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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一箇中年女婢出來吼道:“都給我站好,皇宮禁院,誰許你們交頭接耳!”一群姑娘,再不敢出聲,忙老老實實站好。那中年女婢板著臉說道:“姑娘們,從今日起,我就是你們的領班,你們可以管我叫金姑姑。這宮中規矩,以後我會慢慢教給大家。只是有一點你們必須明白,宮規可要牢牢刻在心裡,不得違反,否則,小心搭上你們的小命!”無憂心底暗道:才第一天,就有人警告她們小心性命了,這宮中的日子,只怕不好過。金姑姑展開手裡的名冊,說道:“現在分房間,兩人同住。唸到名字的向前一步,兩個人站在一起。張靜蘭、湯雲岫。”兩個女子上前,並排站在一起。金姑姑接著道:“潘湘湘、林無憂……”無憂踏前一步,悄眼看去,那個高挑女子,竟就是潘湘湘。潘湘湘也正看過來,見是無憂,眼神裡盡是鄙薄。看她那性子,無憂實在不喜歡,以後要日日住在一起,想想就頭疼。無憂眼珠一轉,做作的大聲咳了兩聲,還捂著胸口誇張的喘氣。那金姑姑問道:“林無憂,你怎麼了?”無憂啞聲道:“姑姑,民女這幾日染了風寒,總是咳嗽不止。”潘湘湘果然面露嫌棄之色,說道:“姑姑,她從剛才就一直不言語,病怏怏的樣子,別是得了什麼癆病,民女不敢和她同屋住。”金姑姑板著臉向潘湘湘道:“皇宮禁內,豈容你放肆!”無憂又大聲咳了兩下,潘湘湘撒嬌道:“姑姑,你看她,我不想被她傳染。”金姑姑看無憂的樣子,也皺了眉,便說道:“誰要與林無憂一屋?”沒有人答言,金姑姑道:“林無憂,如果沒人願意和你同屋,你只能暫時住柴房了,等病治好了再回來住。”那個方才幫無憂的女子說道:“姑姑,她還病著,怎能住柴房呢?”金姑姑說道:“沒人願意與她同住,我也沒有辦法。”女子默了一會兒道:“民女願意跟林無憂同住。”金姑姑道:“名字?”那女子道:“民女安紫煙。”金姑姑便說道:“林無憂、安紫煙一屋,潘湘湘、夏小離一屋……”
接下來就是教規矩,總算捱到日落,金姑姑終於肯放他們回屋收拾床鋪。無憂看那屋子雖不大,兩個人倒也足夠。屋內沒什麼擺設,只兩張木床分放在兩旁,許是太久沒通風,屋裡有一絲潮溼的味道。無憂過去開啟窗門,安紫煙則拿手抹了下床沿,指上滿是灰塵,皺眉道:“宮裡也不怎麼樣嘛。”無憂笑道:“快整理吧,眼看天就要黑了。”兩人把床榻門窗都擦了一遍,總算乾淨了不少。無憂正鋪著被褥,覺得有人一直盯著自己,回頭見安紫煙坐在床上睜眼看著自己,滿臉困惑。安紫煙問道:“你怎麼不咳了?”無憂狡黠一笑,沒有言語。安紫煙恍然道:“哦,你裝的……”無憂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安紫煙壓低聲音道:“我就說你剛才有事沒事就咳嗽幾下,怎麼進屋就一聲沒咳過。”無憂也低聲道:“我不想和潘湘湘同屋。”安紫煙忙唸了聲:“阿彌陀佛。”無憂笑道:“你念佛幹嘛?”安紫煙眨了眨眼道:“幸虧你不是真的有癆病,嚇死我了。”說著兩個姑娘咯咯的笑起來。
連日來,眾女子在女婢金翠玉的監視下,反覆練習宮中禮儀:如何問安,如何回話,如何奉茶,如何更衣,末了便是日常雜活,日子忙碌勞累,似無一刻消停。無憂默默習慣著這裡的一切,只盼著熬到出宮的一日。
這日,無憂低著頭正洗衣服,身旁的紫煙將衣服一摔,氣鼓鼓的抱怨道:“練了一整天走路下跪,也不讓人休息,還叫不叫人活了?整日做這些,真沒勁!”無憂抬眼看著紫煙,紫煙雖霸道些,但心直口快,刀子嘴豆腐心,不同於宮中口蜜腹劍,工於心計之人。二人長日相處下來,有了姐妹情誼。無憂見她又發牢騷,拉了拉她道:“小聲些,讓金姑姑聽到你要倒黴的。”紫煙撅著嘴哼道:“老巫婆又不是妖怪,還長千里耳了不成?她要真長了千里耳,早晚被背後的咒罵聲給累死。”無憂忍不住輕笑,紫煙氣道:“無憂,你腦袋沒事吧,還笑得出來?我都快哭了。一天到晚學走路、學下跪,我的膝蓋都腫了,現在腰痠背痛,還得洗衣服,死老巫婆!”無憂安慰道:“過陣子就好了,忍一忍。你歇歇吧,你的我替你洗。”紫煙道:“我倒是想,可你是鐵打的嗎,就不會累?真晦氣,進宮做這樣的事情,想想就恨不能把這些臭衣服全撕成碎片。”說著使勁將衣服摔在盆裡,卻濺了自己一身,“呀”一聲尖叫著忙站起身來。無憂忙替她擦滿臉的水珠,心下忍不住,嗤一聲笑了。紫煙瞪了無憂一眼,也嗤的一笑,罵著喊打道:“死丫頭,還敢笑我!”“自作孽,不可活,還不讓人笑嗎?瞧你那樣,像只落水狗。”兩人回頭,見潘湘湘站在身後,一臉的鄙薄。潘湘湘言行尖酸刻薄,平時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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