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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問道:“小道長有何貴幹?”
清遠見門房這麼不敬,雖有些不滿,但臉上倒沒顯露出來,只沉聲說道:“有勞通傳一下,貧道清遠,乃貴府主人方外之友。”
老張頭嬉笑道:“這就怪了。我家主人鮮有外出,交往的幾位道長我都見過,只不知小道長在何處識得我家主人的?”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老張頭話裡如此不信任,倒似乎諷刺清遠是上門來打秋風的,怎能讓清遠忍得下。清遠冷笑道:“素不知貴府裡的規矩,主人家的朋友還得先向門房打個報備?我乃老君門下,茅山道派,玄明道長之徒。你報予你家主人,自見分曉!”
陸管家本押了兩個刁奴走了幾步,聽到清遠這番話,立馬折返回來,態度恭敬道:“原來道長就是玄明仙長的高徒,我家主人恭候已久,我是本府管家,道長裡邊請!府裡下人有眼不識泰山,望請見諒!”
清遠見陸管家頗有禮數,也不與那老張頭計較,點頭道:“管家不必客氣,請前頭帶路。”
陸管家便小心翼翼地將清遠迎進府裡。
老張頭在門口看得一愣一愣。半天沒想出這個小道士是個什麼高人,啐了一口道:“上頭淨整些旁門左道,下頭跟著那巴結的樣兒!”
陸管家怕這麼捆著人推推嚷嚷,在貴客面前不好看,就吩咐護院先把人拉到柴房關起來。清遠裝作不知,隨陸管家往府裡書房而來。
質子夫婦二人話題未完,就聽陸管家稟告玄明道長弟子拜訪。
陳夫人開門一看,果然是在大相國寺門口照過面的那位。因是方外之人,無須避諱,便將清遠延請入內。
質子陳洪愷自清遠進門,就細細打量這個年輕道士,見他英華內蘊,沉穩有度,心生讚賞。清遠自經歷師傅去世這般大的變故,已經將青澀浮佻去盡。明知質子夫妻在打量他,也低頭不語,盡顯道門風範。
陳洪愷率先打破沉默,和顏悅色道:“適才我與夫人還在論起玄明道長的弟子,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陳某見禮了!道友請坐。”
清遠鄭重一禮,不敢僭越:“殿下,貧道應約而來,請恕我遲到之罪。”
這一聲殿下叫得陳洪愷通體舒泰,質子連忙道:“令師仙遊,身為弟子服其勞,自是應該。道友應諾而來,莫說這些客氣話。我倆坐下詳談。”
陳夫人因全部經過都已經告訴陳洪愷,此事當是男人家拿主意,也就不再多留,全了禮數以示敬意,便告辭而去。
清遠雖在門房受了些小氣,但見質子夫妻二人謙恭有禮,早就將心中芥蒂去盡。主客言笑晏晏,倒也相宜。
客套幾句之後,陳洪愷步入正題,問道:“夫人因與玄明道長只有一面之緣,許多事情並不清楚。我聽她說,貴師徒二人乃茅山教中人,不知是哪一脈?”
清遠恭謹答道:“我師玄明道長乃是嶗山茅山教正脈,昔年曾為掌教,後來退居長老,數十年來雲遊四方,不問世事久矣。”
陳洪愷聞言道:“失敬失敬。我只知汴京城出雲觀乃是茅山教下分院。不過只聽說過觀主玄虛子。如此說來,玄明道長輩分更尊。”
清遠厭惡玄虛為人,只不動聲色點頭承認。
陳洪愷斟酌道:“小女天幸,承蒙佛道兩教兩位高僧大德相救,陳某夫妻不知如何感謝才好?”
清遠抬頭看著質子,沉聲道:“若殿下認為,我師徒二人是挾恩圖報之輩,就太看清我師傅的性命了。”
陳洪愷聞言注視清遠,見他目光清澈,不似作偽。沉吟道:“若我出言無狀,冒犯令師,還請見諒。只是陳某不明,令師為何甘願這麼做?”
清遠道:“殿下為何不問大相國寺,慧有大師為何甘願這麼做?”
陳洪愷低聲道:“慧有大師臨去之前,曾經囑咐夫人,不可將此事洩露出去,只說是薛太醫之功。況且慧有大師佛法通玄,活人無數,他無此私心,陳某相信。”
清遠只得苦笑,低聲道:“慧有大師一去,便了卻塵緣。我師傅一去,卻將我這個弟子引來。殿下若有疑心,也是正常。如今,我就直言相告,我來此,不為名,不為利,只為信義。”
陳洪愷疑惑問道:“對何人守信?”
清遠一指向天,默不言語。
陳洪愷心中一動:天命?一時心中浮想聯翩,喜難自禁。
一直待在房裡的清瑜被顧媽媽輕輕搖著,慢慢進入了夢鄉。不知多久一覺醒來,卻聽到院裡有吵吵嚷嚷的聲音。隔得遠了,也聽不清。好奇的清瑜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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