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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懷抱,將手中的風氅狠狠地扔向他。
他默默地接住,目光深不見底,然後轉身就往玄直門走,大踏步的。
青瑣愣在那,空氣似乎都要凝固起來。他真的這麼狠心想走嗎?他走得很沉,將她滿眼的淚水拂在身外,縹緲的夜風裡似乎有個聲音在對她說:“你在幹什麼?快抓住他!”
她想是啊,也許這是最後一次了,不能再錯過了。她跑了起來,長髮起舞,衣袂飄動,她像個失魂落魄的孩子跑到了他的身邊,在後面抱住了他。
“你不可以走!”
他僵直著身子,仰起頭。青瑣把頭貼在他的後背,無助而哀痛地哭著:“你不可以丟下我不管的!你說過我們不會分開……沒有你,我怎麼辦?你不要走,不要走……”
他突然轉過身來,驀然將她抱在懷裡,緊緊地抱著。然後不顧一切地親吻她的額頭,激動地說著:“別這樣,不要這樣,你這樣,我會心疼死……”
她抬頭望著他,聲音哀求般:“我知道了,什麼都知道了,殿下,別離開我。”
“丫頭,丫頭……”他叫著她,手不停地撫摸著她的臉,試圖擦去流淌不定的淚水,她感覺到他的手在顫抖,滿眼晶瑩的淚花。
“父皇不會放過我的,你要明白。他定是想好了,若將我的身世公之於眾,我被攆走是小事,父皇的臉面,大胄國的臉面將蕩然無存。若不公佈,你我就是親兄妹,名分上我也不能娶你。”
“青瑣不想當什麼公主,青瑣還是你的丫頭!”她喊著,仰著渴望而激情的臉,攥著他的肘臂不放。他將她更緊地擁住,深深地吻她。
記不得自己多久沒有這樣吻過她了啊!
他近乎貪婪地,如飢似渴地,因為這麼漫長的壓抑和等候,唇舌間帶了狂熱的執著要將她融化,他眼裡噴射的愛火使她搖搖欲墜,她的身子往下墜著,她渴望倒下去……倒下去……但他的雙臂卻越來越緊地箍著她,他輕輕一抱,她輕盈綿軟的身子便離開了地面……
第四卷 第三十章 念去去千里煙波4
寶馬一路嗒嗒向前奔跑。夜寒尤存,兩邊煙柳成陣,柳絮如雪滿路。她依偎在他的懷裡,夜風不停地穿梭過他們的衣袂,他們的頭髮,清晰的聲音就在咫尺,彷彿一伸手就可以抓到。
青瑣抬頭仰望那張懾魄的臉,用雙手纏住他的脖子,將身子更緊地貼在他的胸前。天濂幾乎是勒著青瑣的腰,他的呼吸貼著她的呼吸,唇柔柔地壓含上來。
有時候不走尋常路反而更能領略到愛的難言美妙,身體之間的擁抱,抗爭帶來的野性,熟悉又生疏的刺激,讓他們在一陣綿綿的長吻之後,深深的激情將倆個人纏繞……
月光將闌池周圍襯托得虛無縹緲,四周柳樹繞堤,水親池岸,聽得出蟲鳴,聞得著花香。他們站在海棠樹下,天濂伸手攬過青瑣的身子,眼光留戀在她婉麗的臉上。
“能這樣握著你的手,抱著你,也是幸福的啊。”他低嘆,再次低頭吻她。
“不,我們還有將來,殿下。”她喃喃地應著,“我等你,等你回來。”
他深深地吻入,愈吻愈深,連同她的呼吸也吞嚥進去。他們曾經無數遍的吻過,卻沒有今日的熾烈,狂熱。因為久別的重逢,因為即將分離,讓人死一般的激動充斥著他們的靈魂軀體,他突然在夾縫中擠出一撕難耐的聲音。
她的心安泰著,她毫無畏懼了,就讓一切盡情地賓士吧。她想告訴他,她要全身心的給他,在這屬於他們的夜裡。
她開始低頭去解繫著湖青錦裙的絲絛,羅裳一件件褪盡,滑落在地,傾瀉如水瀑的青絲,雪膚冰肌下,一對桃花開得灼灼,一直燃燒他的眼。
“我的仙子!”他顫聲呢喃著,抬手輕柔地觸控她的肌膚。
而她的眼睛更是大膽而灼熱,深深地望進他的眼:“拿去吧,青瑣是殿下的。”
他溫潤顫動的唇落在她的肌膚上,這是夢一般的青瑣,有著如水的溫柔,她的美因她的動情而愈發讓他沉醉,那種美妙的觸覺讓他覺得應是天上才有……
青瑣閉上了眼,等待著,睫毛微微顫動著……在無底的靜默中,那件披氅再次裹住了她的身子,他合臂把她像花似的抱著。
踏上茫茫的前路,因為有“行役在戰場,相見未有期”的顧慮,他抵消了與她抵足交纏的慾望,留下她清淨自在身。突厥人野蠻兇殘,這一走,或許是他們今生的最後一面。她是他這二十一年來無比珍惜的,就如這月,他視她為至高至潔。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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