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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朱大的娘這一通叫罵,對於這個村子裡的所有人,那都是司空見慣了的!可是卻深深的驚到了對鄉野生活有著美好憧憬的秦菀和月娥。
錢友良更是一瞬間就給懵了!
昨天籤契約,銀子和房契地契互相交換的時候,朱大和他媳婦兒就說已經把房子給整理出來了!讓他們今天就可以住進來的。怎麼現在這屋裡還有一個老婦人?
秦菀見在這個老婦人的一通叫罵後,圍觀的村民越來越多,抬眼看了一眼一臉怔愕的錢友良,心底怨責的暗歎了一聲。
剛回頭的錢友良,剛好捕捉到秦菀微怨的目光的,滿臉的窘迫。這件事,確實是他沒有辦好!可是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他忙的輕咳了一聲,整理的一下自己的情緒,嚴聲問面前的這個老婦人:“你是誰?”
朱大的娘見錢友良開口,瞬時擰眉瞪眼看著錢友良,反手指著自己,冷笑問道:“我是哪個?我是朱大他娘,這屋的主人!”嗓音渾厚,擲地有聲。
“你是朱大的娘?朱大昨天拿銀子交換地契房契的時候,說你們都已經搬走了,可大娘你怎麼還在這裡?”錢友良更是滿臉的困惑,朱大的娘還在這裡,難道他們根本就沒有搬走?
“就是你們?是不是?就是你們這幾個,串通著朱大賣了我的屋,是不是?”朱大的娘憤憤的伸手在錢友良,秦菀,月娥面前點指了一番,斥聲質問著。
“朱大呢?叫他出來!這是他和他媳婦兒昨天和我籤的契約,把你們家的房田和山頭作六十兩銀子,全數賣給我了。房契和地契我都帶在身上,讓他和他媳婦兒出來對峙!”錢友良斜眼怒睨了一眼朱大的娘,說著便從胸口處,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高舉著展現在大家的面前。
見錢友良拿出文書,朱大的娘臉色僵怔了一瞬,隨即便驚詫的張大了嘴巴,看著錢友良,眸光閃爍不定,滿臉的茫然。
“朱家嫂子,朱大和他媳婦兒,在家嗎?”隔壁張發林的娘出聲問著朱大的娘,也是在婉轉的提醒著朱大的娘,此刻得去把兒子找回來,不然就要被人強搶明佔了。
“倆這是不是真的?”有圍觀的人,疑惑的問著錢友良。
“千真萬確,錦州城縣衙裡的主簿齊大人可以作證,這文書上可是有齊大人主事的印章的!”錢友良朗聲回答道。
見錢友良振振有詞,而且還有縣衙裡的主簿大人作證,文書上還有印章。圍觀的那些村民見他不像說謊,便沒有在繼續問別的,只是都憐惜的看著朱大的娘。朱大和他媳婦兒的人品,這村子裡的人都是知道,現在這個情況,大家也都信了幾分!
如若不是有真憑實據,別人也不會來到這裡,強佔一座民房。這裡雖是鄉下,可朱大到底是縣衙門裡的牢頭!雖說不是什麼好差,可也是和官家沾了邊的。就憑這一點,誰敢來霸佔了他家的東西?
“朱大娘,倆快些叫人去把朱大哥給叫回來,問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洪牡丹走到朱大娘的身邊,抓住朱大娘的衣袖,看了秦菀和錢友良,月娥幾人一眼,提醒著朱大娘。
這婦人說完,圍觀的另外一些人,也都暗自的點頭。鄉下人把屋子,農田和山頭,看的那可是比命都貴重的。他們可是靠著這些,維持著一家大小一年四季的生活。要是沒有了,他們這些世世代代靠著種田為生的人,又去哪裡去創造這些出來?
朱大的娘因為氣怒,粗重的喘著氣,聽到洪牡丹的提醒了,這才醒過了神來!可轉瞬間就覺得天快塌下來了!身子陡然一軟,癱坐在了地上,喊天捶地的大哭了起來。
“我的個老天爺哎!倆怎麼能這麼對我啊?我從小死了爹媽,跟著個毒嬸孃長大,嫁了個短命鬼!好不容易的,操持著家,讓那個不孝子也成了家,卻成了個怕賭鬼媳婦兒的混帳東西!他混帳就混帳,可怎麼能這麼對他的娘啊?我的老天爺哎!我怎麼這麼命苦啊?這往後可叫我帶著個小孫子,怎麼活啊?”
朱大的娘大聲的哭吼著,眼淚刷刷的流著,滿臉的傷心難過。
“朱家妹兒,你這是怎麼的呢?快起來,怎個兒坐地上哭起來呢?”有從對面的山腳下的住戶婦人,穿過中間的水田埂,來到了這裡。問著這裡的情況,看到癱坐在地上哭的傷心的朱大的娘,忙的上前拉著朱大的娘,準備給拉起來。
拉朱大的孃的婦人,看上去大約五十多歲了,身材寡瘦,面板枯黃,臉上滿是褶皺。這婦人是這清河村老村長於秋山的髮妻,也是現任村長於貴一的娘。為人和善,村裡人都稱她為於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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