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起一本摺子看似隨意地一瞥,可硃筆落下時卻沒有絲毫的猶豫。
一身明黃皇袍,更是將他的雍容冷峻顯現到了極致。
玉痕感受到她的視線,故意視而不見,直到最後一本摺子批完玉痕重重地一丟,方蹙著眉抬頭看了溫如水一眼。
視線相交,兩個人都沒有迴避,就這樣直直地望著對方,似乎想看到彼此的心裡去。
“你……一夜未眠?”溫如水看著他眉眼間的疲憊,下意識輕聲脫口而出。
玉痕只定定地看著她,對她的問話恍若未聞。忽然,玉痕看著她清淺一笑,可嘴角的弧度怎麼看都帶著冷意。
“皇后眼裡還有朕嗎?抗旨不遵,如今又恭敬得跪在這裡。請罪還是求情?”玉痕的眸光隨著他冰涼的話語也銳利了幾分。
溫如水微低了低頭,掩去了眸中的悲傷與疼痛。早就猜到會是這樣,可還是寄託了幾分期望。
明知道他會語出傷人,卻不得不去面對。
“臣妾自知罪不可赦,”剛一開口,玉痕便擷取了她的話,冷冷道“是為他?你為他來求朕?”溫如水知道他早就猜到了自己來的目的。
她的確是害怕他遷怒於子墨,知道子墨跪在御書房,她知道誤會只會更深。
她是害怕了,不知道他會怎麼做?溫如水苦澀一笑,明知道來了他只會更怒,卻不得不來,她的事她一力承擔,他們之間的事她更不想波及到他人。
所以,不得不求。
溫如水知道她什麼都不用說,玉痕便都知道她要說什麼。
其實,除了求情,還有一事,只是溫如水自己都不知道該不該說。
玉痕看她沉默以對,怒意更甚,前一刻她還在關心自己是否一夜未眠,下一刻她卻為了另一個男人來求自己,這麼低的姿態。
“你拿什麼來求?溫如水,你就這麼自信朕可以一次又一次縱容你?你把自己當什麼?皇后嗎?”
玉痕看著溫如水,薄唇輕啟,一字一句都仿似用了極大的力氣,清晰有力。眸光裡是滿目的幽暗和憤怒。
溫如水聽著他的話,心下一痛,是啊,自己拿什麼來求?今天自己這副樣子,分明是隻把自己當成了皇后。
可是,他還會在乎嗎?自己恭敬地跪在他面前,可上一秒卻沒有絲毫猶豫的抗旨,在他眼裡,應該很可笑吧。
溫如水索性站了起來,起得有些急,眩暈感上來溫如水身子輕顫了顫才穩住。
玉痕將一切收入眼底,本欲說什麼,終是帶了幾分不忍沒有苛責於她。
“玉痕,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與他人無關。我知道在那樣的情況下,你會有諸多誤會。可是,我心中所愛之人……不是他。”
溫如水頓了頓,方道“所有的事,我一力承擔。”語氣篤定,聲音冷靜。
玉痕神色早已恢復了一貫的冷漠疏離,他不確定她究竟愛誰,亦不知道她和他的六哥有什麼樣的過往糾纏。
他只知道,在那樣的情況下,他滿心關心的全是她。即便她什麼都不做,他都不會在那樣的情況下要了她。
無關帝王的驕傲,在她面前他從未把自己當成是□□的皇上。
只是三個字“不忍心。”那麼愛一個人,怎麼忍心傷害她?
玉痕自嘲一笑,可是她如今這副樣子出現在他面前,替另一個男人向他解釋,甚至不惜放低姿態,是還給自己帝王的驕傲嗎?
玉痕突然很想知道,在她心裡,他是什麼?“溫如水,你憑什麼以為朕還會在乎你究竟愛誰?
你以為,朕會因為你喊了六哥的名字而遷怒於他?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
玉痕一拍御案,站了起來,桌上的茶盞甚至顫了顫發出輕微的聲音。
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聲色俱厲,看著溫如水的眼神如兩道利劍般凌厲。
溫如水這時才知道這個世界上,原來語言也可以這樣鋒利,像一把刀刃,朝著心房直穿而入。
“你從未愛過我?”溫如水猶帶著一些不可置信,一雙澄澈的眸子看著玉痕。
那自己所做的一切,算什麼?“你不妨好好回憶回憶,從認識你到現在,朕有沒有說過一句……愛你?”
玉痕語氣裡甚至帶了幾分戲弄,硬著心堅定地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互相傷害
他的心裡有多痛,玉痕在御案下緊攥著拳,骨節分明的手指泛著白色。
明明知道不是這樣的,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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