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他的腳步逐漸放慢,想著她在陰暗的牢房裡可好?雖是君王,有些事情他也是無奈,他怎麼都不敢也沒勇氣去承認他和她真正的關係,他發現他對她的感情始終未改,一想起她,心裡除了痛,還是痛。
建武年間的嬪妃們,都集中在翎德殿為父皇守靈,在她們之間自然包括母后。剩下的是操著公雞腔的宮人,披著法衣的僧尼道士,輓聯白帳,簇簇鮮花,薰香嫋嫋。
佇立在棺木前的天濂深深的嘆了氣,眼睛溼潤了,他緩緩步到明柱後面。
他突然看到了坐在軒窗下的李總管,他的花白頭髮總會引起他的注意。這會他顯得更蒼老,著一件肥胖的孝衣,闔目雜在僧尼中。磬聲陣陣響起,聽不到他的絮語,只是微微睜開一雙無神的眼睛,時不時的飄向一臉端正的皇后。天濂的心驀地跳了跳,他想起天清說過,她的母親以前是個宮女。
他不動聲色的退出了大殿,正望見老宮人阿德踮著腳尖從一側的雕窗朝內張望著。小時候他喜歡阿德揹他,阿德整天的抱怨李總管盡差倒黴的事情給他,到頭來得不到什麼好處,哄天濂跟父皇母后說去,給他一份小管事做做,那時天濂年幼淘氣,回身就將承諾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天濂悄悄踱過去,叫了一聲阿德。
阿德嚇得臉色變白,怯意的目光躲閃著,癟陷的嘴巴一哆嗦,聲音一如遊絲:“殿下…不不,皇上。”
天濂淡淡一笑,朝著跪地的阿德說道:“你跟朕來,朕問你一些事情。”
“是,皇上。”
……
第三卷 第二十四章 但憑魂夢訪天涯2
宗人府的牢獄裡,青瑣安靜地靠在牆面,她睡著了。
陽光從木窗透灑進來,融了滿屋的金色,細碎而溫暖。屋內光影蕭蕭,使她瘦弱的身軀顯得格外的渺小和孤獨。從進來的那天起,她等了又等,望了又望,每次看窗外星橫斗轉,心裡默數著自己在這裡呆了多少天了。
是啊,自從他來過,二殿下來過,以後再也見不到他們的人影了。她在寂寞中變得麻木,每日胡思亂想著,想得累了,就睡著了。
“哐啷”的開鎖聲,將她從淺睡中驚醒。她睜開眼睛,幾名手持兵器的公人站在外面,押獄的開著鐵鎖,朝她叫著:“今日堂審,姑娘隨這幾位爺過去。”
青瑣爬了起來,幾位公人進來照規矩給她釘上長枷,吆喝道:“委屈姑娘一趟,走吧。”青瑣也不吱聲,低著頭,垂落的發縷遮住了半張臉。
出了牢獄便進了囚車,一路晃晃悠悠的走,不到半個時辰,便到了公堂。
其時,堂外站了許多看熱鬧的人,青瑣的出現自然引起一陣騷動,人們用好奇的目光看著她,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著。抬眼看,吏部侍郎正坐公廳,左右兩行排列著幾十名公人,裝扮威武,面呈猙獰,個個如狼似虎。因事件重大,公堂兩側還有各部要臣監審,楚士雄,柳南天也在內。青瑣並不知道,此時天濂正坐在側堂內,透過掀了一角的門簾,兩眼專注地望著她。
青瑣剛被拿到堂中央,兩邊一片低沉的威武聲,看周圍駭人的架勢,她的雙腿禁不住的哆嗦,身旁的公人雙手一按,整個人就勢跪在了地面上。青瑣首先叫起屈來。
正堂的侍郎照例道:“犯人不必叫屈,是真難滅,是假易除。虛事難入公門,實事難以抵對,今日諸位大人在此,你需老實招來,免致皮肉受苦。”
青瑣應道:“大人只管問來,民女句句是實。”
“本官先問你,刺客叫什麼名字?你和刺客是何關係?”
“他叫任浮,因他救濟過我們,民女視其為兄長,並無其他關係。”
“這就奇了,據本官調查,你們的關係似乎很是親密。”於是傳了城東垂花巷的街坊鄰居和雜貨店的馮老爺跟蓮兒,眾人縱然憐惜青瑣,也不敢撒謊,俱都實話實說。包括看到他們從一開始推著胖婆租房,胖婆死後幾天內任浮整夜守著青瑣,讓旁人聽了便知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
青瑣啞口無言。
侍郎又問:“那任浮現在何處,你老實講來,本官給你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
青瑣低言不知。
侍郎勃然大怒:“分明是你仗著先皇的信任,裡應外合,陰謀弒君!”
青瑣聞言大叫:“皇上對民女這麼慈愛,民女怎會有如此壞心?只怪民女閱歷太淺,被人騙了,有眼無珠。”
侍郎冷笑:“別看你年紀輕輕,媚惑男人的本事可是從小練就的。你想方設法迷惑先皇,然後伺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