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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道黃色身影進入園中，只見石之軒身著白衣儒服站立小橋邊，心然慢慢走上小橋，望向石之軒所站的位置，四目相對，心然遲疑的停下腳步，該怎麼和他解釋昨晚的事，不希望讓人知道自己的缺點。

“莫姑娘。”

心然抬眸，石之軒已走到自己身前，尷尬的笑了笑，沒有開口說話，等待石之軒先說。

“莫姑娘，還記得昨夜石某和姑娘所說之事嗎？”石之軒笑道。

點了點頭，自是記得，石之軒請她為安隆的夫人治病，可是安夫人咳嗽的聲音聽起來已是病入膏肓，她未必有把握治好安夫人的病。

“那姑娘跟在下來吧！”

來到昨晚那偏靜的小園，石之軒敲了敲門，安隆將門開啟，見是主上，一愣。接著請他們入內，石之軒坐於外屋，心然由安隆領進裡屋，床上躺著一位秀麗佳人，可惜臉色蒼白，嘴唇乾且發白，半眯著眼，見有人進入，慢慢伸出手，喚了聲‘安哥’。

“芸娘。”安隆走上前，握住芸孃的手叫道。

“安哥，不要再找大夫，芸娘已沒得救了。”芸娘輕聲且緩慢的說，眼角含著欲出的淚。

安隆搖頭，眼中執著震懾芸娘，芸娘無奈閉眼。安隆的目光轉向心然，此時的安隆沒了幾日前的偽善笑意，眉頭緊蹙，神情嚴肅。

心然不知跟在石之軒身邊的安隆是什麼樣，但現在她看見的一定是安隆少於人前顯示的一面。會意的走近床邊，動作柔緩，似是由於此女竟能讓聖門天蓮宗宗主為之顯露真情，實在難得。小時候便知聖門中人皆是不受男女之情所惑，有的只是為成魔門之主而習得高超武學。

輕按上芸孃的脈搏，脈搏跳動次數少且弱，望其面，心然已有結論，走出裡屋，案上早被筆墨。起筆書寫，石之軒望向心然所寫，見其認真寫下藥方的模樣，到像是另一個人。安隆走了出來，心然放下筆，將紙箋交予他，走出屋子。

石之軒緊隨其後，對心然什麼話也不說就離開而感興趣，瞧她下的藥方，有幾味藥他送給阿隆的藥方也有，可從她另加的藥材來看，皆是再平常不過，為治寒症解毒之藥，已經病入膏肓的芸娘能否因此藥方治癒？

心然見離那小園已有一段距離，停下腳步轉身，石之軒站在自己身後不遠之地，他是想問芸孃的病，自己能否醫治嗎？芸娘華蓋受過重傷，如今受寒邪入侵，為風寒襲肺症，咳嗽的主要原因，所以她的藥方中主治寒症，輔養肺臟。按其脈搏，先天帶有心疾，且體內有餘毒未能完全清除，是藥三分毒，常年服藥，餘毒累之，心脈受餘毒影響，血不淨，心疾時常發作，亦加重病情，故而有病入膏肓之態。

“芸孃的病我不能治，以你的本事該是知道她有心疾，先天母體受損導致，我只能祛除她的寒症，及體內的餘毒，這先天之症我可治不好。正如石公子所知，我雖是怪醫，但不是無所不能的人，一年多後，芸娘還是會死。”心然淡淡道。以芸孃的病，就算外婆在世也未必能治。

“對阿隆來說，莫姑娘能為芸娘先緩解病情，已是他的恩人。芸孃的身子，安隆自是知道，能再多這一年光景，對他二人來說已是莫大恩賜，石某多謝姑娘出手。”石之軒嘆道。他要的是安隆誓死忠心，而莫心然此舉已經幫了他大忙，芸孃的生死不在他的大計之內，無人可以令安隆背叛自己。

心然搖頭，她似乎能明白石之軒的用意，可他現在需要這麼做嗎？安隆背叛他也是二十年後，至少現在安隆是絕對的忠心。

看見心然轉身搖頭，石之軒不知為何，感覺他的心事已被此女探之，自己絕不可能洩露心事，她是怎麼發現的？有此本事當習過《慈航劍典》的心有靈犀，他不曾感應到有何不對之處，再次望向莫心然走遠的身影。

嘴角微微上揚，石之軒心嘆：莫心然，你越來越成謎，到是加重了我對你的好奇心，該用什麼方法讓你說出真話？

***

五日後；安隆請求心然再為芸娘看看；服下心然下的藥方；芸娘咳嗽次數減少；除了臉色仍是蒼白，已能進食；安隆仍是擔心再出問題；故請心然到達小園。

“再喝上五服，便可下地行走，切記不可受寒，我再為你添上幾味藥。”心然說著邊在紙箋上書寫，將紙箋遞給安隆，安隆點頭接過走出房間。

“多謝姑娘。”芸娘靠在床頭，笑謝。

“你喜歡安隆？”心然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