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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年輕真好啊。
雲懷遠巍然不動地站在那裡,辛燕看他這副風月老手的模樣便有些牙癢癢,她想起秀才的輕佻,臉上的紅霞漸漸散去,看雲懷遠的眼神便有些冷了。
而云懷遠絲毫不知辛燕的內心變化,正想嘩啦一下開啟泥金扇扮個風流倜儻的模樣,卻發現手中空空,自己一貫帶著的泥金扇不知去了何處。
他仔細想了想,興許是落在八仙樓中了。
然而這世事便是如此,說泥金扇,泥金扇就到。雲懷遠正想著泥金扇,那柄泥金扇就橫在了他面前,連帶著還有楚徵的那一截十分花哨的袖面,下一瞬楚徵的另一截手臂就很自然而然地摟上了他的脖子,楚徵整個人都掛在了他身上,一白一花的二人都是俊秀公子哥兒,惹眼的很,楚徵在他耳旁朗聲道:“唷阿遠,算命呢?”
這傢伙絕對是來壞事的,電光火石間雲懷遠給楚徵突如其來的熱情下了如此的定論。
果不其然,楚徵熱氣騰騰的眼光看過來,灼得他耳朵有些發燙:“你還記得小時候表姑從慈恩寺請來的那個高僧給咱倆算的命數嗎?”
雲懷遠嘴角的笑僵住。
楚徵面上掛著嬉笑,泥金扇一打一打地敲在雲懷遠的胸膛上,楚徵是使了八成的力在敲,越敲雲懷遠的臉色越黑,最後冷冷地瞥了楚徵一眼,楚徵才收住敲打的扇子,笑嘻嘻地看向辛燕,道:“唷,小娘子生得真是水靈,要不要和爺相約清風樓中坐著喝點小酒談談人生?”
清風樓是雲州最大的酒樓,是楚家的產業,楚家世代經商,在雲州商界有不可撼動的地位,與雲家在生意上的往來更是頻繁,是以兩家世代交好,經常結為姻親,雲懷遠的母親定國侯夫人就是楚徵的表姑,是雲州第一美人,脾性又溫和知禮,唯一的缺點就是對孩子溺愛,尤其是楚徵,楚家孫字輩目前唯一的男孩兒,不僅被楚家慣得無法無天,更是被定國侯夫人心裡的一塊肉,誰都碰不得,其寵愛程度甚至讓雲懷遠幼時都暗自吃醋,質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定國侯夫人親生的而鬧過離家出走。
那次離家出走驚動了整個雲州,最後在慈恩寺找到了雲懷遠,是寺裡的主持在荒郊野外見到凍得昏迷的他,把他帶回了慈恩寺。後來雲懷遠在定國侯夫人的眼淚中終於確定自己是親生的,回到定國侯府後卻發現自己的房間被楚徵霸佔,裡面心愛的玩物被丟得滿屋子都是,有整理癖的雲世子一下就不能淡定了,拎起楚徵的衣領就結結實實地給了他一拳。
楚徵自然不會老老實實地捱打,也反手給了雲懷遠一肘子。二人的這一架打得天昏地暗海枯石爛,定國侯和楚老太爺來了都拉不開,定國侯夫人不知在旁邊抹了多少淚,最後結局是他二人打著打著打累了,就睡著了。
次日醒來發現大被同眠的是先前見面還分外眼紅的對方,不由分說又在被子裡打了一架。
這日的這一架打著打著就變成了撓癢癢,二人笑得樂不可支,最後氣喘吁吁地就成了生死之交。
雖然這種成為生死之交的方式有點不太對勁,但是不妨礙二人的感情越來越好以至於成為了風靡雲州少女的斷袖榜樣。
雲二爺在這一刻回想起來好像從故事開頭就是不對的,他甚至想一拳頭堵住旁邊這個喋喋不休的楚紈絝的嘴。
辛燕疑惑地看著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楚徵,只覺得他笑裡有詐,連忙搖頭:“不約,爺,奴不約。”
“害什麼羞?爺又不會吃了你。”看著雲懷遠的臉色越來越差,楚徵更加認定心裡的想法,反而興致盎然起來:“小娘子年方几何啊?家住哪兒啊?家裡幾口人啊?今天早上吃了些什麼啊?現在餓不餓?要不要跟爺去八仙樓再吃點啊反正都要中午了……”
辛燕往後退一步,眼裡有略微的防備,再次搖頭:“不用了,奴要回家吃午飯的。”
此刻楚徵也已經被辛燕劃入了輕浮浪蕩子的行列中,一旁的雲懷遠抬手一枝桃花擋在楚徵與辛燕中間,說道:“她早晨吃的魚腥草包子。”
“呃?”楚徵有些詫異地微微張大了嘴,“那是什麼?”
辛燕本來得以緩解的臉色騰地又紅了,手捂著臉蹲了下去。
他怎麼老是提這茬!
真是太丟人了!
雲懷遠滿意地看著辛燕的反應,淡笑著對楚徵道:“阿徵,別鬧。”
這滿帶寵溺的語氣聽得辛燕後背一麻,只覺得這個稱謂聽來十分耳熟,緊接著就聽楚徵嚷嚷道:“喂,雲懷遠,這麼多年交情了你也真是小氣,就許你找小娘子買花不許爺請小娘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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