頓時,都傻眼了:陳氏懷裡的嬰兒正躺在襁褓裡,睜著一雙黑亮的眼睛望著她們。
蘇琴趁此機會,打量著眼前神色張愰的女人,垂頭散發,一張鵝蛋臉兒。柳葉兒眉,鼻子秀挺,面板很是白淨,只是眼角的皺紋透露出已經不年輕的資訊。紅腫的雙眼正發愣,臉上猶掛著未乾的淚珠。因為吃驚或者是別的,微張著嘴吐氣不勻。再往下看,穿著的白色衣服,披著淡藍色繡花對襟棉襖。三十五,六歲的樣子。那感覺就像是看見了工筆畫裡的小姐丫鬟。
想到這裡,蘇琴忽然覺得口感舌燥,耳目失靈,眼前所有的聲音和人物都像照片裡虛化的背景一樣模糊不清。
穿越了?蘇琴不敢確定,著眼打量著屋裡的傢俬用品。屋子很大,不過收拾得很潔淨清雅。屋子中間幾個大火盆,火盆裡的炭燃燒正旺。
一面牆的正中間掛著的是一大幅海棠春睡圖。畫的左右掛的是一幅對聯。畫的下邊放著著個大桌案。案上擺放著的是卻是個大花瓶兒,瓶裡插著數支新鮮梅花。蘇琴居然能聞見梅花散發出的隱隱的清香……
一面牆被屏風擋住了。看不真切。只能依稀看到好像有張臥椅,一面鏡臺。
雖然視野有限,有些也看不真切。不過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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