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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歌夜道:“父皇,兒臣有證人。兒臣抓回來的刺客是太子宮中的小太監,他指證是二哥授意所為,求父皇傳此人面聖。”皇上皺眉看向歌夜,他的六皇子也來指證太子,這讓他如何不震驚!這又是一場嗜血爭鬥要開場了嗎?那這刺客是要傳還是不傳呢?
皇上久久不語,滿殿的人都在默默等著,仙妃不得不提醒道:“皇上,這刺客是傳還是不傳呢?”皇上還未及言語,殿外忽傳道:“皇后娘娘到,太子殿下到。”只聽皇后帶著哭腔道:“皇上,快救救太子啊!”皇上驚跳道:“太子怎麼了?”太子進來,手捂著肩膀,手上沾滿血,血一滴滴滴落在地:“父皇,有人要殺兒臣!”皇上臉色大變:“何人如此大膽?”皇后喊道:“押上來。”侍衛押著一人進來,那人竟是葉少尋。莫歌夜一見,心下知道不妥,面上卻平靜無波:“父皇,容兒臣與陸將軍先稟明郡主之事,再處理此事不遲。”皇后哭喊著打斷道:“老六,你這是什麼話,太子都快被人殺了,難不成你是作賊心虛?”歌夜淡淡的道:“皇后娘娘這是什麼意思?”皇后道:“本宮是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裡清楚。”歌夜只是向皇上道:“父皇,不管如何,請先聽兒臣稟明依依之事。”歌笑也忙上前說道:“父皇,陸將軍痛失愛女,如今只想抓出兇手,父皇請體恤他心急之情,容陸將軍先稟明箇中情由。何況事有先來後到,太子之事等陸將軍稟明之後再處理不遲。”皇上終於點頭,轉頭向陸古簫,還未說話,太子將捂著肩的手拿開說道:“父皇,葉少尋乃六弟屬下,兒臣懷疑,他是受六弟指使,要置我於死地!”太子的傷口暴露在外,血肉模糊,皇上看著太子肩頭血淋淋的傷口,心裡再不能平靜,問道:“老六,此事你做何解釋?”莫歌夜平靜的道:“兒臣先不做解釋,只求父皇還依依一個公道,容兒臣先傳證人覲見。”皇后搶聲道:“依依之死已經鑄成,可以慢慢再查,但若不先處置葉少尋,要太子也像依依一樣死去嗎?”陸古簫沉聲道:“依依之死,正是太子所為!”皇后怒道:“陸將軍,你敢夥同老六汙衊太子!”陸古簫道:“老臣不敢妄言,只要傳召證人,就一切真相大白!”皇后哭道:“皇上,誰知道所謂證人是不是被他們收買誣衊太子的?臣妾看老六分明是窺視太子之位,先派葉少尋刺死太子,後與陸古簫聯合起來汙衊太子,來個死無對證!他的用心實在歹毒啊!”皇上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面上猶疑不定,但目光卻是定在歌夜和陸古簫身上,顯然,皇上更關心的是太子受傷的原因。在場的人都知道,自先太子不明不白的死後,皇上最怕的,就是再失一個皇子!先太子身康體健,卻突然暴斃,皇上可謂肝腸寸斷,那可是他最疼愛的皇子!皇上派人嚴密調查先太子猝死的原因,卻一直沒有結果,可皇上心裡始終不肯相信,先太子是突發疾病而亡。皇上甚至疑心,先太子的死,與太子之位的權利之爭有關!即使沒有任何證據,這都是皇上心內的一個死結,所以皇上一向忌諱皇子之間的爭鬥!不管莫歌夜和太子誰黑誰白,皇上都不願看見。而如今,太子血淋淋的傷口擺在眼前,性命受到威脅,皇上心內的天平自然倒向了太子一邊。
歌笑看情形不對,忙說道:“父皇,你不可疑心六哥和陸將軍。六哥為人,父皇深知,他不會害二哥的。陸將軍更無可能,他剛剛痛失愛女,一心只想抓住兇手,哪有心思去害別人?求父皇先審明依依之死,再議別的也不遲。”皇后道:“十皇子,你處處向著他們,難道是和他們一夥兒的?”太子忽的自嘆一聲,紅著眼眶無辜的道:“父皇,當日玉妃險些害死兒臣,今日六弟又是如此。唉,罷了,求父皇廢去兒臣太子之位吧,否則,兒臣總有一日像大哥一樣,死於非命!”皇上面色瞬間蒼白,充滿痛惜與驚恐:是啊,他最疼愛的宇兒,可是個文武全才,無所不能啊!宇兒身體健壯,向來無病無災,卻忽得怪病,死的不明不白,至今查不出緣由。太子之言,戳中了他心中最大的痛處,他費盡心力,早立太子,就是為了避免骨肉相殘,避免再失去心愛的皇兒。可如今,他擔心害怕的這一幕還是出現了,他的皇兒在骨肉相殘!太子的話,無疑將皇上的恐懼擔憂提到了最高點,讓他失去了理智的判斷。皇上勃然大怒,嚴厲的目光看向歌夜:“老六,你居然如此歹毒!”莫歌夜看著他的父皇,淡淡的面上忽的浮起一絲淒涼的笑:他真的是自己的父親嗎?當日,他不細細盤查,就要處死母后,今日,他又單憑一面之詞,就已經給自己定罪。莫歌夜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他的父親,已經在心裡給他定了罪。莫歌夜道:“父皇就這樣認定兒臣了嗎?”陸古簫未料到有此變數,也顧不得女兒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