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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物劣根性總是存在的，這是無比讓人憤怒和恥辱的。”

教授越說越激動，甚至將眼鏡取下來，唾沫橫飛的闡述他的觀點。

季末然打了個呵欠，什麼靈類，人類的，都沒有在困了的時候睡一覺愉快。

塗知楓感受著趙諾兒的情緒，想體會作為靈類進化成人類的那種感受。趙諾兒轉過頭，露出潔白的牙齒，“我可不是貪圖享受的喲，我是想獲得作為人類——”

“我明白。不管你想獲得什麼，以後我陪著你。”塗知楓平靜的說，話語裡卻藏著火焰，燃燒著趙諾兒的心。

“你們好肉麻，想不到你還會說這些話。”季末然轉過身，眼睛眯成一條縫，尖著嗓子說。

“討厭！”本已醞釀好的情緒被季末然破壞了，趙諾兒拿出挎包裡的針狠狠的扎進了他的後背。

季末然身體向上一挺，萬箭穿心。

兩節課過後，三人走出教室去食堂吃飯，剛走出教室，杜毅，杜·奧克雷領著一幫共生會的紈絝子弟站在走廊上。他看見三人走出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幹什麼，讓開！”塗知楓仰著頭，很不屑的說。

“塗，知，楓。我知道你，我們調查了你的資料，原清華大學的保送生，後來放棄保送來到這裡。你為什麼要放棄保送，正常人不會這麼做，不圖小利，必有大謀，你到這裡有什麼目的？”杜毅狡猾的看著塗知楓的眼睛。

塗知楓的瞳孔一動不動的看著杜毅的眼睛，不讓他看出內心火花的閃動。

“哈哈，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我邀請你加入共生會。你幫芒果那個小混混扛債務，欠布洛迪銀行五千萬，只要你加入共生會，別說五千萬，五億你都還得起，怎麼樣？”杜毅朝塗知楓走近了些，他的臉快要貼到塗知楓的臉。

塗知楓沒有在意杜毅，他看到了走廊另一頭的本尼奧克雷，他彎著腰，縮著身子走出教室，抬起頭正對著塗知楓笑，他張開嘴巴說了一句話，小小的獠牙正對著塗知楓。

“不聽勸者，其心必誅！”

塗知楓緊皺眉頭，整晚上他都在想這句話的意思，但一直想不通本尼到底要表達什麼，他準備晚上抽時間去見見他。

回過神，杜毅還在等著塗知楓的答覆，塗知楓嘴角壞笑，“我拒絕。”

“有種！我們走。”杜毅朝塗知楓豎起了大拇指。

“等等！”季末然上前一步，指著自己，“我可不可以加入？我也欠布洛迪銀行幾百萬，加入了是不是立馬能還清。”

“你剛才不是已經拒絕了嗎？”

“有沒有搞錯，剛才是他拒絕的，我可沒有拒絕。”

“我當成是你拒絕了。再見！”

杜毅招呼身後的人，轉身向走廊盡頭走去，路過本尼的時候，一個會員一腳將本尼踹到在地。本尼爬起來，畏畏縮縮的跑了。

“我的五百萬美金債務又泡湯了，喂，你下次做決定時候可不可以為我們的債務考慮考慮，為我承受不了壓力的小心臟考慮考慮。”季末然靠在牆壁上，失望的表情。

“不能！”

“才五百萬而已，你可以的，你可以的。”趙諾兒拍了拍季末然的肩膀。

“師姐，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痛。”

三人走到教學樓樓下，徐寧嘉從另一邊走下來，身後跟著兩名女生分別拿著她的書包和教科書。

徐寧嘉看見塗知楓，心中漣漪一圈一圈飄散，表情卻依然是冷冷的。季末然看見徐寧嘉快步走上前，很熱情的向她打招呼，“寧嘉，你好啊。”

徐寧嘉沒有理會熱情的季末然，看了塗知楓一眼繼續向前走，沒有回頭。她正用專注力感受塗知楓的眼光，專注力使用到了百分之八十沒有感受到來自他注視的目光，而是另外一個人。

一個表面嘻嘻哈哈心裡卻揪著的男生，他正想用解嘲的方式化解尷尬。

趙諾兒看到徐寧嘉撇過塗知楓的眼神，眉頭一皺，她隱隱的泛起了惆悵。她心裡是有著自卑感的，她不是真正的人類，靈類進化成人類的自卑感讓她有些不相信塗知楓做出的承諾。小時候，媽媽常說人類男子很喜歡說很多的承諾，但一個也實現不了。

小諾兒長大以後，千萬不要相信人類男子的任何承諾，他們都是騙你的。作為進化靈類，趙諾兒的心思極為細膩，能夠察覺人類臉上表現出的情感。

此刻，塗知楓的臉上並沒有任何變化，她稍稍安了點心，她知道，徐寧嘉看著塗知楓的時候，臉上是產生了變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