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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聞言已經絕望。
幾個惡僕拎起少年,就要往井裡丟。清遠早聽得怒火中燒,取了幾根粗枝,揚手就如幾把出鞘短劍,分取那五個惡人。清河見清遠已經動手,喝止已然不及。從懷裡取出三根金針,全朝那領頭的劉護院招呼。
那幾人渾沒想到會有人偷襲,四個惡僕應聲而倒。那劉護院倒是有點功夫,一個鷂子翻身避過清遠的樹枝,還沒來得及再有反應,突然覺得背心一痛,栽倒在地,清河三根金針赫然針針刺穴,入肉三分。
少年滾到在地,險死還生,一時呆了。清遠已經跳進院子,上前解了捆他的繩子,問道:“你怎麼樣?”
少年尚未答話。清河已經在外叫道:“師弟,換個地方說話。走!”
清遠會意,將少年夾在腋下,出門會和了清河,匆匆去了。
往荒郊野地跑了小半個時辰,清河才停了下來。清遠見這地方是個破廟,蛛網滿布,可見久不來人,遂放下少年。清河看著清遠笑道:“我還怕師弟嫉惡如仇,真取了那些人的性命,會惹下麻煩。沒想到師弟年紀輕輕,功夫就這麼俊,那一手五星連珠點穴而不傷人,很是精彩。”
清遠謙虛道:“若不是師兄老道,出手制住了那個護院,我們可能就會露了痕跡了。”
清河見清遠剛才手法不俗,這會帶個人跑了這麼久,仍舊氣息勻停,暗暗稱奇。心道,玄明師伯這一派果然高深莫測。
清遠不知清河還在估量他的功夫,倒是很關心這個少年人。蹲下身來問道:“你還好吧?”
正文 八、月下即景
八、月下即景
那少年已經回過神來,知道眼前這兩位是自己救命恩人,連忙跪下泣道:“多謝大俠救命之恩!小子沒事。”
清遠見他身世可憐,年紀又小。有些觸動,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少年咬了咬嘴唇答道:“回恩人的話,小子叫做鄧厚,原先在府裡,大家都叫我‘猴兒’。”
清遠想起他敏捷的身手,笑了笑道:“這名兒倒是有幾分貼切。”不過現在人已經救下,接下來該怎麼辦,清遠一時沒了主意,拿眼去看清河。
清河略想了想,這才問道:“適才你們說的話,我們都聽到了。你將來作何打算?”
鄧厚想到,自己一出身便是應王府家生的奴才,父母都是再老實本分不過的,雖然受著主子和其他奴才們的欺負,好歹一家人互相照應。豈料禍從天降,今日王府劉護院帶人跑來惡狠狠就要拿人,連個說法也沒有。他老子知道事情不好,死命抱住惡徒大腿,叫他快逃。他這才靠著身手靈便,個子矮小,爬牆跑了出來。剛才聽那劉護院話裡意思,父母姐姐怕是已經遭了毒手。他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就算是再伶俐,又能知道個什麼?清河不問還好,一問之下,鄧厚再也忍耐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清河眉頭一皺,喝止道:“別哭了。小心招了人來。”
鄧厚不敢大哭,只低聲抽搐不止。
清遠上前安慰道:“我料你平時也是個聰敏的孩子,如今情勢,我不說你也清楚。這汴京你是待不了了。今日那些人未必敢實情上報,為求免責,可能還會遮掩一番。你只要離開此地,再不回來,應當沒事。”說罷從懷裡掏出錢袋,整個塞在鄧厚手中道:“你拿這些錢做盤纏南下,去宋國也好,去陳國也罷。先逃得這條命吧。”
鄧厚止住了哭,心裡十分感激。但又想到逃了出去,自己年紀這麼小,又能做什麼呢。突然向著清遠磕頭,邊磕邊哭訴:“恩人,你是好人,求你收留了我吧。我做牛做馬也願意。”
清遠一時為難。清河在旁冷聲道:“你得罪了王府,我們平頭百姓怎敢收留?”
鄧厚愣了愣,心裡越發發苦。清遠終是不忍心,起身低聲與清河商量道:“這孩子確實可憐。師兄可否能給他尋個出處?”
清河本不願惹這種事。但今日是他帶人出門,清遠這又是頭一次求他,也不好拒絕,想了想道:“襄陽往西,達縣以東,有個牛頭驛,這地方是梁陳兩國交界一帶,素無人管。如今兩國修好多年,也不會有戰事。那裡因交通兩國貨物,頗為繁華,人多,活兒也不少。我見你還算壯實,本本分分找份活計餬口不難。”
鄧厚死命將清河的話記住。雖然有了希望,但這千里迢迢,想來也是害怕。轉念想到王府權勢滔天,自己何時才有報仇的一天,臉上又現出暴戾之色。
清遠一直盯著鄧厚看,見他如此,微嘆了一口氣道:“猴兒,我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