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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王來急得把握住他手,語無倫次道:“四弟,家夫人託送給皇后娘娘如意囊不見了。”
金陵王愣,道:“嫂子心意到了即好,娘娘必不會怪罪。還是說怕嫂子會怨怪兄長?”
岑瑾搓了搓手,囁喏道:“那是夫人片心意,丟了總歸不好。再者,陛下大婚,為兄也沒個什麼好送,陛下他……”
金陵王爽然笑:“陛下待人最是可親,兄長儘管放心。”親暱地攔住岑瑾肩,感慨道:“兄長,沒想到有日還能與同立在這株樹下。可記得,才學會走路時經常牽著在樹下……”
“借過。”清冷無波聲音從兩人背後傳來。
金陵王側身看見來人,不冷不熱道:“太傅大人好哇。”
傅諍看了看兩人,直身拱拱手:“王爺。”沒多寒暄,信步經過二人,往兩儀殿方向走去。
“這莫不是傳聞中首輔大人……看起來好生威嚴。”岑瑾目送傅諍背影,小聲道。
金陵王從鼻子裡哼出口氣:“陛下年幼時他把持政權,橫行跋扈。現在被削了權,就整日裡扳著張冷臉,陛下大婚這樣喜事也如此,無趣!”
旁邊突然伸出個腦袋:“王爺,太傅大人直都是冰山臉呀!”
“……”
傅諍走出數丈,拐入朱廊忽然駐了足,深冷目光穿過扶疏花木望向金陵王,那人便是岑睿兄長岑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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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樂聲從日晡時分直奏到夜幕降臨,禮部安排了兩儀殿與太極殿兩處來宴請百官與外命婦。作為主角岑睿短暫地露了個臉,受了百官道賀就退場趕赴含元殿行同牢之禮去了。
入了含元殿,宮人們臉色各個皆是怪異很,岑睿低聲問徐知敏:“發生什麼事了?”
徐尚儀欲笑又不敢笑地掩著嘴道:“皇后娘娘累得先睡過去了,怎麼也喚不醒。”
“……”岑睿眼裡滑過心疼,每每看見武昭就不由想起曾經自己。武昭比那時年紀還要小,卻孤身人從草原來到人生地不熟恭,實在讓人忍不住疼惜。
“罷了,讓睡吧。”岑睿調步轉身往殿外走。
“可……”徐知敏和宮人慌了,新婚當夜帝后不行同牢之禮有違祖制啊!
“可什麼呀,才七歲小姑娘,要朕和圓房?”岑睿滑稽地笑了下,揹著身朝後擺了下手:“記得備些溫軟點心和湯水,阿昭醒後喂些。”
岑睿走得瀟灑,走出來後卻不知該往哪去了。前端人聲鼎沸,總不能讓人看見本該與皇后喝合巹酒大咧咧地出現在他們面前起飲酒作樂。那不出明日,圖可思汗那老賊就要找藉口又要打仗了。
“朕個人去麟德殿吹吹風,們別跟著了。”岑睿屏退了後面行宮人,與來喜前後漫無目地穿梭在花叢樹影間。
來喜時不時窺窺岑睿辨不出喜怒臉,壯著膽子道:“陛下,在想誰?”
岑睿轉頭看著他認真道:“表現得有那麼明顯麼?”明顯到讓人眼看穿了在想傅諍?
“……”來喜公公陷入天人交戰之中,說是呢還是說否呢?
麟德殿外水聲淼淼,岑睿止住步伐,又改了主意:“不為難了,回養心殿去吧。”
養心殿內外靜悄悄,當值宮娥不知跑哪去湊熱鬧吃酒去了,岑睿把來喜留在門外,人推開了東廂暖閣門。
若有若無暗香淺淺縈繞,這麼多年過去了,仍殘留著送給傅諍香薰,可見當初必是夜夜燻上。明明很喜歡,卻連個謝字都吝嗇給,岑睿忽覺著傅諍有時候也挺孩子氣彆扭。
暖閣內沒有上燈,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而岑睿對這裡桌椅早已熟稔於心,慢慢地走到書桌前。桌面上仍維持著傅諍走時模樣,那日他離開得匆忙,留下許多紙稿。當時岑睿怒之下,想把它們燒了,火盆子拖出來到底沒捨得下手。
岑睿坐在桌前對著黑漆漆紙張發了會呆,摸索著找出火石想要點上燈,才揭開燈罩,耳尖忽然掠過道細碎聲響。岑睿頓了頓,依舊點燃了燭火,不動聲色地從抽屜裡摸出把銀剪,持著燈盞往內室走去。
入內室岑睿即嗅到了股酒香,混在調香裡不衝不嗆,心跳微微失衡了須臾,高高抬起燈往窗下短榻看去,果真側臥了個人。岑睿提起心倏地落回原地,靜立了會,看那人仍無動靜,方輕著步子走過去。
傅諍看似喝醉了,寡淨雙頰難得浮出些許血色,令其氣色紅潤不少。岑睿坐在他身邊,呆呆地看著他在夢中也不得放鬆眉頭和瘦削下顎,猶疑地捏著嗓子喚了聲:“傅諍?”
傅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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