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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的桃樹卻是遲桃,剛剛開出了嬌嫩的骨朵,秦長歌採了一支於手中把玩,偏頭對楚非歡微笑,“也不知道這麼做有什麼意思,說不定一生都用不著。”
楚非歡目光深深,也不知是在凝注那桃花,還是比桃花更嬌美的人面,半晌只淡淡道:“只要你喜歡,便值得去做。”
笑而不答,秦長歌轉身去看流水,楚非歡立於她身後,沉默如天際明月。
良久秦長歌道:“改日和祁繁他們說說,將來說不定也是條退路。”
卻聽楚非歡道:“不。”
愕然回身,月色下桃樹前,楚非歡眉目隱於半明半暗之中,秀過桃花,神情間卻微微悵惋,“長歌,我希望這一生,能有個獨屬於你我的秘密。”
頓了頓,他又道:“你給我的,一個人的秘密。”
默然半晌,秦長歌輕輕一笑,道:“好吧。”
“只是,”秦長歌側頭看他,眉目間不盡婉轉,“將來若是遇險,有用得著處,這個密道,你還是不能對大家藏私。”
“那個自然。”楚非歡答得堅決。
微微笑著,秦長歌遞過那朵桃花。
“非歡,我有個預感,這密道會用得著,看來你終究享受不了獨有的秘密,為了補償你,就把這獨有遲來的一枝春送給你吧。”
月明,雲淡,橋下春波綠,橋上人如玉。
素指纖手,遞過粉色微微的一朵未綻桃花。
那花朵如此嬌嫩,不堪風緊,顫顫巍巍,如某些無法宣之於口,只能積澱於心,於午夜夢迴時辰無限徘徊的美麗心事。
他緩緩伸手,帶著珍重的神情,接過了那朵桃花。
接過了,一生裡,最為殘酷的讖言。
……
微微嘆息,將長劍交還祁繁,秦長歌本想責怪容嘯天過於魯莽,此時也已意興闌珊,不想再說了。
事已至此,夫復何言。
問題的關鍵,在那封信上,白紙黑字,證據確鑿,較之言語更驚動人心。
秦長歌卻隱隱覺得,自己當年,做錯了一件事。
她微微側頭看著容嘯天,當年,自己看中他忠直敢為,雖說魯莽了些,但配上祁繁的謹慎細緻,和非歡的冷靜聰慧,卻是最佳搭檔,非歡太冷,祁繁太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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