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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志孝不敢再說話,咬著嘴唇,眼裡泛著淚光,季家兩個兄弟剛把大門一關,他就哭哭啼啼的道:「哥,你看,你看,他們不理我們!」
午維忠從另一邊的草堆冒出頭來,一手拍打著成群飛旋的蚊子——他體溫較高,剛剛藏身草堆裡,已經被蚊子吸了好幾口血,癢到不行。
「等他們消氣再說,我們先回去吧。」
從那天起,每個夜晚,午維忠必定帶著午志孝來此探頭探腦,季弄春一律當成沒看到。而耀子每日送上的『貢品」也不一樣,有時是人參,有時是燕窩,有時是罕見的中藥材,有時則是當季的新鮮水果。
「哥,他們又來了。」季螢夏透過小窗,見到午志孝在那裡痴痴看著窗戶,午維忠則在一邊打蚊子。見兩人一副落魄樣,季螢夏低聲道:「哥,最近蚊子較多,我們給他們點艾草熏熏,以免被蚊子給咬傷了。」
「再說吧。」
就著燭光,季弄春看起書來。季螢夏在窗戶旁看著午家兄弟,心裡有點不忍。
他們日日都來,每次來,午志孝都一張苦瓜臉盯著他,若他不理他,他就一臉痛不欲生。
而季弄春還惱著午維忠的所作所為,當然是要給他點顏色瞧瞧,所以連瞧都不願意多瞧他一眼。
然而在此刻,發生了季弄春意料之外的事情。
不知是誰上王大毛那裡揚風點火,說他賣給季弄春的那塊地開價太過便宜,和其他地主根本不能比。這王大毛本就是個貪心的人,越想越覺得這人說得沒錯,況且季弄春美麗絕倫,他一直魂牽夢縈,這下他轉起心眼,非得要季弄春落入他的手裡。
因此王大毛獅子大開口,竟要季弄春多付二百兩,要不然他要找人時不時在土地上倒些穢物,讓季弄春就算買到了這地,也開不了工、蓋不了學堂。
季弄春豈肯任王大毛坑錢,而且他哪來的二百兩?再說當初的契約,分明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但王大毛哪管這些,他找來流氓整日鬧事,逼得季弄春終於低頭去見他。
季弄春進了王家的大門,臉色十分難看。王大毛斥退了廳裡的人,笑嘻嘻的親手倒了茶水給季弄春,那噁心垂涎的視線在季弄春身上來回梭巡,季弄春冷洌的眼神射向他,恨不得能踹他個兩腳,把他yin欲的兩眼給挖出來。
「地契清清楚楚……」
「慢來,這地是小事。弄春,這是我特地要人送來的茶,一兩茶葉就值得一兩黃金,你喝喝看,保證生津解渴,而且渾身來勁。」王大毛講到「渾身來勁」,還呵呵的笑得很猥褻。
季弄春只覺得那茶的味道跟王大毛的笑聲一樣噁心,他才不喝那麼噁心的東西,管它多貴,反正也不是他花的銀兩。
「我是來談地的事情,不是來喝茶的。」季弄春話講得挺衝,算是不中聽了。
王大毛坐在他旁邊的位子上,黏膩膩的手竟然探過來摸著他的小手笑道:「地的事好談,若你我相談甚歡,這麼一小塊地,送你都沒關係。」
他身上某種可怕異味傳來,再加上那茶味,讓季弄春差點吐出來,他用力的揮開王大毛的手。
「我是正經的來談地的事情,你給我放尊重點!」
季弄春的不識相惹得王大毛惱羞成怒、臉色漲紅,下流的話劈哩啪啦的全出來了。
「你裝什麼矜持?前些日子拼了命的往午家跑,還不是為了勾引午家那毛頭小子!那毛頭小子毛都沒長齊,哪知道怎麼讓你舒服快樂?我這底下的巨龍耐久又會玩花樣,保證等會兒讓你爽得叫哥哥!」
「話不投機半句多!這地契沒有問題,你若敢再來打擾,我立刻告官,讓你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季弄春轉身就走,再繼續聽這個王惡毛不三不四的話,他定會當場把昨晚吃的東西全都吐出來。
然而王大毛作威作福慣了,怎會把季弄春的狠話放在心上?更何況季弄春瘦弱的模樣,瞧那纖瘦的沒力小手臂、一個臂彎就能緊緊攬住的小蠻腰、修長筆直的雪白長褪,再加上他像嬌弱娘們的嬌豔臉蛋,此時不吃了他,更待何時?
王大毛大喊著:「來人啊,把門給封了!大爺我今日不好好玩得你死去活來、欲仙欲死,我就不姓王!」
原來王大毛早已在季弄春來之前吩咐過了,他先好言好語的勾上季弄春,然後便騙到後面廂房歡樂一番,若是這季弄春不識相,他就叫人封了門,讓他逃不出去,他再撕了他的衣服來強的,說不定別有一番味道。
一想到季弄春衣衫破碎、眼眶含淚、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