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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交情,更何況還經常去江家地盤上找找吃的,雖然沒有過大型的正面衝突,但沒必要接受江文略的祭拜,更何況江文略此次要求上山祭拜,可能含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結論:不讓他上山,又或者放他上山,將他擒下,作為人質,用來威脅江太公。
三寨主、狐狸、七寨主反駁如下:雞公寨目前最大的對手是黃二怪,一來要為大哥報仇,二來只有徹底把黃二怪剷除,奪下黃家寨,才能進一步擴張勢力。再者,聽說這江文略馬上就要娶羅弘才的女兒為妻,江羅兩家聯手,咱們不是對手,現在還不能得罪他們。而且,我們剛擁立少寨主,正是要告知天下的時候,若不放他上山,人家還會以為雞公寨樹倒猢猻散,或者又會說我們上千人怕了他江文略一個人。結論:放他上山,以禮相待,更顯我雞公山泱泱大度。
其實依我看,三寨主本來的意思也是傾向於二、四、五那邊的,可他向來和二寨主過不去,自然就與狐狸和老七攜手了。
三比三,這個燙手山芋便丟到了我面前,由我決定是吞下去還是不吞。通常這種燙手的山芋,不吞肚子會餓,吞吧,又會被灼傷。
於是,我恰如其分地如同怯弱的新居孀婦,猶豫糾結了許久,再低著頭,輕聲泣道:“各位叔叔說的都有道理。未亡人于山寨大事一竅不通,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未亡人只知道,若是誰來祭拜亡夫,我是一定要磕頭還禮的。”
狐狸適時的拍手道:“大嫂此言雖平實無華,正說出了禮義之真諦。不管怎樣,江文略是來祭拜大哥的,咱們只要以禮相待,斷不會行錯事。”
數百號人齊力搭靈棚,速度著實令人驚歎。
山上燒得精光,已找不到白布,於是我將貼身的內衫撕成條狀,綁在頭上以充孝帶。
待孝棚搭好,在我欲說還止的提醒下,狐狸很聰明地領悟到“男女有別”,吩咐野狼們將松樹皮掛起來,作了一副簾子,我便跪在簾子後,等著我的前前夫來祭拜我的前夫。
豹子頭的腦袋到了黃家寨,而腦袋以下部分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山寨被燒得精光,也沒有他的衣物。幸好在火場中找到一個沒被燒壞的酒杯,怎麼看怎麼象他慣常用來喝酒的那個杯子。於是,狐狸親手捧了被燒得烏黑的酒杯,放在供臺上,以供眾人祭拜。
估計狐狸也是很愛看戲文的,何人引孝、何人司禮、何人唱諾,安排得如同戲文中一般。他還安排了上百人,站在山寨入口,齊舉兵刃,要讓江文略自兵刃叢中穿過,也不知是從哪部戲文中學來的。
一切準備就緒,狐狸站在山寨入口,高聲唱引:“哀哉痛哉,痛失英靈,悲哉泣哉,親友同戚!嗟乎!永嘉府江文略致祭……”
雖然已有了心理準備,但看到那個深青色的身影一步步邁將上來,很從容地自兵刃叢中穿過,又很優雅地與狐狸等人見禮,我還是忍不住一陣陣發抖。
鄧婆婆跪在我身邊,低聲勸道:“夫人,不要太傷心了,肚子裡的孩子重要。”
我只得抽泣一下,滿面戚容地點點頭。
說話間,江文略已與狐狸並肩向靈棚走來。透過鬆樹皮的空隙,我甚至能看到他長袍下襬上繡著的一枝荊棘花。
這枝荊棘花很小,又繡在下襬邊緣處,不彎下腰仔細去看,是斷然不會發現的,如果此時我不是跪著,估計也不會看到。
荊棘花開在荊棘的刺尖旁,雖然很小,卻開得絢爛奪目。能讓人流血的尖刺,與讓人心生疼惜忍不住要去呵護的嬌豔花朵,並蒂而生。
這枝荊棘花,是何時,由何人繡完的?
被“捉姦”的前幾晚,他要出發去青陵府,考慮到天氣漸暖,脫了夾襖,便需換上夾袍,我翻箱倒櫃地找出數件,可他都不喜歡。
我鼓著腮幫子怒道:“男人那麼愛俏做什麼?老婆讓你穿什麼,你就穿什麼!”
他斜依在錦榻上,桃花眼微眯,修長的手指往朝一邊的繡架上懶洋洋一指:“我喜歡那件。”
我忙跳過去,擋在繡架前,叫道:“不行不行,這件不行,我還沒有繡完。”
他以一個相當瀟灑的姿勢站起來,又玉樹臨風地走到我面前,用手指輕輕將我的下頷抬起。
“窈娘,告訴我,你繡的是什麼花?”
我想我的面頰旁,當時肯定是一如既往的有兩團紅暈,而他也曾說過,只要看見我臉上的這兩團紅暈,便會不能自已。
所以,他總喜歡時不時逗弄我一下,為的就是想時不時不能自已。
我知道自己那拙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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