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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閒聊了幾句……二小姐這些日子,除了每日去與老太太問安,大多的時候都守在大太太房中。三小姐,你說,是不是大太太?”
蘭芮想了想:“肯定還有旁人……二姐姐就沒見過外人?”見玉桂搖頭,解釋道,“外人,並非外客,正經上門的客人,咱們都知道…。。”
玉桂恍然,繼而沉思起來,好一時,笑道:“是了,二月初五時,長興侯夫人命身邊的羅媽媽送了一支五十年的野參來,塗媽媽還到二小姐房中坐了一會才走的。”
又與長興侯夫人有關。
所有的疑惑迎刃而解。
蘭芮笑笑:“走吧。”
玉桂遲疑了一下:“三小姐,你說這事大太太知不知道?”
“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蘭芮目露嘲諷,微一側頭,觸及玉桂眼中的憂色,想了想,問,“秦媽媽還常叫夏至過去說話麼?”
提到這事,玉桂臉上立刻露出笑容來:“是啊,隔上三五天就會叫夏至去一次,奴婢聽針線班子上的人說,秦媽媽這是想收夏至做養女。”
這樣的傳言,蘭芮也聽過,兩人若真是有緣,她倒是樂見其成。
不過,她此時想的,卻是旁的事情,“回頭與夏至仔細說說今日騎射場的事情,讓她在秦媽媽跟前透露一二。”
所有人在老太太跟前都未提蘭茉收到不知名的貴公子包袱一事。夏至與秦媽媽說了,就等於到了老太太耳中。老太太知道,自然會去追究其中的緣故。以她這些日子對老太太的觀察,老太太知道後,即便不會責備蘭茉,但心中肯定會對蘭茉的看法有所保留。
玉桂看了看蘭芮,“奴婢知道了。”
自家小姐,總算能拋開姐妹情誼了。
觀荷院上房中,文夫人半倚著繡著牡丹的大迎枕,仔細的聽著蘭茉說今日騎射場的事情。待一聽提到衛王,她目光一閃,喃喃的道:“衛王……”沉吟半晌,又看了看女兒,雙頰泛紅,眼瞼低垂,赫然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似乎存了和她自己一樣的心思,不過這樣的事情,中間周折太多,還是得等有了眉目再與她提起為好,思及此,就道:“你累了半日,又還未吃午飯,先回去歇著吧。”
“是。”蘭茉應著,人卻坐著不動。
文夫人見慣活潑跳脫的女兒,陡然見她這般,倒有些奇怪,“你不走,又不說話……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話要與我說?”
蘭茉咬著下唇點了點頭,眼中閃著一層水霧,“女兒闖禍了……”一句話說完,已經抽泣起來。
文夫人心中一緊,使了個眼色,屋中的丫環魚貫退到門外。
“你倒是說說是怎麼回事呀?這樣光顧著哭,真真是急死我了。”
蘭茉使手中的錦帕拭了一把眼淚,這才道:“那次舅母身邊的羅媽媽來看女兒,與女兒說,只要女兒設計讓三妹妹接了女兒上元節換下的衣裳,他們就咬定那日落水的是三妹妹,將餘下的衣裳還給女兒……女兒想著,孃親有孕在身不敢勞神,就沒與孃親商議,自己拿了主意……女兒好容易與三妹妹一同出門,可……先是藉口櫻桃太酸讓三妹妹身邊的雙燕去買果子,被三妹妹攔著,讓趙大財去了,那邊不知所以,只以為趙大財是三妹妹的人,依舊將裝有女兒換下的衣裳的包袱給了趙大財,這便算了,可不知怎的,這趙大財竟然又將包袱當著人送到了女兒的手中。”
文夫人越往下聽,心中的怒火就越燃的熾烈。
一是氣長興侯夫人越過她,去算計不諳世事的蘭茉,行為太過卑劣。又氣這樣大的事情,蘭茉竟然不與她商議一下就自作主張。
蘭茉抬頭,見文夫人臉色鐵青、雙目噴火,呆了一下,趕緊起身倒了一盅茶讓文夫人吃下去。
吃過茶,文夫人總算壓制住了心中蓄勢待發的怒火,冷靜的思考這事來。
先是看中的是茉兒,怎麼又去打三丫頭的主意?若真是借茉兒的手去算計三丫頭,那便與自己完全不相干,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反正自己原本也是打算無計可施時讓三丫頭頂缸的。
茉兒這邊出了岔子,包袱交到了趙大財手中,趙大財也應該將包袱轉給三丫頭才是,可為什麼最後卻依舊到了茉兒手中?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連不認都不能。
是安陸侯胡家本來要給的就是茉兒,還是家中有人做了手腳……
想到此,她緩緩開口:“你說趙大財?他是不是有個女兒,原來在你三妹妹房中做事,後來因你三妹妹偷偷出門,被老太太攆了出去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