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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分裂,一旦元蒙吞併金國,必有染指中原的野心。到時候萬千鐵蹄之下,大師覺得如今宋齊梁陳各國,如何抵擋?”
慧有不知一問之下,聽到如此多的秘聞,一時呆住了。半晌回過神來,急道:“不知姑娘的來意是?”
袁夢盯著慧有沒有說話。
慧有心中頓時百轉千回:是不能再說?還是不必再說?
良久,袁夢才低聲道:“大師與我是天命選中的人,此時不可再猶疑不決,如今舍利保我不住,只能選擇那陳國質子女兒了。還請大師立即準備!”
說完這一大通話,袁夢才鬆了一口氣。她真是逼得沒有辦法了。倒是玄明老道的態度啟發了她,知道古人最是迷信天命這一套。如此一記重錘砸下去,慧有再也沒有猶豫的餘地。
慧有素來修煉得圓融的佛心再也守不住了。他臉色蒼白,低聲道:“如此大事,貧僧就是拼了一死,也是值得的。眼下確實再沒有別的人選。我這就去通知陳家人,今晚就行事。姑娘好生休養。今晚定有一場辛苦。”
袁夢鄭重點頭。熬了這麼久,終於要重生了。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日子就要結束了。端著架子騙人的日子就要結束了。心裡不知是喜悅還是害怕。
慧有立即召集僧人們準備定魂法會,寺里人手本就捉襟見肘,眾僧都暗自嘀咕:是那孩子撐不下去了?還是那家府裡來頭大,引得方丈如此重視?
揣測歸揣測,眾僧如今攝於慧有威嚴,並不敢有違。只得各自分派,忙得一塌糊塗。
有執事僧人到病患暫住的小院,將大相國寺今晚有重要大事,要封閉後殿的訊息傳達了。並告誡眾人,夜裡不可外出,不得喧譁。
那些小老百姓自然不敢違抗,可這事聽在玄明的耳朵裡,就知道託身之事已定在今晚了。一時心裡奇怪,義診才第二日,為什麼這麼快就定下。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又有什麼變故?
想起對那陰靈的承諾,不由有些緊張。今次不同往日,後殿守衛必嚴,自己得想個萬全之法。也不知慧有有多大本領,既希望託身之事順順利利,又希望慧有不支,自己好顯幾分本事。
慧有親自到了西殿,將此事安排告訴了陳少夫人。長寧一時歡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她這幾天心情起伏,精神既亢奮又疲累。如今到了這最後一點希望。對她來說,也算是種解脫。即便如此,長寧還是放心不小,低聲問道:“國師,此事可有多大把握?”
慧有沉默。今日之前,他指骨舍利為憑藉,還略有些自傲。但如今情形,他心裡也有些打鼓。為今之計,也只有竭力一拼,至於成數。約莫七成,已經算高了。
但此時此刻,慧有要堅定陳少夫人的心,便沉聲安慰道:“雖然話不可說滿,但老衲頗有信心。”
長寧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當即納頭就拜。
這一刻,即將來臨,算計的,籌劃的,期待的,各人如同天道之下的一顆顆棋子,落到了這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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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更新時間確定不下來。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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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六、各方發動
夜幕降臨的時候,總是容易讓人感到淒涼與落寞。這一天的大相國寺裡,興奮緊張的情緒卻隨著光影的暗淡而蠢蠢欲動。
玄明在房裡走來走去,清遠也低頭沉思。玄明突然停下腳步,看著清遠。如今,該是讓徒兒知道全部的時候了。
玄明走到清遠身邊,低聲將所有事一一說了。清遠越聽越是鄭重。他一直沒法理解師傅為什麼這麼偏執,為什麼要將所有的賭注押在一個猜測上。但是這一刻,清遠從師傅的眼裡讀到了一點:這是他的追求。
清遠是個孤兒,從小是師傅帶大的,他知道師傅的作風,走遍天涯,歷經世事。那是一種孤逸的風骨,一種出塵的心境。然而,與表面上閒雲野鶴不同,師傅終究是有抱負的。為了天下,為了道門,師傅這是一場豪賭。清遠知道,從師傅答應那個陰靈開始,自己的使命就已經註定了。但是他並沒有反感,既然是師傅的追求,那麼同樣必定是他這個弟子的追求。師傅救他,養他,教他,真心疼愛他,讓他一直躲在師傅這顆大樹之下。有一天,師傅總會走的。自己是唯一可以幫助師傅實現抱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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