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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再潑辣無禮卻終究是小喬的至親,她除了無奈的嘆口氣便只能厚著臉皮的給自己鼓勁去討好迎合,期望著有一天能用真情實意打動婆婆,這是唯一出路,她不想陸喬和自己在一起之後把前半生都割捨掉,那不是愛一個人,是自私的霸佔。
同樣,她私心的想小喬在愛自己的同時能接受自己的優缺點及……缺憾。
篷船悠盪,不一會兒就又拐了個彎,添香的眼前忽然一亮,只見一塊凸起的高地上種植成片的向日葵,她頓時面露驚喜,道:“怎麼會有向日葵?”
陸禮院子出來的瑾樂同樣語露驚奇,“少夫人知道這花的名字?”
“呃……”有什麼出奇的嗎?
瑾樂面對馬添香的疑惑忙解釋道:“這花的種子是從北國更遠的邊界帶回來的,因為不知道叫什麼,下人們便喚它大盤花,大爺說它長的倒精神就種在後園了,方才奴才聽少夫人喚向日葵,只覺得新奇才冒然出聲,請少夫人責罰。”
添香盯著那向日葵,她記得向日葵最初是多花冠的且是由北美大陸的印第安人發現培植成單花冠,在如今這個時代也許這東西正是稀奇物呢,也虧了陸禮會帶回來。“責罰什麼?”心思都在向日葵上,她問的很隨意。
瑾樂垂下眼皮,低低道“還請少夫人明示。”
“明示什麼?”這會兒才扭頭看向瑾樂。
瑾樂麵皮發白,屈膝就要跪下,說起來罰他並不冤,錯就錯在他沒擺正位置,一個奴才在主子面前插言,沒了尊卑,體統何在?
添香擺手示意他站起來,笑的雲淡風輕,“你討的什麼罰?哪個該罰,哪個不該罰,我心裡有數,別動不動就跪下,衣衫都弄髒了。”
她話音一落,立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僕從們同時一凜,尤其是紫憐、紫歆,兩女臉色皆是又紅又白,紫憐猶自帶著一股子怨氣,緊緊揪著手裡的帕子,低著頭,咬的唇瓣紫紅。
水上的風光容易讓人淡忘憂愁,何況如今添香心裡沒愁事,不覺間忘了小喬的那些紅粉菇涼,又遇上她最愛的向日葵,心情就更明媚了。
好心情總是讓人喜歡和人溝通,她就是這樣的人,正好身後還有八仙陪著,便道:“知道向日葵的傳說嗎?”
人家連名字都不知道怎麼會知道傳說?眾人理所應當的齊齊搖頭。
這也是炫耀的時候,添香小有成就的津津有味道:“在古希臘神話裡,水澤仙女克麗泰愛上了太陽神阿波羅,而阿波羅那樣高貴的神卻看都不看克麗泰一眼,克麗泰久久凝望太陽的熱度和光芒卻得不到回應,眾神見她可憐,將她化為向日葵,得以生生世世望著心愛的人。”
“向日葵的花語是……沉默的愛。”講著講著添香突然覺得有點壓抑,緩緩吐聲,長長舒一口氣,扭頭看八仙,“很美吧。”
“古希臘是哪?”瑾雲極好學的問。
“呃……這個,是個遙遠的國度,傳說,對,就是傳說裡的。”添香曬然一笑,內裡卻已經冒了冷汗,得瑟過頭了,忘了身在何處。
“傳說啊。”瑾雲思考著點點頭,自言自語道:“原來龜茲國有這樣的傳說啊。”
龜茲?對啊,怎麼忘了現在的自己是西域人了?知道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也無可厚非吧,白白虛驚一場,添香緩了口氣,道:“嗯,很美的傳說。”
瑾雲又想說什麼一把被紫惠拽住,拉進佇列裡,雖沒做任何表示瑾雲還是一眼就看出來,忙收住氣縮在一旁,剛才聽的入神一時就忘了瑾樂自求懲罰的事,自己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身後沒了人搭茬,添香立在船頭獨自欣賞著向日葵的側面,看著那些投照在根莖部的陰影,心頭忽然浮起一絲煩躁,她微蹙眉尖的轉過頭去。
走水路,直看到架在兩岸石拱門,分三個門洞,中間寬敞,兩旁是小門,她的船順利穿過大門,然後順流之下在一處天然水草坪前停下,換平底船再往裡行,拂手過盧葦塘,她也非常詫異哪來的這麼高的蘆葦,可眼瞅著他們的船閒雲野鶴般行在其中,仰天看,薄雲淺淺,水天一色真好比進入仙界。
過了蘆葦蕩便可見極寬的水域裡亭立一座宅子,沒有圍牆,周遭盡是碧水環繞,彷彿鏡子倒映出來的海市蜃樓。
“到了,少夫人。”瑾雲說完,紫惠上前扶住她的手腕,眼瞅著船靠岸,添香腳步遲緩,邊下船邊與瑾雲說:“我有一位友人在此處,不知道能否見到?”
瑾雲疑惑了一下,問,“不知貴客姓氏?”
“說來巧了,也姓陸,是西北商客。”瑾雲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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