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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廣軍說:“還是我們的夏書記運籌帷幄的氣魄和手段令人刮目相看。”
姚中平也開玩笑地說:“當然了,薑還是老的辣。要不然,我們怎麼老是跟在他後面跑?”
夏天說:“算了吧!中平,你那裡要招門衛的話,別忘了照顧我。我雖然沒有當過兵,但我當過民兵,還是民兵的一個營長呢!”
這時,酒菜已經擺好了。
姚中平笑著說:“來,來,來,一個是民兵的營長,一個是解放軍的營長,兩個營長開始帶頭幹起來!”說完端起酒杯站了起來,大家隨即都站起來,喝了第一杯酒。
姚中平說得沒錯,陳遠來在惠zou當了十多年的兵,以忠厚老實為本,從戰士、排長、連指導員、營幹事、營教導員一路走來,在營級幹部任上轉業。按照一般規定,可以定職為縣科(局)長,但因為地方把他安排在銀行時沒有職數,便保級降職為人事股長。後來才提為副行長、行長,達到縣科級。
席間,夏天沒有忘記關廣軍被深圳監察局盯住的事,問道:“你的事情過去了嗎?”
關廣軍說:“沒事了,但是也搞得不是很愉快,準備走。”
夏天又問道:“有眉目了嗎?”
關廣軍說:“透過省裡下來,差不多了。”
夏天沒有再問。
卻說關廣軍與姚中平一樣,也是官場上吃得開的人。加上關廣軍從小經歷過父母的挫折教育,遇事懂得收斂低調,日後在深圳金融界還會是一個成名人物。
這場老同事的聚會,大家倒是十分放鬆。
將近兩點,眾人送走陳遠來一行,各自散去。(未完待續。。) 1996年12月31日,是銀行年終結算的日子。這天從早到晚是會計部門最辛苦的日子,相對於計劃信貸部門來說,白天忙還說得過去,但到了晚上就不見得忙到哪裡去了。
夏天作為信貸部門負責人,要的是年終的數字,和協調總行可能要的材料,因此,雖然不是很忙,但也得呆在辦公室裡。
當他一個人坐下來的時候,想到一年又過去了,心裡說不上是慰藉、是感慨、還是慶幸,還是其它滋味。可以肯定的是,絕不是自豪或是滿足感。
思考了一段時間以後,夏天拿出日記本,寫道:
今天是本年最後一天。
回顧一年的工作,略有感慨:在經歷兩個體制的轉變過程中,得到支行領導的基本信任和重視,榮膺行黨支部委員和科長。在所起訴的貸款戶中,均還過硬,個人沒有什麼貓膩在法庭上表現。然而,在上、下級部門關係上,全年是非不斷,非議之聲不絕於耳,多有不順心之事。印證了年初籤文“恰如抱虎過高山”之言。
財運不怎麼的,在證券方面進二退一,賺了十萬,又虧掉五萬。無論是公是私,借出去的錢都碰到十分棘手的追收工作,難以追回。這個學費,交得也算大了一點。
稍感欣慰的是:一年來,全家老小身體算好,家運尚可。
夏天剛剛寫完,同樣是等資料、沒有什麼事情可做的王顯耀來到夏天辦公室,笑著問道:“老夏,你在寫什麼呢?”
夏天說:“沒有什麼事情做,在寫日記。”
王顯耀說:“你還有這個習慣?好。寫日記重要的是耐心,天天要堅持。”
夏天說:“我自從在1978年春天到了廣z到現在。將近20年了,每天有連續性。”
王顯耀說:“日後自己拿來看看應該挺有意思的。”說完後,王顯耀平靜地對夏天說:“一年又算過去了,現在也算市民銀行的多事之秋。古丁力行長調走要搞離任審計。現在人民銀行和證監委正在調查總行炒股票的事。總行對我們的稽核結論說得很難看,其實,總行更加不像話。”
夏天插話說:“原來社會上傳出的事都是真的?”
王顯耀說:“應該是無風不起浪吧!”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道:“老夏,前幾天你批評李國蘭的事,她有點反彈,你可以找她談一下。”
夏天說:“我對她的工作能力表揚過幾次。其實。我與你的性格在骨子裡有相同的地方:就是什麼事都可以商量,但是,絕不能被矇在鼓裡。她做的幾件事恰恰犯了這個忌。她還有一件更嚴重的事,我還沒有跟你說,也沒有跟她說。就是王豐收跟我談到引存款的成本時。雙方的說法差六萬元。你也不會容忍我們中層幹部揹著你搞一些名堂,這涉及到個人的品德問題。”
王顯耀看出夏天是真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