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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往太廟前去祭祖。與傅諍擦肩而過時,手心裡被塞了個小小的紙包,登上御輦身旁無人,她才偷偷從垂袖中拿出,原是塊軟糕。她垮下雙肩,把糕點塞進嘴裡,還算他有點良心,可快餓死她了。
冠禮之後的一系列婚事活動,基本上就沒岑睿什麼事了。她要忙得是應付美名其曰來恭賀她娶老婆的各路人馬,包括她實際上的老丈人圖可思汗、笑裡藏刀的晉國皇子,還有她兩個不省事的兄長……
燕王一來京中,簡直就是名目張大地向岑睿炫耀著,她倚重的右相和她的親哥哥有著不清不楚的一腿。隔三差五便找謝容秉燭夜談,暢遊京城。挑釁啊,□裸地向她的皇權挑釁啊!
岑睿陰了會臉,決定眼不見心不煩,你們愛幹嘛幹嘛,老子當沒看見。她卻不知,謝容忙著應付圖可思汗,即便應燕王相邀,談不了多久就被人匆匆請走了。
“公子,您要小人藉故來喚走您,就不怕燕王殿下不悅麼?”謝容的貼身小廝道。
謝容坐在車中休憩了會,閉著眼問:“青流,你認為一個謀士最需要的是什麼?”
小廝想了下,試著回道:“士為知己者死,謀士自是要尋到個明主。”
車裡靜了會,謝容道:“如果現在的陛下是個明主呢?”或者說,今上完全不需要是個明主,皇帝愈是平庸無為世人便愈能看到他的輔佐之功。而燕王……他的賢明已聞名於世,他謝容再天縱英才,也不過是錦上添花,不足稱道。
小廝一驚,公子這是要……
“容我再想想。”謝容謝容輕不可聞的嘆息聲飄出。
另一個讓岑睿頭痛的是金陵王,自從岑嬛嫁到晉國去,金陵王三天兩頭沒事就往京城跑,向岑睿訴說他有多寂寞、多孤獨、多無助。
岑睿受不住了,問,哥啊,你不是有老婆陪著麼?
金陵王抹抹淚:“男女之情何能與親情相較?兩位兄長修習佛理;五弟與臣從小疏遠,並不親近;嬛兒又嫁去了晉國,臣只有陛下您和長兄兩個親人了。說起長兄;此番陛下大婚,長兄無詔不得入宮,便託臣轉呈一幅他親手所繪的賀圖給陛下,以賀陛下大婚之喜。”
人家好意賀喜,岑睿也不好直接拒絕,便讓來喜收了。
金陵王又說起岑瑾在民間是如何如何記掛著岑睿,小心翼翼地向岑睿求了個旨意:“陛下大婚,能否讓長兄進宮觀禮?”
金陵王雖然嘮叨,但人卻老實的很,岑睿看他說得懇切,一想也不是個大事,便應了。
後無意與傅諍提起此事,傅諍提醒她探一探岑瑾的底,畢竟這個皇子流落在外十來年了。
岑睿滿不在乎道:“這還用你說,我早派人摸清了他老底。”不免嘆了口氣:“我老子心也挺狠的,親生兒子就丟外面不管不問這麼多年,過得比個尋常平民還要窮苦。”
傅諍默不作聲,天家之內,親情兩字最是可笑。
太液池內紅蓮綻放得如火如荼,御道鋪上了紅氈,丹陛大樂響起在朱雀門前,恭國皇宮終於迎來它的新一任女主人。
【陸拾】意亂
親迎那日,其日晡後,侍中郎秦英手持玉版立在殿外,吉時至,高聲唱唸道:“請中嚴。”宣佈婚儀開始,過了三刻,岑睿著了身莊重袞冕穩步登上御輦,往兩儀殿而去。
正式儀式雖然剛從現在開始,但實際上從幾日前岑睿就被折騰得沒個人形了。禮部尚書為了防止自家不拘小節皇帝陛下把臉丟到了外賓面前,親自入宮充當教習,孜孜不倦地在岑睿耳邊嗡嗡嗡地反覆唸叨大婚步驟。
這也便罷了,尚儀局隔幾個時辰就要來修整下袞服樣式,每修次岑睿覺得那袞服就又重上了斤。
岑睿抱著袞服痛苦地打了個滾,嗷嗷嗷叫道:“老子這輩子就只娶這麼回老婆!”
來喜驚慌失措:“陛下您難道還想娶第二回麼?!”
他更想問岑睿是:陛下,您娶了皇后,太傅大人咋辦啊?善良來喜公公私心裡認為,陛下和太傅大人還是挺般配,怎麼看都是對玉人哪。
朝內五品以上文武官員皆有幸得到允許來宮內圍觀他們陛下娶老婆過程,時間,空曠了許多年皇宮喧囂處處。各位成日在朝上本正經大人們,竭盡所能得穿得英俊帥氣、奪人眼珠,企圖能與某位佳人來個“偶遇”什麼。
金陵王穿過重重人群,左顧右盼下目光定,快步走去:“兄長在這兒啊,叫小弟好找,怎不去前殿觀禮?”
立在古榕下男子面白無鬚,約而立之年,正彎著腰低頭尋著什麼,看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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