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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沒有得到外部資訊,僅僅憑藉自己觀影和知識面就能夠在第一遍看懂這部影片的核心的影迷,恐怕在昨日全國的觀影者當中不超過十個。在和另一位著名影評人羅婷小姐商討之後,我們有了各自的看法,當然,細節上有一定的差距,大方向卻是差不多的。”
“《‘我’》中,最大的問題在於,取代了主角袁曼的第二個袁曼,到底是什麼人?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如《鬼影幢幢》裡的黑影一樣的鬼魂之類的存在?想必在觀看電影的時候,因為影片過分精彩。幾乎沒有人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但是一旦在事後回憶,就會發現全片中都沒有對這個問題作出解釋。”
“但這並不意味著在影片中是毫無答案的。只是這些答案需要我們仔細去尋找。”
“首先,介紹一下主角袁曼。她是一個十分優秀的學生。甚至於是對自己非常嚴苛要求,處處都希望自己完美的人。這一點從成秋屏導演為她設計的名字‘圓滿’就可以有所透視。影片的最開始,袁曼因為一個小小的演講比賽沒有得到一等獎而鬱結於心,憤恨不已。一邊在內心否定自己沒有做到最好,一邊反覆對自己強調其實她得到了一等獎,拿二等獎的不是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第二袁曼出現了。”
“最開始,第二袁曼是沒有具體的形態的,她用一種我們所熟悉的,更加趨向於靈異的方式表明了她的存在。比如突兀出現在袁曼枕頭邊上的字條。讓袁曼昏迷之類的。在這個過程中,袁曼開始變得過分敏感,任何一件東西都會引發她像是癔症一樣的感情。不斷苛責自己為什麼不夠好,不斷埋怨,不斷懷疑。這一段當中。給人的感覺,袁曼這個角色並不像是一個正常人的角色,更像是得了癔症。”
“而我要說的就是這一點,以我個人的判斷而言,袁曼,本身的確是得了癔症。”
“大部分的讀者和影迷都聽說過癔症的名字,但是一個‘癔症’是不足以將故事的背景解釋清楚的。在這裡。我們必須引入一門誕生不久的學科,心理學的一些概念,才能夠將整部影片的問題解釋清楚。”
下面,是大段的關於心理學的一些術語的解釋,展青衣也不知道這些,卻看得津津有味。
“……以上幾個概念之下。或許大家都能夠理解了,袁曼和第二袁曼實際上都不是‘人’。她們是袁曼這個個體的兩個人格。而原本的人格是我們在一開始所見到的袁曼。第二袁曼則是在袁曼本人過分苛求自己,異常的精神狀態之下誕生的另一個人格。而在袁曼不斷維持著這樣特殊的,對她本身並沒有任何好處的精神狀態之下,第二袁曼最終成功佔據了更為主動的地位。”
“這樣一來。電影中一些問題全部都可以解釋了。並不是袁曼被第二袁曼弄暈了,而是第二人格壓制了第一人格。同樣的字跡,是因為她們根本是同一個人。沒有人可以認出第二袁曼不是袁曼,是因為她們的行為模式差異並沒有特別大,而又是同一個身體。所以最開始第二袁曼的狀態和最後袁曼的狀態會一致,都是被成秋屏導演用半透明來表示。而媽媽也無法看見袁曼。當然,如此解釋,也正好對應了成秋屏導演為這部影片命名為《‘我’》的緣故。袁曼和第二袁曼,從來都只有一個‘我’。”
這才是歎為觀止!展青衣看著這一份影評,雖然他從拍攝手法和暗示中猜測到袁曼和第二袁曼或許是同一個人,但是竟然有影評人能夠直接從這種新興學科裡解釋出來,真夠讓人驚訝的。說來,拍一部電影拍到了這種學科的成秋屏,才真是讓人驚訝……她似乎從來都沒有去上過學?也沒聽說她請過家庭教師?但是這樣別人都不太關注的心理學領域也有所涉獵,知識面的廣度也太大了吧。還是說,這難道是易水輿親自教授嗎?開始就算是易家家主,也不會是那種會去關注心理學的人才對?
展青衣百思不得其解,卻不知道在成秋屏所來的世界,心理學的東西誰都能瞎咧咧上幾句,至於多重人格之類的,早就被各種小說勇士作品玩壞了。如果不是因為處於這樣一個從未有過類似作品的世界,成秋屏即使對這個題材感興趣,也不會去拍攝了。
因為,怕玩不出新意,玩不出感覺。
反正現在的展青衣只是在心中感嘆,覺得心理學的概念似乎非常有意思,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也想要拍攝這樣一部影片。同時他卻也想起了一個問題,如果說整部影片中都是多重人格的問題,那麼,袁曼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嗎?報紙上列舉的資料說明出現的人格難以被消滅,並且很容易對原本人格產生劇烈的憎惡情緒。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