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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謝花交納了三十文錢給王氏,做席面的錢沒定數的,有的給六十,有的給八十。她上交三十,王氏也沒懷疑,只說這家小氣了些,跑那麼遠也才給六十。
謝容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謝花,謝花朝她眨眨眼。
回到屋裡,謝花把錢丟進床底下的陶罐裡。
“三姑姑,你在家麼?”小謝海又顛顛的跑進屋。
謝花忙從屋裡出來“在呢,你找姑姑幹嘛?”
“坐馬車的人又來了,找你呢。”
又來了?
謝花又在村口見著了杜六,這回倒是沒有小木盒,只有一封信。
“謝姑娘,少爺說以後三天就要送一次書信,您好以後每隔三天差不多這時辰能來取一次書信麼?”
“你能讓你家少爺別送信來麼?這眼多嘴雜的。”
“這事,我可不敢說,要不您回封信自己和他說說,您說的話肯定比小的管用。”
她在路上就拆了信,依舊無字,還是畫的畫,不過這回畫的內容略豐富了些,明月高空掛依舊,另外畫了一間屋子。
這是要畫連環畫的節奏麼?
晚上待所有人都睡了,她爬起來點了松油燈,磨墨回信。
想拽文咬字引經據典文藝一番,結果卻發現自己語言實在貧乏,只得很直白的寫下:流言蜚語猛於虎!請不要縱虎行兇!
字實在過於醜陋,換了張紙重新謄寫了一遍,還是醜。好吧,醜就醜吧,像王氏說的,寫得好又不能考狀元當官。
第二天早上下起了雨,田裡不用去,謝花推開窗戶,裹在被子裡聽雨看雨。
謝容走進來,擰了下她的鼻頭“就你是個懶的,也是娘去外婆家了,不然肯定要掀你的被子。”
“怎麼又去了?”
“哪裡知道她的,都魂丟在王家莊似的,快起來,等會要吃飯了,你二姐都做了一早上的繡活了。”
謝花伸伸懶腰,“終日忙忙又碌碌,偷得浮生半日閒,這才叫愜意。”
雨只下到了午時過點就停了,正好之前整好的田可以栽油菜了,從王家莊回來的王氏帶著一家人選好了油菜苗去移栽。
謝花拿著自己的小藥鋤挖一下,豬蛋就在縫隙裡放一根幼苗,謝花鬆開藥鋤,土就輕輕的蓋住了苗根。
謝容拿了根千擔在行溝裡插一下就插出一個洞,謝芬就跟著在後面放苗蓋土。
忙了兩日,又有人上門請做席面,謝花終於從繁重的勞作中暫時緩解到輕泛些的事體中。下午辦了席面回來,在村口正好又碰著了三日一來的杜六,接了信,謝花把之前寫好的回信從身上掏出來交給杜六,信封是她用自己做的紙折的,用飯粒子粘的。想著今日杜六要來,她早上出門前便把信封揣在身上了。
“老三,你這是和誰通的信?這事爹孃知道麼?你可不能走姐的後路。”謝容擔憂的道。
“姐,是杜少爺的,他就是讓我幫他看看他畫的畫如何。”她拆了信也給謝容看了,信上的畫又有了新變化。屋子裡有了一張床,一張桌子,以及另外一些擺設,雖然都只用寥寥幾筆勾畫出來,但是這屋子的陳設讓她眼熟的很,這就是她在蘇表種菇子宅子裡住的那間屋子。
第113章 紙包不住火
謝花此後又陸陸續續的收到好幾副杜雲實畫的畫,畫上多了一個擁被而坐的散發小姑娘,還有榻前靠坐的男孩,他是把他翻窗入室和謝花夜談的情境畫了出來。
她寫的信杜雲實收到了,還附送來了一本臨摹字帖。還嫌她字醜,她乾脆也不去村口收信,但是讓她無語的是,信還是到了她的手裡。她之前帶著小黃去村口從杜六那裡收過幾次信,後來三次,杜六每回都丟給小黃一大塊帶肉的骨頭,惹得小黃每天差不多下晌就要去村口蹲點,後來她不去了,杜六就把信綁在小黃的腿上,那傢伙就每次叼著一塊骨頭撒開腿丫子歡快的跑回來找她。
這狗是她養的麼?怎麼對別人這麼狗腿?
家裡最近伙食差了,小黃也鮮少能吃到骨頭了,嘴饞得去當狗腿子了。
忙了大半個月才把油菜給栽完了。油菜一栽完,王氏往王家莊跑得更勤快了,幾乎隔個兩天就要去一趟。
無事不登三寶殿,王氏這麼勤快的回孃家肯定有事,她還留心了王氏最近的舉動和心情,感覺她似乎處於一種很憂慮的狀態中,鮮少露出笑臉,就是吳氏曾娘子來找她嘮嗑,她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家裡逮誰都要嗆幾句罵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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