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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片刻,清瑜才小心道:“不瞞清遠師傅說,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還沒有靜下心來好好考慮將來。眼前的情況,首要便是父親穩住地位,才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之後才能顧及到其他。況且我如今不過四歲,許多事情也輪不到我來管。我的意思,清遠師傅能不能在成都找處道觀,先經營著。將來等我大些,再為道門籌謀。”
清遠搖頭道:“這些就是小姐不說,我也知道的。大文學。dawenxue ~小姐以為我是在為我道門著急嗎?師傅曾經說過,小姐既然答應了他,絕不會背信棄義。恢復我道門的榮光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情。先唐道門付出幾代人的努力,也不過是榮寵一朝。清遠窮一生之力,也不敢存了太大的奢望。只盼小姐能得天命,助我一助。我擔心的是小姐有一句,清遠顧不得欺君之罪,也要對小姐言明。自古皇家無親人,小姐即便貴為郡主,若不早做打算,將來自身的命運,恐怕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清瑜一愣,嘆口氣道:“清遠師傅不說,我也知道。只是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我就是想要籌謀,也不知從何處下手。”
清遠看著清瑜,忽然低聲問:“小姐看襄王殿下這個人如何?”
清瑜有些詫異清遠忽然扯開話題,不過她還是據實回答道:“襄王殿下年紀雖然不大,卻是少有的英才。目光長遠,抱負不小。清遠師傅怎麼突然這麼問?”
清遠咳嗽一聲,微笑道:“這話本不該我說,不過我想提醒小姐,如今世上終究是男尊女卑,小姐即時貴為郡主,將來的一生,還是要靠郡馬的作為……”
清瑜一怔,她不是不知道,在這封建王朝,女人的地位終究比不過男人。清遠的意思是,自己的婚事……襄王……她從前總覺得這具軀殼年紀尚幼,不用這麼早操心終生大事。不過清遠說的對,自己這個身份,若不早定,將來結局好的,不過嫁個世家子弟,萬一走黴運,就是被嫁去和番也不是沒有可能……昭君怨千古傳唱,要是落到那一步,自己後悔可就遲了
不過即便是清瑜欣賞襄王周景淵,對方終究是個七歲大的孩子。她擁有一個成年人的靈魂,想到要跟對方談婚論嫁,這事想起來可夠彆扭的
清遠見清瑜不自在,連忙道:“這事我只是隨口一提,小姐留心就好,畢竟就算是皇家定親早,小姐也還有幾年考慮。大文學。dawenxue與其託付給一個不知底細的,倒不如襄王殿下這般與小姐共過患難知心體己的人。”
清瑜心亂如麻,如果依照她平時凡事利益導向的思維方式,這事的確值得她考慮。但是一想到與周景淵結交經歷的點點滴滴,清瑜卻不願意純粹為了自己這樣去做。這一刻,清瑜才真的發現,自己終究是個女人,再堅強也好,再自私冷酷也好,面對愛情婚姻,她還是希望能純淨感性些,不要摻雜那些是非利用。
清瑜對清遠點頭道:“謝謝清遠師傅的提醒。我會好好考慮早做打算的。”
清遠這才含笑告辭,出帳去了。
清瑜被清遠這番話弄得更加睡不著,翻來覆去,眼睛剛眯不久,天就亮了。
外頭漸漸響起車馬喧鬧,起營拔寨的聲音。清瑜知道這是宋、苗二位大人趕早出行,她復又朦朧睡去。
直到日上三竿,向懷謹來催了,清瑜才磨磨蹭蹭起來。等使女伺候好穿衣梳妝,清瑜才出來見了這位正使大人。
向懷謹稟告道:“拜見郡主雖說我們議定了是緩行,到底還是要每日走上一段路程。不過不用趕路罷了。若都像今天一般午間才走,不是剛出發就要紮營了?”
清瑜打定主意要給陳國留上足夠的時間準備,便愁眉對向懷謹道:“我今日覺得很不舒服,不知道是前幾天趕路造成的,還是水土不服吃壞了東西。今日不動身也罷,就在此地多休息一日。”
向懷謹嗔目結舌,原來昨日這小郡主貌似兩方都不偏袒,實則還留了後手。宋苗兩位大人走都走了,她就變卦。但是人家說不舒服,向懷謹也沒有辦法。只得又去宣醫問藥,這一日的行程便這樣耽誤下來了。
次日好不容易啟程,清瑜又是花樣百出,一時車快了頭暈,一時路顛了噁心,這一路上向懷謹、蔣應隆伺候姑奶奶一般忙前跑後,本來三天能到達州,計劃緩行拖到五天,最後硬是花了八天時間
當看到達州城牆出現在漸暮的天穹下時,向懷謹長出了一口氣。吳建鍾已經提前拍馬上前,入城通報去了。
眾人便在城外暫歇。清遠隨著師傅玄明遊遍九州,這蜀地人傑地靈,他不止一次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