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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心不忍,說道:“我們如果從源頭上看問題,現在存款走了資金緊張,主要是貸款沒有還。至於為什麼貸款不還,這個原因就很複雜了,不見得就是哪一個信貸員、信貸經理的問題。有的要從金融服務社先天不足的體制上去看,我們是一種愁買愁賣的小規模金融組織,一年多來對貸款戶常常拉郎配,這樣貸款質量能高嗎?好了。既然現實是這樣,貸款不還,我們就要做活老貸款戶的文章:你不還,能交利息,而你又願意掏錢補充存款進來展展期。我們何樂而不為呢?難道我們金融服務社就是寧願關門也不願意退一步嗎?”
夏天說到這裡,卜一定幫著說:“夏經理說的是合乎情理的。我們是要商量一個辦法出來讓大家操作。”
莊宇仍在虛心地聽著。
夏天繼續說道:“莊總。不是我事後發牢騷,就說深汕化工公司吧,你看它的《貸款證》,工行、中行都能貸款的企業。他那個工業城,我們兩個也一起去看過了,人大副委員長題的名稱。一個建好的工業城,抵押1400萬元貸款,第一次給我們帶進2000萬存款,後來展期又給了2000萬存款。上個月又向紡織公司買進1000萬存款給我們金融服務社。我們大家知道,他們要把存款弄進我們這裡,也是一次次幾十萬、幾十萬地掏錢買來的。我們想一下,我們現在有將近80個貸款戶,有多少個願意三次給你拉存款的?我們又分析一下,他如果不把存款補進來,你有更好的辦法沒有?沒有是吧?好了,他組織的存款進來了,你和陳總都吊高來賣了,老陳私下叮囑營業部把他的貸款弄進逾期裡,而你則要求一定要見他老總的面,才如何如何。我告訴他後,他也算給我面子馬上趕來見你。我說句實話,我求他買存款,連一頓飯都沒有吃他的,說白了也不方便吃,因為要感謝他才對。但是,這事辦下來的結果怎樣呢?你看,深汕化工公司現在承擔著雙重成本:支付了幫你買存款的成本,又被你高額罰了逾期利息。我想,如果每個貸款戶都被我們整得這樣,我們還有臉面在社會上混下去嗎?”
夏天說完,莊宇的臉上已經漸漸紅起來了。
夏天知道,莊宇臉紅自有它的規律:有時是因為激動,譬如,要發脾氣的時候;有時是因為做錯了事,也會因為緊張而臉紅。但是,這次夏天管不了這麼多了。因為剛才莊宇把資金緊張的責任往部門經理的身上套,這是一個是非問題,有必要說清楚。
過了一會兒,莊宇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對夏天和卜一定說:“這樣吧,度過難關還是要我們同心合力。你們處理老貸款戶拉存款有什麼好的想法,我們一起談,越快越好。”
夏天和卜一定答應著離開了莊宇辦公室。
下午,陳作業在辦公室用座機電話科夏天。
夏天用手機復過去,陳作業問:“你在哪裡?”
夏天說:“我正在三八股份公司與陳善為商量組織存款的事。”
陳作業說:“如果你忙不過來就算了,如果趕回來早,來一下我的辦公室,好嗎?”
夏天說:“我已經準備往回趕了,回來後,就找你。”
陳作業說:“那我在辦公室等你。”
不到半個小時,夏天趕回湖貝金融服務社直接到了陳作業的辦公室。陳作業一邊叫夏天坐下,一邊把門關了。然後問:“最近在忙些什麼?”
夏天說:“我看到金融服務社最近一期的頭寸表,心裡很難受,想叫老貸款戶弄點存款過來。”
陳作業說:“我也正是因為這個找你聊聊。”
夏天說:“陳總有什麼指教,請講。”
陳作業說:“像我們金融服務社這樣的資金問題,不是一兩個人能解決問題的了。我向你透露一下,這次市民銀行總行準備換我們的班子了。”
夏天問道:“怎麼個換法?”
陳作業說:“具體的方案還說不準,現在我是私下徵求你意見,換班子後。會不會離開我們金融服務社?”
夏天對這個問題不是沒有考慮過,但是,當一個單位危機四伏的時候離開不是君子所為。夏天說:“你可能看得出來,我在這個金融服務社裡,無論說話做事,都從比較長遠的打算而為的,內心還是想著把事情做好。但是,我們金融服務社目前人心渙散,我也很痛心。走嗎,於心不忍。而且要在新單位開啟局面也是要一段時間的;不走嗎,也覺得工作上有阻力。現在是看一步走一步。”
接下來,陳作業設計了新班子的多種方案,好像他有把握當一把手一樣。
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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