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聽了這話,秦菀和月娥都頗為放心。如若真的只有這一座橋,要是漲水了,河那邊就要成為孤島了。其實這也只是她們的杞人憂天罷了。
過了清溪河,便是錢友良說的清河村。這座漫水橋,其實就是清河村的村口。沿著路往裡走了不過十米,便能看見東西兩面榜山而建的土坯農房!
這些農房有三五成群,連靠在一起的,也有單家獨戶的,卻都被左右兩側農田環繞著。大路靠進西側,東西兩側農房的中間是狀似水田的旱地。另還有條小水溝延伸到清溪河。
現在正是芒種的時候,田野裡能看到正在農作的村民。見到有馬車行駛在大路上進了村子,都好奇打量著。
秦菀和月娥放下了車窗簾,靜默且對外面好奇的坐在車內。
馬車行駛了不多時,便穩穩的停住了。錢友良撩起車簾看了一眼,提醒秦菀和月娥:“大妹小妹,到了。”說完便在小廝阿才的攙扶下跳下了馬車。
秦菀和月娥內心歡愉的從馬車裡走了出來,看了一眼眼前農房,院子和周圍的農田。還有不遠處和這院子差不多的房屋,院子,農田和農作物,秦菀和月娥滿臉悅然的走下了馬車。
“這裡就是我們買下來的朱大的家。”錢友良指著面前的這一處用木棒做成圍欄的院子門,笑著說道。
因為有外來人,村子裡的狗都開始叫囂了起來,有兇狠的已經漸漸的向著這邊靠近,狂躁的吠聲大吼著。
聽到狗吠聲,左右鄰近,以及對面山腳下的那些農戶,漸漸的有人走出了自家院子門,張望著這邊的情況。也有在農田農作的,也都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凝望探究著。
看到有走出自家院子向著這裡靠近,檢視著這邊情況的一些左鄰右舍,秦菀和月娥友善的朝著她們點頭微笑著。可那些婦人,卻有的是一臉生疏的看著秦菀和月娥。
阿才上前,推開了朱大家木柵欄的圍牆門,對車伕說道:“還是把馬車趕進院子吧!車上還有不少的東西了。”
錢友良和秦菀預設著沒有說話,車伕應了一聲,在阿才的幫助下,把馬車趕進了院子。
“倆們這是做什麼的?”看到秦菀她們的馬車趕進了朱大家的院子,左鄰右舍的有膽大的婦人,微笑著詢問出聲。
問話的是個身材寡瘦,面色因太陽的曝曬而黝黃的婦人,銀白的發服帖的盤在腦後,沒有一點裝飾。她穿著一身醬紫色的麻布衣衫,肩膀上還有一些大的補丁。她是村裡張發林的娘。
秦菀朝著這問話的婦人友好一笑,開口道:“大娘好!我們是新搬來的住戶。”
聽到秦菀的回答,周圍圍觀的婦人們,都紛紛互看一眼,低頭交耳了起來。
“新搬來的住戶?你們是說你們往後就要住在這朱大的家裡?”人群中一個婦人聲音頗高,說話的語氣晃似那教書的夫子,輕重緩急,抑揚頓挫。
她穿著一身紫粉色花布上裳,下配著一條杏黃色襦裙。看上去大約二十四五,膚色白皙,臉上描眉塗著胭脂。頭髮盤在腦後,用著不算上好的銀簪花鈿做裝飾。看上去狀似家裡條件不錯,就是說話的聲音有些粗,還些微的透著瞧不起人。
這婦人名喚洪牡丹,是村裡韓家的媳婦兒。
“朱大把房子賣給了我們,以後我們便住在這裡了。”錢友良搶先開口回答著那個婦人的問話,也為那些圍觀的人解了疑惑。
聽說朱大把房子賣了,那些婦人們都癟嘴互看了一眼。
正在秦菀,月娥和錢友良在納悶為何這些人是這樣的神情的時候,聽到了從院子裡傳出一陣夾雜著濃重鄉村口音的粗俗叫罵聲。
“哪個王八羔子說的?啊?!是哪個王八羔子說老孃的屋賣呢?啊?!”
秦菀錯愕回頭看向院子,只見一個身材圓胖的老婦人,滿臉憤憤的跑下了屋簷階梯。推搡了一下正在馬車後尾卸東西的阿才,破口大罵的向著院子外走了來。
“你們這些不要臉的,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出現在老孃的屋裡,就不怕老孃去報官,讓縣老爺把你們當搶頭一樣給捉起來?竟然個狗子的說老孃的屋給賣了?你們這些不要臉的王八羔子,想來搶老孃的屋,也不看看老孃是哪個?是哪個敲死的?跟老孃站出來,老孃倒要看看他想怎個兒來搶老孃的屋!”
這叫罵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朱大的母親。因從小在村野長大,本就性子潑辣的,四十歲時死了男人成了寡婦,性子就更加彪悍了起來。
第十九章 前屋主
019前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