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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也在,正心不在焉往外頭瞅,一眼就看到他小腦袋瓜。他娘使了個眼色,柱子會意,轉身溜進了西邊角落小柴房。過一會,他娘就來了,懷裡還藏著幾個點心。
一見好吃的,柱子笑嘻嘻的搶過,撒嬌道:“娘,我可餓壞了!”
柱子娘寵溺的看著兒子低聲道:“府裡從不缺下人吃穿,你這是被我慣壞了,吃香了這好點心,那些大廚房搗弄出來的玩意還吃得下?”
柱子顧不得說,只心滿意足的吃著貴人們才能享用的精緻點心。柱子娘見他吃得差不多,叮囑道:“明兒你就別來了。府裡有事。”
一聽沒得吃了。柱子不願意,問道:“怎麼了?”
柱子娘道:“小姐恐怕不好,夫人早飯都沒吃,還摔了幾個碗。這時節,萬一不巧給撞見了,遭一頓排揎那是輕的。夫人要是撒氣,打死你都沒準。你忍個幾天吧。”
孃的話讓柱子想起今兒在慈濟堂看到的告示,便低聲告訴了他娘。柱子娘點點頭道:“照你這麼說,夫人定會去的。只盼著小姐能好,我們做下人的也不會老提心吊膽。”
柱子點點頭。大相國寺祈雨的事兒早被傳得神乎其神。一想到要是夫人真帶著小姐去大相國寺看診,自己就可以跟車伺候,去見見世面,也高興起來。
正文 五、第二個人
陳府後院正堂裡,何媽媽正畢恭畢敬的彎腰向座上一位年輕貴婦稟告:“少夫人,藥抓回來了。慈濟堂方大夫問了症狀,我按少夫人的吩咐,細細說了。方大夫說病症並無變化。仍用了舊方子開藥。”
那貴婦愁眉不展:“都說這慈濟堂方大夫是首屈一指的名醫。為何我兒總是不見好?”
何媽媽問道:“小姐又哭鬧了?”
貴婦人點了點頭,憂心忡忡道:“這孩子一時昏睡不醒,一時醒了便哭嚷不止。早上灌藥,還差點噎住。急得我不知如何是好。”
何媽媽大驚:“是哪個這麼不經心,可憐小姐這麼幼小,受盡病痛,還不好生服侍?”
貴婦冷冷道:“不就是映紅那丫頭片子。要不是看在她們一家是禮部遣來伺候的,我不好發作,當時就恨不得一家子攆了出去!”
何媽媽大恨:“人人都知道她們一家是上頭的眼線,安分守己也就罷了,竟然肆無忌憚起來。委屈少夫人跟小姐了。”
少夫人搖了搖頭,鐵青著臉道:“我受點委屈算得什麼,只可憐我苦命的瑜兒。”說罷忍不住落下淚來。
何媽媽忙安慰道:“少夫人,今日我探到個訊息,或許小姐有救了!”
少夫人聞言顧不得拭淚,抬頭問道:“什麼訊息?”轉而又變了臉色:“你忘了少爺的吩咐了?亂在外頭晃悠,是要給少爺招來大禍的!”
何媽媽一聽就嚇著了,立馬跪下分辨道:“少夫人您是知道我的,平日裡最是謹慎小心。今日我本是守著府裡規矩,直奔慈濟堂去,打算抓了藥即回。到了醫館門口,見擠了那麼多人,想著反正是抓藥撞見的,又不是特意打聽。這才派跟車的小廝去探問一下。”
說罷,仔仔細細的把小廝柱子得來的訊息原原本本複述了一遍。少夫人聽後有些意動,何媽媽這才小心道:“我聽官辦送菜入府的車伕們閒談,城裡好多人都親眼看見祈雨的異象。想著大相國寺的佛法必是精深。小姐的病吃了那麼多藥也不見好,說不定找大師施佛法安安神,就好起來了。再者說,皇上派了太醫坐診,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昨日少夫人央求少爺請太醫,少爺卻說不好如此張揚,只請方大夫先看著。便是方大夫,礙著我們的身份,也不願來得過密,恐怕看病也不經心。現如今心想事成,想來是我們小姐的造化,少夫人還擔心什麼呢?”
少夫人有點猶豫:“這去一趟大相國寺難免勞師動眾,依著少爺的性子,怕是不得準。”
何媽媽嘆口氣道:“少夫人為少爺著想,體諒少爺的不容易,我最是知道的。但這會小姐的病卻是不能拖了。萬一有個好歹,少夫人您……”
少夫人紅著眼圈道:“媽媽不用說了。我去跟少爺說。你去安排,人不用多,只帶穩妥精明能幹的幾個。一應排場從簡,只裝作不打眼的平常殷實家眷即可。”
何媽媽應諾而去。少夫人定了定神,轉去東間。裡頭大丫鬟芙蓉跟木樨正在床邊伺候。暖榻上,一個半歲大小的孩子正在昏睡。少夫人倚榻坐下,盯著眼前這個心尖子兒,滿眼都是寵憐的母愛。這孩子眉兒彎彎如黛,跟自己十分掛相。鼻樑高挺,卻是跟她父親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這是她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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