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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血緣的羈絆就讓你放棄,那世俗的流言偏見僅口水就能淹死你。”
“是的是的。”唐萌點頭,她想說的兩三句就讓她表達出來了,學理的果然和咬文嚼字的人不能比。
三人坐在一起的形狀就像是一個穩固的三角形,年少時牢不可摧的三人行在以後漸漸有了裂痕,那最美好的時光終究如翠綠湖面的一點漪瀾逐漸消失遠去。
那個婚禮的午後,在很久以後成了三人心中永恆的畫面,鋪上厚厚的橙色軟墊窗臺上,一個半跪著穿粉白禮服的少女手搭在眼角還湧動著瑩瑩淚光的少女肩上,她們身邊是姿態慵散盤腿而坐的蘇昂。在那幾近完美的時刻,她們身後是瓦藍色的天空,雲朵像大片的棉花肆意卷繞。
這樣的美好在一陣和諧的鈴聲裡並唐突的中斷,唐萌挑眉,這是她聽爛了的熟悉的鈴聲,在角落裡拾起白色的信封包掏出手機,看了眼就甩給蘇昂,“你又把手機扔哪裡去了?”蘇昂自從迷上了PSP,手機不是關機就是靜音,扔在角落也懶得充電,等她想起再開機,資訊的時間估計都換季了。
蘇昂接過手機,看著螢幕上跳躍的顧二哥,皺眉,摸著口袋掏出自己的手機,一看已有4個未接,三個顧珀時的還有一個是她爸爸紀廷員的,她記得早上出門時明明調了鈴聲怎麼這會還是靜音。
壓了那個電話,用自己的回撥過去,她記得自己還有好幾百的話費,每個月十多塊的月租也不知扣到何年何月。
電話剛撥通,那邊就接了,顧珀時低沉的嗓音從略顯吵鬧的空間裡傳過來,“在哪裡?”
蘇昂可以想象,電話那頭他此刻一定皺著眉,性感的薄唇緊抿,她彎了彎嘴角,“在酒店大堂後面的休息室裡。”
“你爸爸來了,你趕緊過來。”
“哦,我還有一會,你讓他別管我,我晚上和他一起回家。”
“不行。”她還沒有說完,顧珀時就截斷了她,並自顧自地往下說,“你剛才也沒吃東西就跑了,我等你三分鐘,不然我去接你。”
蘇昂撅嘴,抬眼看對面神色明顯慼慼焉的童一,不情願的道,“童一現在還沒有緩過神來,我也吃不下去。”
原本無精打采的童一聽到蘇昂拿她當擋箭牌,眼色馬上化為怨恨,毫不留情地往蘇昂胳膊上一擰。
今天蘇昂只穿了件米色針織衫,童一擰在胳膊上讓她險些痛撥出聲。顧珀時聽到她一聲悶哼,再開口聲音有些變調,“我要去廁所,先掛啦。”嘟嘟的忙音傳來,顧珀時緩緩放下電話,轉頭對上傅含瀲似笑非笑的眼,問道,“寧四呢?”
傅含瀲眼裡的笑意更深,“她們三個想幹嘛?你怎麼不直接把寧四打包送到童一床上?”
顧珀時挑眉,“有何不可?”
遲杉端著酒杯剛從長輩那邊過來,聽到傅含瀲那句話,困惑道,“四哥怎麼了?什麼打包?送給誰?”
能容納一千多人的宴會大廳,就他們這桌尚未坐滿,曾經不可一世的太子。黨隨著時間的成長朝世界各地散去,幼時那些飛揚跋扈的記憶,如今想來不過是塵封在箱子底的黑白膠片,只等著一個陽光明媚的天氣拿出來曬曬。人生也就不外乎這兩個結局:圓滿和遺憾。膠片會曝光,照片卻不會,地球雖是圓的,卻隔著千山萬水,世界再大,也不過許下對方的小小承諾。
顧珀時端起酒杯往椅背輕輕一靠,看著貝殼形狀的禮臺上巨型婚紗照,唇邊浮起微微笑痕,“遲杉你去把寧四和簡七叫過來,我們哥幾個好好喝幾杯。”
如果時光是禮臺上凝固的巨型照片,那耀眼、陸離、馝馞繽紛如糖果一樣的年少時光便是人們再也回不去的夢,月似當時,人卻不可能一成不變,如果有心,就不怕難以實現,經不住歲月的考驗。
………【第七章罌粟情暖】………
紀廷員前段時間去了縣裡視察工作,他走那會蘇昂抱著他的腰,臉貼在他背上撒嬌。
每次他出差,蘇昂都會在頭天晚上上網查他要去的那個地方的土特產,並拿筆記了下來,再三囑咐他一定要記得買。
紀廷員白天要忙工作,晚上回了酒店,躺在床上想起女兒的話,爬起來摸出西裝上衣口袋的紙條,上面漂亮雋秀的柳體連門牌號都註明得清清楚楚,其實這些瑣事他完全可以交給秘書的,可是他一次也沒有,每次蘇昂接過那些包裝精美的盒子,都是說,謝謝爸爸。然後後面還會加句,章叔叔真好。章懷是紀廷員的秘書,他也知道蘇昂誤會了,卻只是笑笑也不解釋。
或許是在這個崗位呆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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