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濂懶懶的坐在位置上不動。天清一邊往外走,一邊說:“皇兄,快去接駕。”天濂慢吞吞的起來,天清瞧著天濂緩慢的方步,輕聲對天濂笑道:“皇兄,是你陪駕,還是我陪駕呢?”天濂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父皇蒞臨你的行宮,自然由你陪駕了。”
天濂站在殿門口,眼看著皇帝在宮人的攙扶下一步步艱難的往大殿挪動,天清跑過去叩禮,父皇隨即笑咪咪的接住了他的手。後面的鳳輦上,幾個宮女伺候著皇后款步而下,皇后的目光隨即落在他的身上,他無端的煩躁起來,一甩袖子回到了內殿。
又是一陣跪拜迎駕,皇帝攜著天清進了內殿,皇后儀態萬方的隨駕步入。
皇帝一副滿足的樣子,笑說:“父皇到這裡來瞧瞧,隨後就要回去了。父皇一直盼著你有出息呢,這次豳州之行,足以證明你有控制局面的能力,內心甚慰啊。”
皇后插上一句:“濂兒也能幹呀。天下誰不知咱濂兒少年英才,文韜武略?”
皇帝並不搭腔,兀自在榻上坐定。皇后見天濂一直沉默的不說話,便笑盈盈的說道:“母后又有半月未見濂兒了,你又不讓我去你宮裡,真是愁煞母后了。今日你父皇在,母后得說一句,蕭丞相的侄女,還有沛國公的小女,我是看著喜歡。上次我已透了點風,人家巴巴的等著,這回你又沒聲音了,叫我怎麼交代?唉,你這個小冤家,何時讓母后省心呦?”
她本來是說給皇帝聽的,皇帝一旦點頭,天濂自然無話可說。那料得皇帝掃了她一眼,責怪道:“來到清兒這兒,你怎麼扯上東宮的事。”
皇后噎了聲,又羞又惱,扯著綢帕不說話。皇帝只呷了一口茶水,站起來想走的樣子,指了指天濂道:“那丫頭又惹你氣惱了是不是?你貴為太子,豈可沉湎於兒女情長?振作點,別讓父皇失望。”
天濂垂首不語。
皇后含怨看了天濂一眼,滿肚子掬了一捧淚水,跟著皇上出了殿門。面對跪伏一地的眾臣,她一眼認出了楚士雄的背影。此時楚士雄正微微抬眼,倆個人的眼光對上的一剎那,他又迅速地將目光移開了。皇后的心涼了涼,在眾臣一片恭送聲中,嫋嫋細步上了輅車。
剛出宮門,前面皇上的車馬蹄聲促促,皇后撩著車簾望去,皇上的馬車離著她迅速的跑遠,繼而車馬的影子在黑夜裡消失了。
“李總管。”她輕咳一聲。豎著耳朵聽,還能隱隱聽到從行宮裡傳來的舞樂聲,此時的天清宮裡一定沸騰了。
“老奴在,娘娘。”李總管花白的腦袋探了進來。
“你問過楚都尉了?他說了些什麼?”
“這…老奴不敢說。”李總管支支吾吾的。
“你說吧,說來無妨。”皇后沉了沉聲,慢慢抬起手中的綢帕,用牙齒咬住了一角。
“楚大人只說了四個字,他說您是——”李總管頓了頓:“婦人之見。”
只聞嘶的一聲,綢帕被咬破了個口子。皇后冷冷一笑,尖銳的聲音細薄如刀:“那丫頭把濂兒的魂靈都叼走了,他還等到何時動手?”兩手向邊頭一扯,那塊繡著百鳥朝鳳的綢帕就被撕成兩半。
第三卷 第十八章 三分春色二分愁4
第二日。
深長幽邃的垂花巷中飄灑著漉漉的雨絲,有孩童嬉戲的兒歌自曲巷深處隱隱傳來,猶如一縷縷盪漾在細雨中的遊絲,嫋嫋不絕,撩人心絃。在歌聲中,天清下了馬車,撐起竹骨柿漆紙傘,走到一座半敞的院門外。
一個行人經過,打量著眼前氣宇不凡的少年。他稍一猶豫,朝著來人打聽,然後打著輯致謝,雙腳跨進了院門。
門內,灑掃整潔的天井中,載著一棵半人高的海棠樹,在雨中紛披著茂盛的枝葉,水珠兒滾滾嚦嚦,閃著溼光。雨水從瓦隙裡滴下,落在底圍佈滿青苔的水缸裡,發出節致落寞的滴答聲,鐘鼓似的敲在他的心上。他躊躇了片刻,長吁出一口氣,回手輕輕叩響了門鼻兒。
屋門開了,隨著一抹淡色身影挑簾兒出現,天井裡的滴答聲消失了,連空氣也凝固在驚鴻一瞥的窒息中。眩目光暈裡,天清彷彿目睹凌波仙子和風吹皺了心底的一池春水,靈動的杏眼,白皙纖細的膚質…素白的裙裾裡裹著一肌妙膚,弱骨纖形。周圍亮堂起來。
“二殿下…”青瑣驚喜地凝望著他英姿勃發的形容,竟然忘記了跪迎的禮節。他已經徑直來到了她的面前,攥緊了她的雙手,毫無顧忌的把她擁進了懷裡。
“我來見你。”他期期艾艾的說著:“昨日剛回京,我等不住…”
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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