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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自此與三清觀有了聯絡,她讓玉雲取了銀子為三清觀從新裝裱門面,為殿上老君從新粉彩,算是對老觀主的回報。
陸白待老觀主病癒,又回覆到以前,下午就在她這兒靜坐。
記得蟬鳴擾眠,她不過是隨意說了句,‘它們不覺累,我卻聽的煩躁。’
沒想到翌日陸白就帶了蜘蛛網來,施展輕功,身姿輕盈,如臨水皎燕,騰空飛來飛去的把蟬都粘了走,大夏日的午後,一聲蟬鳴都聽不到,她當時已經不知道開口說什麼,到了晚上,她心裡恐慌的厲害,翻來覆去的反而比有蟬鳴的時候睡的更不踏實了。
好,他對她真好,好到無微不至,事無鉅細。
可越是如此,她越覺忐忑,實想不出她對於他們陸家還有什麼利用價值,於是,越是想不明白就越不安,而越是不安,她面上表現的反而越淡然疏離,那種客服式的微笑,幾乎從臉上揭不下去了。
可這回,他是真的放棄了吧。
添香藉著低頭喝茶,頭簾下的秀眉輕輕蹙了蹙,可捏緊杯子的手卻一刻也沒放鬆,她保養極好的手指積壓出紅暈來,陸白突然傾身,拿走了她的杯子,還道:“看你的手都被杯子燙紅……。”話沒說完,許是感覺到這個杯子並不怎麼熱,陸白狠狠的怔了一下。
隨即清泠泠的眼眸霍然一亮,呆傻了般的望向她。
添香被瞅的渾身起了痱子般搔癢難耐,挪著身子就想起開,陸白的手就在這一剎那伸了過來,一把將她擠壓出紅印子的小手裹在他的手掌裡,笑容明亮,卻是什麼都不說。
她有些薄怒的瞪了他一眼,卻在他清波浩渺的眸底看到了無盡的喜悅,這喜悅還夾著聰明人的狡黠之光,只一眼,添香突然想到了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詩句。
明明看著是一朵出塵脫俗的白蓮,可別忘了,他下面還藏著黑呢。
添香有種被算計的感覺,可陸白今兒就是吃準了她,說什麼也不放手。
正在她猶豫、糾結還有一點別的,好像臉有點熱,就在這時,珠簾晃動,澹臺瀟搖著扇子信步晃了出來,添香一見他才想起來裡面還有個男人,心一下拎到嗓子眼,轉了一圈又簌簌的掉了下去,也好,兩個男人碰頭,她便不用單獨面對一個,這樣才安全。
她再抽手,陸白也就鬆了。
澹臺瀟笑的一臉狐狸相,聳動了一下臂膀,故意打著哈欠,精光閃亮的眼眸偏露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懶洋洋道:“睡了一陣,覺著口渴就起來了,怎麼,小白來了有一會兒了嗎?”
這話說的好像陸白是來尋他的,再琢磨,又好像他才是這家的男主人。
陸白聞言修竹的眉毛皺了皺,頗有幾分無可奈何的扯了扯嘴角,什麼也沒說,起身就要走。澹臺瀟懶懶的甩了紫羅蘭的錦緞下襬坐到添香坐過的地方,一把拉過她的手,添香一愣,卻見他一臉心疼的抵到自己唇邊吹了吹,聲音不高不低,恰好深情卻不膩人,恰好走到門口的陸白能聽見,“怎麼自己也不小心點,我會心疼的。”
添香只覺得由裡到外的一抖顫,不動聲色的掃了眼腹黑的傢伙,平日兩人倒也說說笑笑,可澹臺瀟甚少這樣無所顧忌的對她動手動腳,畢竟兩年前的事在兩人之間橫了無形的溝壑,他也是有分寸的。
“沒事。”她面上波瀾不驚,語氣也淡淡的讓人品不出什麼。
“不成,得上藥。”澹臺瀟煞有其事的鄭重道。
看來老狐狸就是比小妖道行深,陸白還真就回頭了,怕添香真是傷了自己沒瞧清。
眼見陸白轉身,澹臺瀟意味深長的勾起一側嘴角,對陸白急切中夾著親厚道:“小白啊,叔記得前年給過你一瓶白雪凝煙膏,對外傷的療效極好,不知你帶在身上了沒有?”
陸白的臉剎那間豬肝色,一陣紅後一陣紫紅。
添香仿若無意的掃了他一眼,陸白的臉色就更難看了,彷彿能聽見他咬牙切齒的聲音,拉直的唇,乾巴巴的回道:“沒帶。”
“哎……”澹臺瀟長長的嘆了口氣,慢悠悠的端起添香放涼的茶,百無禁忌的抿了她抿過的地方,還臉皮賊厚的深深嗅了一下,這下連添香的麵皮也有點發熱了。
“我給你煮一壺暖的來。”添香轉身掩去羞臊的神態,沒等挪動腳步,澹臺瀟扯住她的衣袖,青天色的水雲錦袖被他輕佻的捏在修長的手指間,她不好使勁扯,只得回頭瞅他。
澹臺瀟笑了笑,道:“不如拎兩壇花間醉來,我與小侄飲幾樽。”
添香終於忍不住抿嘴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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