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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顧及。如今卻格外需要親情的溫暖。
而鄧厚則有些情緒低落。清遠見狀,拉著他到一旁小樹林教功夫,好轉移下這孩子的注意力。
天色漸暮,營外忽然響起了一陣馬蹄聲。清瑜聽見,不由得起身觀望。過不多久,果然見向懷謹蔣應隆帶著一位陳國吳將軍過來求見。
清瑜心頭微喜,忙將人宣了入帳。那吳將軍見到清瑜,立即跪下道:“末將陳國鎮東將軍吳建鍾參見郡主末將接駕來遲,郡主恕罪”
清瑜見那吳將軍身材魁梧,方臉重須,是一幅少有的南人北相。只此刻左臂上還有新紮的白布繃帶,神色間也稍顯疲憊。說來這人還是個熟人。上次她們一家到了牛頭驛,不就是這位吳將軍來接應的嗎?清瑜曾聽母親提起過,這位吳將軍是陳國保靖侯族兄,而保靖侯與父親是有自幼一塊長大的情分。清瑜忙虛扶道:“吳叔叔免禮前時曾聽母親提起過,吳叔叔是國中大將,清瑜怎麼敢當”
吳建鍾順勢起身,垂頭道:“見到郡主毫髮無損,末將就安心了。前次在牛頭驛,遇到那樣的事情,也是我一時大意,連累郡主幾個月來受苦。末將心中愧疚至極”
清瑜忙安慰道:“天有不測風雲,此事怎能怪吳叔叔吳叔叔怎麼受了傷?要不要緊?”
吳建鍾連忙擺手道:“皮外傷罷了。戰場廝殺,這算不得什麼。”
旁邊的向懷謹見兩人對答間,那吳將軍屢屢稱清瑜為郡主,心中好奇,插嘴問道:“吳將軍,何故稱呼清瑜小姐為郡主?”
吳建鍾自接了陳洪愷夫妻回到陳國,就受命回到兩國邊境領兵,之後的局面每況愈下,梁陳之戰終於爆發,他浴血沙場,幾次死裡逃生。如今雖然得了上命,知道和平曙光來臨,不過見了梁國人,心中不滿那是免不了的。聽到向懷謹發問,吳建鍾只淡淡答道:“昨日,陛下已經下旨敕封大皇子為嘉王,封小姐為還珠郡主。並命我來接郡主還都。”
向懷謹聞言心中暗做計較:這清瑜小姐人都還沒到,封賞已經下來。說明陳國國主內心已經有了接受調停的意思。
清瑜聽了首先反應的則是:什麼?還珠?我還小燕子呢皇帝爺爺怎麼賜這麼個封號,不就是失而復得嗎?那麼多飽學宿儒就不能取個不這麼俗氣的……繼而一想,這年代沒人受過瓊瑤阿姨和芒果臺的轟炸式重播,他們覺得這個詞兒是很雅緻的……自己從此要背上這麼個封號,清瑜只覺得無奈又好笑。
向懷瑾連忙拉了蔣應隆一道給清瑜道喜。清瑜從浮想聯翩中反應過來,場面上應付了一下。
向懷謹便轉而對吳鍾建道:“吳將軍,之前梁陳兩國因為誤中党項奸計,引得自相殘殺,實為親者痛,仇者快的恨事。此事的證據已經被我們掌握,而這次還珠郡主能有驚無險返回陳國,我們襄王殿下出力不少。殿下還特意請來宋國文昌伯與苗疆鐵貢土司兩位為使,為我們梁陳二國轉圜周旋。不知陳國陛下的意思……”
吳建鍾看了清瑜一眼,清瑜微微點頭。他便對向懷謹道:“此事我雖有耳聞,卻未曾接到上諭。既然向大人提到,那麼按照我的意思,接下來便是由我護送郡主與宋、苗二位大人入陳境。向大人一行先在此地稍候,待我回稟了聖上定奪……”
向懷謹聞言變了臉色,這不是給臉不要臉嗎?梁國做到這個份上,軍隊也撤了,郡主也還回來了。陳國卻要他這個正使在這裡傻等
向懷謹語氣一轉,也變得強硬起來:“貴國如此對待襄王殿下的一片苦心,著實讓人心寒啊。不知吳將軍這個鎮東將軍說的話能不能算得數?我來前可是得了吩咐,清瑜小姐是金枝玉葉,我梁國的上賓,她的安全,需要絕對的保證。我可不敢貿貿然將小姐交給別人,誰知道吳將軍擔不擔得起這個責任?”
吳建鍾眼睛一眯,渾身頓時散發出一種軍人才有的凌烈殺氣。向懷謹這話是看不起,信不過他這個鎮東將軍,言辭絲毫不客氣,這都罷了。這向懷謹不過是一個藩王的長吏,兩國邦交,輪得到他來指手畫腳?況且向懷謹話裡話外透著一股大國囂張氣焰,彷彿梁國求和,陳國就要立馬迎上來附和。這將陳國國主的臉面擺在何地?這叫吳建鍾如何忍得?
蔣應隆立馬腰間金刀一橫,站到向懷謹身側。同為武將,他自然很清楚感受到了吳建鍾的怒意,立場不同,他也顧不得清瑜,只得強自出頭對抗吳建鍾。
清瑜見雙方剛見面就幾乎刀劍相向,不禁扶額無奈:周景淵派了向懷謹這麼個書生氣重的人,陳國那邊派的確是脾氣不小粗豪膽大的吳建鍾,這哪裡是來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