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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敏捷,水平出奇的高,且在嘴上經常掛著‘解決結構性矛盾’、“深層次問題”、‘新思維’等等口頭禪,讓人聽了不知所云,深不可測。但只要將它的講評記錄成文字稿詳加推敲,起碼有百分之四十的話語是多餘的口水語。你想,這多害人呢!”
接著,夏天認真地說:“你講話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合適,分寸感很好。其實,你性格比較硬,講話的時候看著對方,聲音很柔和,看人點菜。讓懂道理的人聽後很難抵制。”
王顯耀笑著說:“我有這種魅力?”
夏天說:“是啊!你有很多‘粉絲’啊!黃鹿行長就不同。我曾經在信貸專業會議上聽過他一次講話,當時,他一方面還留戀他原來工作過的國有大銀行的實力,沒有切入我們市民銀行的氛圍中來,另一方面,說出的話也有一些是不恰當的。”
王顯耀問道:“他當時講的是什麼事?”
夏天說:“他當時講到了我們深圳本地的兩家上市公司,這兩家都是市投資管理公司控股的,我當初作為市屬一級公司的審計部長,也對它們的經營狀況有所瞭解。黃行長讚揚其中一家搞石化的,說它管理好。因為這家企業離我們總行近,估計他去參觀了一下,憑印象就當了義務宣傳員,已經有點吹牛的味道了(作者注:僅過了數年,這家上市公司被迫破產,當年被黃鹿大加稱讚的法人代表也被追究刑事責任,並因管理混亂由證交所公告譴責。);另一家是近十餘年間三起三落的生產經營電子產品的本土公司,當年這家公司最困難的時候,員工的工資常常打白條、發期票,有時甚至拖了一年多才發出來。最近是三起的高峰期,一家國有銀行將它的42個億的貸款負債,全部擔下來,成了這家公司唯一的結算銀行。其實,這件事無論對那家國有銀行來說,還是對這家企業來說都不是好事,但卻被黃行長大力弘揚一番。這就形成了他在信貸專業首次講話的負面效應。其實,道理很簡單,如果他不講,部下還不知道他的深淺,他一出口,人們便摸到他的底了。所以,‘沉默是金’是有道理的。”
王顯耀聽夏天說完,若有所思,沒有再講話。
卻說夏天也不是一個嘴快鼻快之人,他之所以敢於在王顯耀面前點評兩個剛剛上任的總行領導,說明在夏天看來,對王顯耀的為人是信賴有加的。而王顯耀與總行領導和夏天之間,處於承上啟下的地位,自然不敢在作為部下的夏天面前過分發揮對頭兒的看法。他是一個穩重的人,對於夏天講的,雖有同感,但還需時間來印證。
人們觀察他倆在房間所論,正如一首詩所云:
數言巧點領頭船,諍友無懼惹禍端;
洞察前車可作鑑,心底無私天地寬。(未完待續。。) 1997年7月9日上午,湖貝支行因為資金吃緊,向市民銀行寶安支行緊急拆借6000萬元人民幣。
寶安支行的行長賴華是夏天的學弟,是寶安本地人,市民銀行寶安支行成立後,他以本地人的人脈,廣開融資渠道,穩紮穩打,步步為營,各項業務發展得不錯,他領導的支行是市民銀行系統比較好的支行之一,資金形勢一直比較寬裕。
這天,賴華派計劃信貸科長陳慶文帶著匯票來到湖貝支行辦理手續。陳慶文科長是一個比較年輕的業務骨幹,虛心好學。在常人看來,他不但與行長賴華比較合拍,就是對總行信貸處、計劃處以及橫向的各支行的科長之間關係都不錯,是一個業務裡手。
上午十點多鐘,陳慶文帶著一個計劃員來到湖貝支行,夏天在辦公室接待他倆後,叫來熊自倫,叫她與寶安支行的計劃員辦理6000萬元匯票的交割和拆借合同的簽字手續,夏天與陳慶文則留在辦公室聊天。其間,陳慶文談到在寶安支行,有一半的存款都與他有關係,但涉及到存款獎金的分配,他只佔獎金總數的五分之一。
夏天問:“為什麼會這樣呢?”
陳慶文說:“我與老闆(行長)關係太好了,老闆說,不能領太多,以免樹大招風。”
夏天談到準備到大水坑參加總行經營工作會議,有意思的是不知道是以什麼身份去的。陳慶文說:“大哥的業務水平是一流的,管他什麼身份。你都看到了,總行開信貸會議,坐在一起的科長讓人不敢過目,有的是交際花。整天靠女色弄了二、三千萬元存款在行裡掛著,就說是業務能手;有的靠拍馬屁給行長跑腿,惟命是從,當了科長;有的科長就是支行長的小舅子——像賓館支行那樣,因為兩人是不同的姓,瞞天過海。我看市民銀行還是難翻身。”
夏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