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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與阮氏的竹園相距間並非水路,重重庭院,迴廊小徑相連,陸白只讓一個奴才挑了燈在前面引路,其餘人都留在了岸邊。
路過母親阮氏的院子正巧見門前也在備轎,陸白當即反應過來,周氏是要光明正大的四堂會審啊,不由的連招呼都沒顧上打,加快腳步的往前趕。
塔樓就在阮氏竹園的東面,距離陸禮的東苑尤其近,可陸白還是覺得遠了,彷彿怎麼快也看不到頭似的,心頭少有的焦躁,走著走著小跑起來,後來乾脆一把奪過侍從手裡的燈,疾跑的將侍從丟掉。
才看見塔樓的圍牆,立時察覺到周圍的不平常,門口竟然由護院守著,下人們都不敢靠近,他的燈出現在護院的視野範圍內隨即引來五。六個彪形大漢上前攔路。
陸白不輕易在陸家露面,這些護院又都是周氏的人,眼見穿著貴氣卻面生,護院們不覺得猶豫起來,領頭的問,“什麼人?”
陸白拿出玉牌,上面一個白字代表了他的身份。
燈火晝亮,護院們看的清楚,稍一怔愣後立時行禮,“四爺。”
“嗯。”陸白並不多言,也沒工夫追究他們剛才的無禮,舉步就要往裡走。
領頭的似乎想攔著,被陸白冷漠的一瞥只得讓開路,陸白又瞅了他一眼才穩步走進去。
與陸白前後腳進去的是席先生,此時正在屋子裡聽候差遣。
周氏端坐在窗子旁,語氣和藹的說著猶如天氣般無關痛癢的話,“施針,讓她沒有痛苦的放棄這個孩子。”
席先生低著頭,眉頭微微一蹙,語調平緩的沉吟道:“這……不妥吧。”
*
百里外,荷風亭。
一匹快馬風馳電閃的由遠及近,馬蹄飛濺捲起黃土揚向兩旁的灌木叢,叢中蛙蟲被驚的各自奔跑,引起林子上空的飛鳥一陣長鳴。這匹馬在荷風亭前並未停駐,然上面的人卻在馬不停的飛馳中縱身跳下,在黃土道上連續翻了幾個跟頭才穩住身子,隨即起身奔了過來。
“何人?”亭前有劍客攔截。
來人不說話,雙手捧著信件遞了出去。
亭內傳來男子淡若清風的聲音,“拿進來。”
“是。”亭子裡下來一個侍從,伸手將信接了進去。
信開啟,男子微微挑眉,隨即彎起嘴角,道:“帶人進來。”
送信的人進來先給男子施禮,“奴才給大爺請安。”
男子正是陸禮,此番立在荷風亭欣賞亭外景緻,遠看青山疊翠,白雲蒼狗,大鳥展翅飛翔,他袍帶飄展,廣袖裹風,微眯著眼睛愜意的如同這天際間的一縷清風,身無羈絆,長嘯於空亦是他平生所願,可惜凡塵俗事不斷,千絲萬縷他總尋不出一個放棄的理由,如此便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麻木的繼續著。
送信的人規矩的立在他身側,請安之後便是寂靜的等待,不管是急的火上房還是悠閒的偷得閒情,這些都是主子的事,他不過是個送信的奴才。
“三爺急了嗎?”陸禮淡淡的問。
“回大爺,三爺命奴才快馬加鞭,不走商路,直接橫穿篤麗江,力爭一個晝夜將信送到。”那人回道。
“呵。”陸禮輕笑了一聲,閒聊道:“三爺似乎很久沒碰情報監管這一塊了,看來還是女人能更好的駕馭他。”
這人倒不像別的奴才謹慎的什麼都不敢說,更何況聊天的物件是陸禮,他卻有別他人的很是認真的還能繼續接話,“奴才能看的出來,三爺很在乎。”
“哦?”陸禮似笑非笑的一斜眸子,饒有興致道:“何以見得?”
這人道:“頭天晚上大夫人請幾位夫人同去塔樓,三夫人出門,三爺便將我叫去詢問,而據奴才掌握的情報顯示大夫人當晚是針對少夫人私自派人給大爺您和二爺送信的事,按照陸家祖訓要對少夫人進行訓誡懲處,其他幾位夫人當晚都被招去塔樓共議。三爺似乎覺得事有蹊蹺,立時寫了信讓奴才交給大爺,在奴才看來,在乎一個女人未嘗不是好事,就三爺而言便是因為女人而重新監管情報網,亦是可喜可賀之事。”
陸禮抬頭瞅了瞅他,溫和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才叫柳昂。”柳昂倒是真淡定,神色依舊冷靜。
“柳昂,好名字。你說的不錯,對我來說也未嘗不是好事。”陸禮轉身,彷彿才想起關注此時是什麼時辰,問侍從,“與陸燁亭約的時辰到了嗎?”
“回大爺,不足一刻鐘了。”侍從應聲。“這個人可真夠守時的。”陸禮隨意的說了一句,便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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