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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清遠還年輕,必定能承受好處的。如今清遠日臻成熟,腦子也好使,玄明看著也能老懷安慰了。
何媽媽因少夫人聽了慧有大師的安排,要宿在寺裡,白日裡就帶著在外等候的管家侍衛眾人回陳府取一應物品。質子陳洪愷聽見聲響,便出了書房,在廳裡召見了何媽媽。聽何媽媽說了大概,陳洪愷不禁深深歉疚。原來孩子竟然是受了他們夫妻二人思慮所害。雖則慧有大師答應為孩子做什麼法會,陳洪愷仍不大相信。只盤問了何媽媽幾次關於薛太醫看診的情形。
知道夫人決定宿在寺裡,何媽媽還有很多事要準備。陳洪愷就沒再多說,吩咐她下去了。
這次到底是要鬧得越來越大,事已至此,陳洪愷擔心也沒有用,只期望真的能有奇蹟發生。老天能還他們夫妻一個活蹦亂跳的寶貝女兒,便知足了。
大相國寺裡,那個氣若游絲的病人終於沒有挺過去。薛太醫嘆了口氣道:“薛某已經盡力了。”病人親屬嚎啕大哭,慧有帶領在場眾僧,為死者念著往生咒。看著那具尚餘體溫的屍體被緩緩蓋上白布,慧有內心嘆道:生亦何哀,死亦何苦?
想到那個陳國質子女兒,若是袁夢託身於她,究竟算是生,還是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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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五、自詡天命
第二日的義診仍舊人滿為患。慧有見此情形,心知絕不能一一滿足。遂選派了五名素習醫理的僧人在門外篩選,那些平常頭疼腦熱,擦傷破皮的,一律在寺外簡單處理。真有疑難雜症,才發號排隊等候。如此一來,真入寺裡看得義診的人,都是最有需要的。
慧有眉頭微皺,如今這些人,都是窮苦百姓。便是偶爾有那麼幾個帶孩子來看診的,也是男孩居多。家中本都不寬裕,女孩的安危遠不如傳宗接代的男孩來得重要。倘若一直如此,只怕除了西殿等候的那位陳國質子千金,再無一人適合。
慧有滿懷心事的回到禪房,揭開琉璃玉盤,頓時大吃一驚。原來那食指大小的指骨舍利,一夜之間,竟然縮小到只有蠶豆大小。袁夢也早覺察到不妥,見慧有開蓋,顫聲問道:“大師,這是怎麼了?大師曾說可護我三十日周全,如今還不到十天……”神情十分緊張。
慧有也憂心忡忡道:“我也不明究竟。看來不是我高估舍利的功效,就是低估了袁姑娘的來歷。我本不願深解你的身世,只怕自己越陷越深,但是一旦要走下一步,貧僧就是參與了此事,擔著責任。盼袁姑娘實情相告才好。”
袁夢一時啞口無言。該怎麼說才好?實情相告?依自己對慧有的瞭解,一旦他知道自己來自後世,定會十分驚恐,生怕自己會改變歷史,干擾了他所畏懼的“天機”。若不說實情,總要編個自圓其說的理由才行。一時想到,如今歷史走向已經跟自己所知不同了,那麼……索性編個大道理,震住這老和尚再說。
袁夢沉聲道:“事已至此,我就實情相告。大師所知,不可對任何人提起,否則,大相國寺與大師均無善果!”
慧有正色道:“貧僧謹記!”
袁夢開始編劇:“華夏自古以來,均以漢人為正統,雖經數次動亂,異族興起,均被漢人同化。奈何一飲一啄,均是前緣已定。盛極必衰,也是歷史必然。北宋覆滅之後,本應金國與南宋隔大江對峙。然後元蒙興起,覆滅金國,繼而席捲中華至西域廣袤大地,乃至更遠的地方。此是一場絕大造化,非人力所能阻止。”
慧有聽得臉色蒼白道:“那豈不是華夏之邦要落入異族統治?”
袁夢道:“既對又不對,元蒙興起於華夏北方,雖是塞外,但自古以來就有犬戎,匈奴,渤海,契丹等各族部落建國。既與中原帝國征戰不休,又時而與華夏文明互通有無。雖然彼與我漢人風俗禮儀文字語言皆大相徑庭,但自古以來,他們就是生活在這方土地之上。若大師跳脫自己的漢人身份,倒是可以想想,憑什麼秦皇漢武,唐宗宋祖,能威服四夷。而這些草原上的民族,就不能反其道而行之呢?”
慧有一時冷汗淋淋,無言以對。
袁夢這才接著道:“如今形勢已變,元蒙提早興起,引得金國警覺,提前北歸,雙方膠著。華夏才有了喘息之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