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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說過卻放在了心裡,他的愛,她溫如水不配得到。
溫如水有一瞬間的大腦空白,直到回過神來,第一個動作是用手覆在了胸口,用力喘了幾口氣,可心裡卻似被什麼緊緊抓著,疼得連呼吸都壓抑到窒息。
隨即低聲笑了起來,卻連淚水都沒了。
原來一直都是自己自作多情,自以為是,自命不凡。昨夜,他那樣傷她,她只覺得不忍。
今天,杜嬤嬤說他這些年的苦,她心有同會。
可是,她的苦呢?她的痛呢?她把一顆真心捧上,換來的是加倍的痛。
第一次見面,她就賭上性命。第二次見面,她就賭上信任,之後的每一天,她賭上自己的愛。
甚至今天來之前,她依然期盼著和他冰釋前嫌。
可是,他的每一句話生生地如一根根冷刺扎入她的心裡,疼的她連眼淚都捨不得留。
多麼諷刺,他不愛她,她卻因為害怕他的誤會來解釋。
“那我在你心裡是什麼?”溫如水強忍著內心的窒痛,問出她最後的底線。
玉痕沒想到她會這樣問,問的居然是他此時的心中所想。
看著她眉眼裡的絕望,“你說呢?”聲音極輕極輕。
卻重重地砸在溫如水的身上,三個字背後,答案是什麼都不是?
明知道結果只會更差,可溫如水卻愛上了這種決絕,可以讓心痛的麻木,疼的窒息,也斷的徹底。
兩個人早已經失去了理智,用彼此的傷害掩飾著破碎淋漓的心。
玉痕很想問一句,我在你心裡又是什麼?工具?手段?
卻沒有勇氣問出口,他害怕聽到她的答案。
溫如水踉蹌著走近玉痕,在御案前停住,從懷中取出一摞畫輕放在玉痕面前,質問道“那這些呢?也什麼都不是對不對?”聲音顫抖著而又努力壓制著。
沉默,長久的沉默,溫如水握畫的手輕顫著發抖,可眼睛卻看著玉痕一瞬不離。
終於輕輕一揚,伴隨著溫如水眸光神色的光華褪去,幾幅畫就這樣飄落在地上。
溫如水後退了一步,神色表面上恢復了故作的輕快,看著玉痕道“解開穴道,放我走吧。”
玉痕一揮御案上的摺子,帶著茶盞破碎的聲音,地上一片凌亂。
死死地盯著溫如水,冷聲道“你真的以為朕不敢殺了你?”
溫如水粲然一笑,彷彿他的憤怒不會在她的心裡再引起半分波瀾,看著地上摺子翻落露出的內容,條條都是針對自己,底下是用硃筆批的一個“駁”字。
溫如水神色沒什麼起伏,看著玉痕平靜地道“廢了我吧。”
話音剛落,溫如水只覺得脖子一緊,玉痕帶著隱忍的怒氣掐著自己,甚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那朕在你心裡是什麼?”玉痕終是問了出來。
“不重要了。”溫如水仰著脖子緩緩說道。
明顯感覺到力道又緊了幾分,溫如水只覺得喉嚨灼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放你離開,休想!欺騙朕的感情,你讓朕,怎麼,放過你?”
玉痕鬆開了手,卡著溫如水的下顎迫她看清楚他話語裡的嚴肅。
溫如水看著他,卻一下子通透過來,他這個樣子,前後矛盾,如果沒有動過心,怎麼會有欺騙?
如今這樣強迫著自己,他在害怕嗎?
溫如水甚至有一瞬間的欣喜,玉痕,你看清自己的心了嗎?
如果對我沒有愛,你怎麼會,讓情緒控制了你的理智?
如果對我沒有愛,畫落地時,眼裡有和我一樣的痛?
如果對我沒有愛,你,一個“駁”字怎麼會那麼用力?
如果對我沒有愛,你,怎麼會害怕?
玉痕,你的愛太深,深到你害怕去揭開,害怕再次受到傷害,所以你才不會說出愛這個字吧。
溫如水背轉過身子,臉上的悲痛化為心中的一份瞭然,愛情,痛並快樂著,起碼,逼出了他的心意。
語言也許可以騙人,可是感覺不會,他下意識的動作不會。
連他自己也不會想到,他掐著自己時,另一隻手卻在抖著。
溫如水明白了他的心意,可是,自己該怎麼辦?
再給他一次傷害我的機會嗎?溫如水想著自己的答案,在御書房門口停了下來。
揹著玉痕道“我愛你刻骨,這一切我心甘情願承受。我只希望你記著,我愛你,不是因為我們同一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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