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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帶傷的……”
話音猛地停住,已經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偏頭看向墨臺妖孽,果然對上他探究的雙眸,頓時心中一凜,背心已爬上了冷汗。
良久,墨臺妖孽扯開一笑,卻沒有追問什麼,只是輕聲說道:“妻主,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即使出了意外,我也定能護好你的,不會讓任何人傷到你。”言語間,神態溫柔,不掩自信。
我的心,不由的亂如麻,只是不知道這份心悸,是因為那不詳的預感,還是因為墨臺妖孽……
車馬終是駛出了官道,沿著陡峭的山壁,在峽道上徐徐前行。
車攆內,墨臺妖孽始終若有所思地瞅著我,而我已是坐如針氈。
遽然間,一聲巨響,緊接著,車子劇烈晃動,但轉瞬即停。
“主子,恐怕是地龍醒了!”車把式叫喊出聲。
不是地震!那樣的響動,不會是屬於自然界的聲音,倒是像極了爆炸聲……心裡驚懼。
墨臺妖孽微微眯眼,脫身出去,我也急忙爬下了車。
峽道上的風極強,砂礫飛走。我迅速環視四周,前方百尺的路中間,由於剛才那聲巨響,坍倒了一堆亂石,而兩旁山壁,滑落下些許碎小的石子,看起來並沒有威脅。車隊裡的馬匹受了驚,好在沒多久就被安撫了,只是偶爾噴著響鼻。
引路的女子全部集中在那堆亂石前面,像是在商量怎麼讓車轎透過;護衛都紛紛下了馬,劍已出鞘,警惕戒備著;秋梅站到了我的身邊,墨臺妖孽徑直往車隊後方走去——
一個震耳欲聾的響聲,伴隨著地動。就在我的前方,就是那堆亂石,石體突然炸開,碎石飛撞,周圍那十來名女子的身體,被爆炸產生的衝力撕扯著拋開,又被無數的碎石擊中,最後如破碎的布娃娃一般重重摔落在地上。一片狼藉,接著有青紫的煙霧逸出,然後漫延開來……
“是火藥!有埋伏!”隊伍中有人驚喊。
我腳下不穩,面色遽沉。空氣中,傳來淡淡的硝石的氣味以及某種刺激性氣味……
墨臺妖孽返身疾落在我身邊,抓著我的手臂,向後方退去,秋梅緊隨在我們身邊。
這煙霧,顏色越來越重,近乎灰黑,彷彿源源不斷一般,這麼大的風都無法將其完全吹散,反而乘著風勢,以掠奪之姿,盤卷充斥了整個峽道。
頓時,四周籠罩著青霧。風中,馬的嘶鳴之聲不絕,車把式們手忙腳亂地試圖穩住再度受驚的馬匹,那些護衛盡責地固守在車馬周圍,四面防守,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漸漸的,我的眼睛發澀,鼻腔難受。
墨臺妖孽帶著我退到運貨的馬車間,突然身形一晃,我這才注意到,他的臉上不見血色,眉眼間盡顯寒厲,額面佈滿細密的汗珠——
車隊裡,有人劇烈咳嗽,有人開始嘔吐,還有的似乎透不過氣來,臉憋得通紅,有的人甚至直接倒地,全身抽搐……場面無比混亂。
我輕輕掙開墨臺妖孽的手,走近地上一名直躺著已不會動彈的護衛,探手摸向她的脖頸,還有脈搏,就是頻率失常,忽快忽慢,喉部的肌肉痙攣,但身上其他部分,肌肉鬆弛……
腦海中靈光乍現,我直接撬開她的嘴,果然看到她的舌頭回縮——
“去運水的那輛馬車!”我當機立斷。墨臺府的車隊中有專門運水的馬車,用以應對走水。
秋梅在前引路,我攙扶著已經全身發軟的墨臺妖孽,三人上了那馬車,車上就一缸清水,整個車隊用是肯定不夠了,但只要墨臺妖孽一人沒事就足夠了,他可是我的救命稻草。
“洗臉、漱口、喝水!”我一邊說道,一邊手腳麻利地用沾溼的布條堵好馬車的門縫與窗縫。
墨臺妖孽臉露詫異,卻沒多問,直接照辦了,然後盤坐在角落,閉目休息。
“夫人,你這樣堵門窗是沒有用的,擋不住敵人殺進來的。”秋梅侍候完墨臺妖孽,也自行洗了臉、喝了水,精神稍振作,有氣力開口說話了。
“煙沒散,她們敢殺過來麼?!來了就跟外面那群一樣了!”我沒好氣地說,腦子迅速思索著。
“毒煙是敵人放的,她們自然有解藥了。”秋梅驚愕地脫口而出。
“這是作用於呼吸系統的毒素,透過刺激口鼻腔和氣管、支氣管粘膜,使粘液腺分泌增多,這樣一來,氣道難以保證通暢,支氣管痙攣……就是外面那群護衛的樣子!你告訴我,不是作用於消化道跟血液淋巴迴圈系統的毒,你去哪裡找所謂的解藥?這裡又不可能有空氣清淨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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