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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那間我如被打了一棒,牙齒也相擊起來。即使是見了鬼,也不會有我這般驚恐。
呂惠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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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沉吟至今
更新時間2010…2…4 20:10:46 字數:4104
我不知道是怎麼回的家,似乎是晴初出來找我,一路找到了滴水簷,那時我失魂落魄,她問我什麼我也聽不進去。晴初惶然向周圍看,沒人哦。
水滴靜靜聚攏,仍是啪嗒砸碎地面,廊下溼漉漉的,天空無聲的堆積著鉛雲,風悄無聲息,卻整個院子都瀰漫了種霧氣,偶爾幾隻烏鴉飛過,呱然兩聲,落下一點糞便,此外再無人聲,晴初不安的張望。
“這裡還是這樣,鬧鬼似的,小時候我們都不敢來這裡玩。”她拉住我,“你的手這麼涼,邵陽說的老朋友是誰?你見到他了?”
忽然一滴水落到我脖頸裡,我打了個寒顫,立刻拉住她往外走,她一邊被帶著走還一邊問。
什麼也不能跟她講。我兀自頭暈腦脹,簡直要懷疑剛才那一幕是不是幻覺。
是幻覺麼?那一張白臉,平靜的笑,平靜的逼近,像一塊寒冰,我遍身起了戰慄,寒毛都豎起。
“桂兄弟,久違了,天下真是小啊……”
我往後退,背貼著了廊柱,長年不漆的柱子,木刺粗糙,挲著我的背。無可再退,我看著那張臉溫和的停在我眼前,他一雙冰涼的手握住了我的胳膊。
“你怕什麼?”他對我溫言細語,“桂兄弟對我的好處,呂某銘感在心,我一天天都記得,要怎麼報答了你……”
我使勁的掙脫那一雙藤蔓般的手,轉身就跑,他也不用強,我回頭,空廓的院落,風聲颯颯,野草搖曳,廊下卻沒有了人。這一切都只是幻覺麼?
晴初與我回到霽月樓,那一夜我們都輾轉反側,知道對方在憂心,但絕不開口問對方,也不將自己的憂心告知彼此。這一趟孃家回的,讓她精神又繃緊,她必然是擔心日後兩家真的大鬧一場,無人可以收拾。我更是惶惶不安頭痛欲裂,像大病了一場,呂惠卿冰冷柔軟的手似乎還留在我面板上,涎水一般使人噁心又恐懼,他灰色透明的眼珠,灰色的布袍,還有那一個字一個字低低的吐出,灰灰的滲進我的意識。
“桂兄弟高人不露相,吃兩家飯,為兩家辦事,公子雱和昌王,哪一邊才是你效力處?”
公子雱?公子雱!我鬆開捂住耳朵的手,剎那間冷汗蛇信一樣舔了滿背。
呂惠卿已經知道我是公子的人!他如何得知?
現在該怎麼辦?呂惠卿死而復生,自然還是我那日心軟,下手不夠乾淨。現在再重來也沒用。他會怎麼樣?這段時間他在哪裡,何人助他養傷?何人幫他捲土重來?半點風聲也不透,以他的為人,必有大計劃。
這一夜我們都戰戰慄慄,草木皆兵,又無計可施,外頭北風起了,直颳了一夜,眼看雪天又至,小果兒睡在外間,睡夢中不安的轉側,呼吸清晰可聞。這寒風呼嘯的夜裡,我們都嗅到了危險將至,風雪欲來的氣息。
琳鐺對我說,不用心急,公子雖這幾日不見你,但他常常叫錯人,他找人辦事,往往脫口撥出“麝奴”,也許他對你還有餘怒,但你仍是他極信任之人。琳鐺又說,公子這幾天心事沉重,相國每天接到的檔案越來越多,有一部分得瞞住皇上。但相國自己看到的也只是一部分,另一部分是公子先瞞下了。
“國家,朝廷,民生,都到一個危險邊緣,憑公子他一人之力,哪扳得回來?”
我心中淒涼,琳鐺兒再聰明,又哪知道這裡滿的糾葛?公子必不會再諒我。我看看琳鐺,她面色蒼白眼圈泛青,憔悴的像變了個人,也是心事不輕。我想起那日亂民攻府之日,她讓我跟她一起走。那時她雖悽惶,卻是很有決心的樣子。琳鐺兒是孤女,被夫人帶回來養大的,難道她另有去處?
但琳鐺兒為人機敏,她若是不想提,別人再問不出來。我心裡百事纏繞,也無暇去想這其中的蹊蹺。
敏兒這幾天都發熱,大夫開的苦藥,哪喂得進去,不到一週的嬰孩,再受罪也講不出,只是日夜啼哭。伍媽媽想了很多法兒哄他,晴初整天抱著他不離身,也沒多大作用。有時候略好些,喝幾口奶或是米湯,又都是嗆出來。
我戰戰兢兢,侯在公子書房外,他一天沒見人影,喜姐兒幸災樂禍的打趣我,說我貴人輕易不來此地,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