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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的時候,在鞭子直接抽到女子們臉上身上的時候,他在笑,十分爽朗愉悅的笑。
領頭的那個人罵了這個人一聲,但那明顯不過是抱怨,沒有責罰,沒有不快。甚至於人群依舊在繼續前進。受傷者就那麼被丟棄在那裡,或許一會兒之後就會死去,但是誰管呢?
那群形容狼狽的女子依舊柔順地被這群“牧民”驅趕著前行。好像這並沒有什麼。
但是一種異常的違和感讓所有人毛骨悚然了,因為他們在這個時候才發覺,在這群女子不斷向前走路的同時,竟然沒有一個人說一個字的話!她們顯得如此沉默,沉默到被鞭打,被踐踏,被推搡甚至於臨近死亡的時候,都沒有發出一點點聲音!就好像她們都是啞巴,根本無法發出一點聲音一樣。而這樣的沉默讓人有一種戰慄的感覺。
這似乎只是在表現這群人的逆來順受,但是這樣的沉默,卻分明藏著另一些東西,另一些令人戰慄的東西。因為沉默在絕大多數的時候並不是預設,而是因為缺少某種條件反抗所以才只能沉默。
因為電影院裡有空調,所以司迪安是帶了外套進來的,只是之前一直不覺得涼,這一會兒他卻因為看見這樣的畫面而不由穿上了衣服。
畫面轉換,已經不再是前進的人群。這裡是被草草整理出的駐紮地,有著簡單的帳篷之類。當然,最顯眼的大約是擺在一堆帳篷中間你那好幾口燒開了沸水的大鍋。就在大鍋旁邊,擺著一張簡單的屠案。這個時候的鏡頭是在屠案的角落從下往上拍攝的,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提著大刀的男人猙獰的神色,還能看見從屠案邊緣露出來的……人的肢體。
刀高高舉起,又狠狠落下,那露出的一隻手臂狠狠彈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要掙扎,卻無力。分明的刀刃切割面板和肌肉的聲音,讓觀眾面孔發白,即使是沒有親眼看見那樣的畫面,這樣也足夠讓所有人悚然了。這時候有些敏感的觀眾才知道,那一隻似乎是垃圾袋的紙袋,或許還承擔著處理嘔吐的功能?
不管身邊是否有人真的嘔吐了,沒人能夠把眼睛從銀屏上移開,因為那鏡頭緩緩上移,眼看著就要展現到屠案上方了。所有人都對這一幕有了想法,明知道是無法殘忍可怖的情景,越到這樣的時刻,越是無法移開眼睛。
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原來,竟然是這樣發生的嗎?
從未接觸過戰爭的人們在看到這樣殘忍的畫面時,已經不僅僅是震驚了。
然後,就在那鏡頭即將和屠案齊平,所有人都做好了看到那樣場景的準備的同時,那屠夫再度狠狠下刀。
一股鮮血噴出,直接噴到了鏡頭上,妖異而沉痛的豔紅色,將一切畫面遮掩。
畫面再轉,不再是營帳。依舊是一群狼一樣狠毒的人驅趕著一群柔弱無依的女子。馬匹在人群中跳動奔跑,鞭子和長刀在舞動。
有河水咆哮的聲音,當所有的女子們都異樣地靜默的時刻,那聲音彷彿就響在這些人心底。
被鞭打被強暴被蹂躪被踐踏被侮辱被欺凌被屠殺被玩弄被驅趕被這樣對待!一聲不吭難道是逆來順受嗎?
那河水的咆哮聲就像是深深隱藏在這群女子內心深處的聲音。那是怒吼,是尖叫。
那群畜生驅趕著她們,強迫她們跳入這河水中,他們用刀子用長槍用鞭子逼迫著這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無數的女孩就這樣落入水中,甚至於沒有一個爬上岸求得生存的機會。
鏡頭不再瞄準那可怖而殘酷的畫面,它對準了那奔湧的河水。然後所有觀眾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河水中偶爾出現血色,水流漸漸變小。直到一條蒼莽的河流徹底被投河女子的屍體截斷。
河水的怒吼聲不再了。就好像它被那些融入它身體的靜默者所改變一樣,變得一樣靜默而內斂。
這群靜默的女子,就這樣走到了絕境。
這個靜默的民族,就這樣走到了絕境。
但這是結束嗎?
誰都知道。當河水沖垮那堆在那裡的屍體的時候,將是何等可怖的力量,誰都知道。當一個絕境中的民族發出怒吼的時候。將有何等驚人的光芒。
螢幕黑了,這個時候螢幕上才飛快地閃過演員表。陷入積鬱的情緒中的影迷們這才恍然,電影不過是才開場而已,但他們所有人就這麼陷入了這個沉重的故事裡,滿心憤懣和痛苦。
司迪安也在這個時候深深呼吸了兩口——在剛才那一會兒,他幾乎是屏住呼吸了,而這個時候。他才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在短短三年時間裡電影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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